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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見他突然朝王氏和楊大明跪了下來。
他“噗通”一聲,這麼給二人跪下,可讓他們受寵若驚了。兩人更是不知道發生過了什麼事情,連忙要去扶沈穆起來。
“哎呦沈公子,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樣做,不是要折了我們的壽。”
王氏這麼說,沈穆依舊直挺挺的跪在那裡,神情坦然,沒有絲毫要起來的意思。“嬸嬸,伯伯,你們且聽我說,我是想請求你們一件事情的?”
王氏見狀,忙用肩膀碰了下楊大明道:“孩子他爹,你還愣著幹嘛,你快先扶沈公子起來說話啊。”
楊大明這會卻像是預感到什麼事情似的,看了王氏一眼,隨即低聲道:“既然沈公子這麼做,就讓他說說,他有什麼請求吧。”
王氏倒是很少看到楊大明的臉上,出現這樣的神色。他平時一向是畏畏縮縮,很少自己拿主意的。
這會見他倒是有幾分大男人的樣子,她不由看了他一眼,難得的沒有發言。
楊大明看著沈穆才道:“沈公子,你要說什麼話,可以站起來說,不用行這樣的大禮。”
沈穆這時又朝二人恭敬的行了一禮,才站了起來說道:“嬸嬸,伯伯,我想向你們求娶阿若,本來我應該先請媒人上門,下聘禮,再說求娶之事的。可是我想我還是親口向你們求娶,才可以顯示我的真誠。”
王氏一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看了下楊青,楊青忙跟她又說了一遍。
這會她的神色才反應過來,她看了眼楊大明,又看了眼陳想。
陳想知道,他是個外人不方便,在這裡說話,於是說了句告退的話,便帶著美玲去休息了。
這邊的僕婦們,王氏則命她們帶楊帆去休息,其他的人,除了守夜的,也都被王氏遣退下去。
見他竟然是為了娶楊若,才這樣做,王氏剛才的那副感恩戴德的架勢,立刻發生了改變。
她端坐在凳子上,然後說道:“沈公子,你先坐下說話吧”
沈穆沒有坐,依舊站著,繼續道:“我知道我今天說了這樣的請求你們有些意外,可是我和阿若是兩情相悅,而且而且”
沈穆不是一個說話吞吞吐吐的人,王氏見狀,心裡不由大感訝異,便順著她的話問道:“而且什麼?沈公子儘管說出來就是。只是我想讓你知道的是,我家阿若可是許了人家的。”
沈穆聽了,不慌不忙的問道:“可是王奇王公子,請問他可有正式下聘禮?”
王氏搖了搖頭,嘴邊有句話,她想吐出來,卻又沒說。那日王奇走的時候,確實有給過自己五百兩黃金,可是她瞞著楊若,沒和她說。如果她現在將這事情抖落出來,想必依照楊若的那種眼裡揉不得半點沙子的脾氣,肯定得和她鬧翻。
她心想,得先看看楊若的態度,再回答沈穆的話。
想到此,她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將事情都推到楊若的身上,然後等她本人回來後,再詢問下她的態度再做決定。
“不曾,但是他們已經口頭上說過,而且我也答應王奇,若是他真能掙得功名回來,我會遵守諾言,將阿若嫁給她的。”
“沒用了,現在已經一切都晚了。”卻聽沈穆突然說道。
王氏不由問道:“你說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阿若和王奇已經不可能了。因為他已經不在了。”
“什麼?”楊大明原本正在喝茶,這會他因為太過震驚,手裡的茶杯都差點摔到地上。
同時外面也傳來,“砰咚”一聲脆響,嚇的這邊屋子裡的人一驚。王氏的大嗓子,不由叫了起來。
“那個作死的,這大半夜的想將人的魂都嚇掉啊。”
外面頓時有名僕婦站了出來,向王氏道歉道:“對不住了,夫子,是我不小心,將東西弄翻了。”
王氏這會心裡有事,正煩著,不由不耐煩的揮手道;“算了,算了,你下去吧。做事小心點,東西輕拿輕放,你這都是做一輩子婆子的人了,這點規矩不會不知道吧。“
那名婆子立刻又繼續道歉,忙說自己知道了,再也不會犯了之類的話,王氏才肯罷休。
卻說那婆子退下後,楊帆往那婆子手裡塞了一兩銀子,然後說道:“多謝媽媽,我會記得你的好的。記住今天的事情,你就當做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那婆子接過楊帆給的銀子後,立刻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那婆子雖然捱了王氏一頓罵,可是卻得了楊帆的賞賜,心裡也是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