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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宴請簡公子,沒時間應承別人。”
夥計笑著稱是,“小的這就幫您推掉。”
“關公子那邊呢?”鍾離嫵問道,“他是沒動靜,還是給我二妹下請帖了?”
“給季小姐下了帖子,季小姐已讓小的滿口回絕。”
“辛苦你了。”鍾離嫵給了夥計一塊碎銀子。
夥計道謝之後離去。
簡讓面無表情地道:“你那是回絕,還是暗示他改日再請你?”
“隨他怎麼看。”鍾離嫵奇怪地瞥他一眼,“見一見又何妨?”
“……對。”簡讓放下這個話題,繼續用飯。飯後,喝了半盞茶就起身道辭,“晚間要出去一趟。明日午後你若是得空,去看看宅院?”
“好啊,我有空。”鍾離嫵爽快應下,起身送他。
到了院中,他回眸深凝了她一眼,“早點兒歇息。”
“嗯。”他的目光很溫暖,讓她心裡也暖暖的。
四喜顛兒顛兒地跟在他身後離去。
鍾離嫵回到房裡,出了會兒神。
她是瞧著他格外悅目,他也很關心她,有時甚至是體貼的。她和他相處,很自在、愜意。
但是,這樣就算是喜歡他麼?要是哪天忽然醒過神來……那可就麻煩了。
害人害己不算,還要再次搬家——不能跟他成親,應該只有逃跑一條路。
這讓她有片刻的惶惑,但是,轉念又想,還想怎樣呢?自己與他相識已久,情分是在相處見生出的。這樣都不算喜歡的話,那一見傾心的人又怎麼說?那可是一見面就喜歡上了。合著那些人就只是看中了對方的皮相?肯定不是,哪有那麼多花痴,是有緣相遇而已。
她很快釋然,安心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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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後,鍾離嫵隨簡讓去了島中部的大宅。
進門前,鍾離嫵留意到了門楣上的“簡宅”兩個斗大的字。匾額簇新,應該是今日才掛上的。
一路都沒遇見人,簡讓說,只有兩個親信留在外院。
自前方走到後園,比她想象中好太多。是四進的大宅,佔地頗為廣闊,後園的流水花草小山是島上原有的,經過工匠之手的是亭臺樓閣。很美。
最讓鍾離嫵欣喜的,是園中有兩幢二層小樓。
“太好了。”她笑盈盈地讚道。
簡讓微笑,“昨日找到了一些下人,過兩日就能過來當差。但是應該不夠,我看著情形再物色一些。”
鍾離嫵點了點頭,繼而指向一幢小樓,“我要上去看看。”
“走。”
走出去一段,隨行的凌霄快步走來,簡讓聞聲停下腳步。
“你有事只管去忙,不用管我。”鍾離嫵對他擺一擺手,獨自去了小樓,順著樓梯走到二樓的窗前,觀望園中景緻。
翠柳依依,花影婀娜,流水淙淙,暗香清遠。
她要是他,到了這裡就會入住,絕不肯辜負這般好的景緻。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對他來講,能時時與景林見見面、說說話、對弈幾局,遠比賞景的悠然更叫他愉悅。
轉眼尋到他的身影,看清當下情形,她擰了眉:
一名容色出眾的妙齡女子站在他面前,正笑盈盈地將一個信封、一個小匣子遞給他身邊的凌霄。
他絲毫沒有猶豫,頷首示意凌霄收下東西。
女子又說了兩句話,因為語聲低低的,鍾離嫵沒聽清,只覺得那管聲音很是動聽。
簡讓聞言笑開來,現出亮閃閃的白牙。
鍾離嫵看得心頭火起。
女子並沒多做逗留,欠身行禮之後,款步離去。凌霄代替簡讓送客。
鍾離嫵抿了抿唇,轉頭看著別處。但已沒了興致,看什麼都不順眼。
簡讓緩步走上小樓。
方才來見他的是傅四夫人,也就是季蘭綺的好友,他新交下的賭友傅清暉的髮妻。
傅四夫人對他說:“我家四爺總共跟你賭了兩次,就輸掉了他半年的進項,悔得腸子都青了。方才讓我把這兩樣東西拿給你的時候,臉都擰巴了。”
他忍不住笑起來。
隨後傅四夫人又道:“回去幫我給季小姐帶句話,得空就去找我,最好是帶上她那個漂亮得不成樣子的姐姐。”
聽得鍾離嫵被一個女子這般委婉的誇讚,他又如何能不高興?
他噙著笑意尋到鍾離嫵,對上的卻是她繃緊的小臉兒、惱火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