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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牆壁不通風的暗室裡,吊在懸樑上的衛子晉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一根鬆散的繩子,上面還有血跡。
衛子謀一腳踢開眼前的凳子,怒問:“四面都是牆,只有一扇小門,你們這麼多人守著,沒有聽到任何動靜,那他是如何逃跑的?若有瞞報,殺無赦。”
眾兵衛嚇得跪倒一地,守門的頭領是衛子謀的心腹,他跪在他膝前,面色灰暗的回稟:“昨夜是末將鎮守此處,整夜未曾分心,並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五更時分,例行檢查時,室內已空,於是派兵衛封鎖衛府大院,卻無意間發現此院接連隔壁一座小院,待末將清查時,發現小院曾有人來過,多半是接應的同夥。”
“事後末將又回暗室,四處查探,卻未發現地道。”
“沒有發現地道,你們守著大門,衛子晉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你讓我信鬼呢?”衛子謀一腳踢開他,氣得在原地跺腳,又踢了幾腳凳子,真恨當初不一刀宰了衛子晉,若不是想著折磨兩日後留著他一條命給雲氏看一眼,徹底絕了她的心思,否則也不會留他這麼久。
衛子謀在原地來回踱步,接著轉身出了大門,往主院去了。
衛子晉爬在床上,丘乙為他上傷藥,孫玉卻站在一旁氣得吹鬍子瞪眼,“公子,當初我就勸你把雲氏母子送去幽州,你偏是不讓,如今你自個兒差點死在這營州,要如何護得住他們。”
疼痛使衛子晉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強忍著痛,睜開眼,側首望向孫玉,說道:“她的脾氣有些不好,我若是啥也不說把她送去幽州,她必會恨我,我若是說了,她又憑白擔憂,也怪我料錯一步,怎麼也沒有想到衛子謀會在裡面,他與我的過節不是一天兩天,也因為有他在,她應該是安全的。”
他說得這麼輕鬆,心裡卻不知滴下多少滴心頭血,想起衛子謀看小媳婦的眼神,那溫柔眷念的模樣,心裡就醋的很。
孫玉被他氣笑,“你處處為雲娘子著想,可曾想過自己,若是你真的死了,她會不會就順應天時跟了衛子謀那奸賊?”
“孫玉。”丘乙忍無可忍的喊了他一聲,目光瞪向他。
孫玉閉了嘴,他在衛子晉身邊,從來沒有這麼亂過心。自從公子娶了這位農家女,公子就開始不果斷了,事事以她為重,連自己性命也不顧。
許久,衛子晉答:“她不會的,就算會,她也是有苦衷的。”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側過頭去,接著閉上了眼睛。
丘乙看了看衛子晉,接著扭頭再次瞪了孫玉一眼,明知道公子心裡有一個疙瘩,生怕雲娘子離開他,處處小心提防,孫玉卻在這個當口去挖他心口,不是叫他的心更加亂了麼。
孫玉洩氣的一屁股跌坐在交椅上,他拿起桌上的茶杯,飲了兩口,接著又不甘的“砰”的一聲放下,“有些話我不得不說,雖然公子會不好受。”
“你可以不說。”丘乙沒好氣的頂了回去。
孫玉吹鬍子瞪眼。
衛子晉眼都沒有抬,聲音淡淡傳來,“玉竹先生儘管說,我受得住。”
孫玉回瞪丘乙,直接說了起來,“少年夫妻只懂情愛,逐不知作為丈夫除了夫妻之間的情愛還需有居多東西輔助。比如公子,若是當初初入營州的時候,公子穿著一身破爛衣裳,寒冬臘月蹬在破廟裡,那個時候的公子去雲家求娶,雲家人必會把你打出來,雲娘子貌美,怎會嫁給一位衣著破爛像個乞丐的夫君。”
“女子貌美可嫁高門,或妻或妾,‘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就算女子不願,為著家中父兄也會協妥,最有情是女人,最無情也是女人。”
“如今公子不僅富貴集一身,還溫柔小意的把妻子捧在掌心,對雲家人那叫一個好,自己身處險地不管,非把雲家人送去幽州享福,還不敢把實情告訴妻子,又怕她擔心,雲娘子根本就不知道公子的所作所為,如今你讓我對外說公子已‘死’於羽國人之手,雲娘子得到這個訊息,轉身她就會投入賊人懷中,既能保住雲家人的安危,又能保住雲家人的富貴。”
“我跟公子已經有五年,五年當中,前三年公子殺伐果斷、雷厲風行,搶得營州半壁,第四年便要放手回湖州去,回湖州就算了,開始不思上進,整日沉溺在兒女私情上,沒成婚也天天追著雲娘子身後走,好吃的好穿的全都顧著她,雲家大子不知犯了多少事,都是公子在背後默默擺平。”
“公子明明有手段使雲大郎改邪歸正,公子偏要留下這個禍患收拾爛攤子,這是為什麼,不就是為著雲娘子一但有事就來找公子,使她依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