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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無邪的樣子,誰知道她背後能做出那樣的齷齪事,她這是以為春花全不知情,還是算定春花無法說破,所以才肆無忌憚?
春花微微笑著說:“家裡請的姑姑教導我,德容言工,德為第一,工為最末,女子立身,以德為先,至於針鑿女紅,略通一二,不讓下人糊弄了就行。”
吳鈺臉上一紅,不知接什麼是好。
郭少懷半靠在炕上,突然開口說:“若論婦德,不過是些虛詞而已,女子還是以針鑿女紅為要的。”
擺明了是要為吳鈺說話了。春花並不理採,只是面帶著些微笑坐著,倒是小謝氏臉面上有些過不去的樣子,彆扭了一陣子。
這邊謝氏對小謝氏和吳鈺異常的親熱,見大家見了面,催著人上茶水點心。就有人將茶水托盤送到了春花面前,這是讓春花去侍侯茶水呢。
春花無奈,只好站了起來,接過托盤,將茶送了上去,又為幾位奶奶換了新茶水。她剛想坐下來,謝氏就招手叫她,“楊氏,到我這邊來。”
春花過去,接謝氏的意思站到了她身邊,謝氏看來是要給她立規矩了。在這裡婆婆給兒媳婦立規矩是天經地義的,但還沒三朝回門就開始了,還是很少見,謝氏真急於壓制春花。
春花一聲不吭,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
謝氏和小謝氏聊了會兒,世子夫人先告退了,如今侯府是她在管家,自然有事情要忙。接著三位庶嫂也告退,他們將於午飯後離開侯府,要回去收拾東西。然後是表妹吳鈺說是要出去走走,於是就出了門,接著郭少懷也在片刻後出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謝氏和小謝氏的交談,她們長篇大論地說著人情家事,主要是謝氏在講,小謝氏在聽,其中提到的不外是哪家的兒媳仗著孃家門第,不事姑舅,後來被懲治;哪家兒媳孝順守理,將嫁妝交給婆婆打理,才受到婆婆的喜愛;還有哪家的兒媳不妒,為夫君多納妾室,開枝散葉。
春花在其間還被謝氏點名說了,“楊氏,你認真聽著點,我與你姨母雖然是閒聊,但這裡面你能學些為人媳婦之道。”
春花躬身道“夫人,兒媳洗耳恭聽。”
大約是春花的反應還是沒有達到謝氏的期許,她有些不快起來,又說了幾個媳婦不受婆婆夫君喜愛而孤苦一生的故事。
春花還是同樣的風平浪靜。她的態度過於平靜,反而讓謝氏心頭的火越燒越旺,明明少懷昨天沒洞房,楊氏怎麼還是一副不太擔心的樣子,是想三朝回門時回孃家告狀不成?到時候說出來,丟人的還不是楊氏?
“婦人成了親,稱歸家,就要以婆家為家,孃家就不是你的家了。楊氏,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春花點頭行禮道:“兒媳懂得。”
春花明白,謝氏是要自己向她臣服,而自己雖然為了楊府的體面,能做到侯府兒媳應該做的事情,但卻是決不可能臣服於謝氏的。難道謝氏想用郭少懷進不進房來威脅自己?
還真虧了瓊花姐姐預料到了眼下的情況,還在出嫁前提醒自己。而認清了這種形勢,謝氏這些招術真沒什麼難對付的。
不管謝氏說什麼,春花只是一味地應是,這樣就到了午飯時分。
這也算是送別宴會,男人們就在外院擺了飯,謝氏這裡,郭少懷和表妹都遣了人來說不過來吃午飯了。
春花發現謝氏這裡的飯菜比起自己家差多了,但規矩格外的大,春花與幾位奶奶在世子夫人的帶領下,環繞在桌邊,侍候著謝氏和陪著她的小謝氏吃了飯,飯後上了茶後,大家才到了外間坐在了殘羹剩菜前。
就是一會兒就要告辭而去的幾位庶嫂也沒得到不同的待遇。
春花端了半碗飯,數了幾個飯粒就不動了。謝氏她們吃剩的菜她自然不想吃,就是這飯,春花也有些咽不下去。飯菜與平時吃的相差太遠,她有些不適應,更主要的原因是她太累了,一點食慾也沒有,心情也特別地糟糕。
春花悄悄地伸了伸腰,活動著一雙小腳,她發愁地看了看自己的腳,雖然謝氏嘲笑她的腳太大,但自己還是覺得太小了。春花在家裡專門練習過站功,但今天這樣站了這麼久,她的這雙小腳還是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勞累,不知下午還得站到什麼時候。
一抬眼,春花就看見世子夫人正半笑不笑地打量著她,這位世子夫人看起來很有些英武之氣,說話也爽快,確實像武將家的女兒。看到春花抬起頭來,世子夫人趕緊垂下了眼,她只不過好奇,沒想到謝氏對五奶奶也這樣下力氣搓磨,畢竟是她的親兒媳婦,而且還是千方百計地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