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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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自己卻被送進家族看好的四阿哥後院,被家人、朋友和“戀人”聯手“背叛”後,她終於覺察到這個世界的無情之處,覺察到自己和其他古代女子的天真,居然妄想在三綱五常的社會里做一個循規蹈矩、為家庭奉獻一生、沉迷與其他女人爭鬥的古代婦女,而最大的悲哀是,即使她明白這個世界的本質,在整個社會的壓力下,也只能順著這條路走,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為生存而博得“婆婆”喜愛的她逐漸磨滅自己的本性,因後院越來越多的新鮮女人開始恐懼自己年華老去,在本劇最後,她甚至反覆問侍女自己臉上是不是長了皺紋,從前強硬的企業高管,就這樣在深深的庭院裡淪為自己從未想過的、將一生繫於一人的菟絲子。
當然,在本劇的表面,這一切都是因為“愛情”和“親情”,女人在家庭中找到歸宿,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兢兢業業,這是如此地符合現代社會鼓吹的價值觀——迴歸家庭。
在本劇前期,她表層性格應該是個對新世界充滿好奇、常問些不適宜問題的呆萌型人物,裡層性格則深藏著理智、謹慎和不安,隨著劇情的不斷進展,表層性格逐漸加強,與逐漸減弱的裡層性格合一,與此日益增長的,還有她對未來的深深悲哀,她在後院的日子越長,那悲哀便越深,她的身體慢慢消瘦,臉色漸漸蒼白,在觀眾們看來,結局的她無疑是幸福的,擁有可愛的孩子與當上皇帝的丈夫,而皇后去世後,後宮之中更是無人可與她相提並論,但實際上,稍稍動一點腦子,便會知道這幅完美畫面底下的千蒼百孔。
可是,林聲晚的角色解讀太過厚重,而她的演繹又太過深入,幾乎無法避免地出現了壓戲和失衡的情況。
“壓得太過了,”面對正在演對手戲的兩人,林導難得地揪起了眉毛。
像這樣室內戲較多的劇本,通常搭建一個攝影棚就能解決,因此拍攝鏡頭的次序可以從簡單的對手戲到複雜的群戲,先演簡單的戲份容易讓演員們進入狀態,通常演員們都是越到後面演得越好。事實證明,這些經過緊急培訓的新人演員在容易的前期戲份上的確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但到了後期,這種演技上的差別便越發明顯起來,有的時候林聲晚能帶其他演員入戲——就如前幾天演婚後鈕鈷祿氏第一次見八阿哥的場景,飾演八阿哥的演員所流露出來的愧疚和不安簡直超出他原本的水平,讓在場旁觀的工作人員都為他嘆了口氣——不過更多的情況卻是壓戲壓得讓人出戏。
就拿今□□演四阿哥的崔硯與林聲晚的對手戲來說,在劇本里處於天然統治地位的四阿哥本該是鏡頭的焦點、觀眾的注意力集中地,可片場裡大家的視線卻難以從林聲晚的身上移開,光看她緊繃的身體線條,微微往下看的眼睛,以及半昂起的下巴,隱隱透著股陰鬱和倔強,強勢佔據所有人的眼球,崔硯完全被她壓制住了,他的存在感幾乎可以和一邊的桌子板凳相比,哪怕不瞭解拍攝進度的工作人員,光看鈕鈷祿氏的表現,就知道這劇本演到了哪。
“四阿哥這樣,他是怎麼當上皇帝的?”旁觀者們的心中不禁有些犯嘀咕,“他是在發呆嗎?”
“Cut!”導演喊了一聲,去看方才錄下的片段,半晌沒說過還是不過。
崔硯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一下戲,助理就捧著根溼毛巾過來,現在還是早春,浸透水的毛巾依舊很涼,他擦拭著自己的手,感受到指尖的涼意,稍稍舒緩一下方才聚光燈下的燥熱。
他自認為在一眾年輕男演員中演技還算可以,沒想到這部瑪麗蘇劇又是集訓又是讀劇本居然還是被林聲晚壓住了,在對方的氣勢下,他一度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擺什麼臉色:我是該板著臉呢?還是稍微笑一點呢?一旦這麼想,他自己就出了戲,根本回不到四阿哥的角色裡。
“十五分鐘休息時間,你調整一下,”林導也是沒辦法,這條拍了四五遍,狀態越來越差,經費有限,擔不起一次又一次的NG,如果崔硯實在不行,只能這麼過了,後期剪輯再想辦法彌補。
其他男演員紛紛圍上來,他們跟林聲晚都有或多或少的對手戲,只是沒有崔硯那麼多,被壓戲也看不出來,眼看崔硯狀態低迷,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安慰道,“沒辦法,咱們不要管她怎麼演,演好自己就行了。”
沒有互動和cp感總比壓得出戲好。
“咱們在這劇裡都是襯托,”八阿哥的飾演者苦笑道,“這麼想就好過一點了。”
崔硯不是不明白這戲該怎麼演,林導跟他講了幾遍,四阿哥看女人跟看一件擺設差不多,他是徹頭徹尾的“直男癌”,女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