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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站著的丫鬟婆子,也全都帶了幾分詫異看了過來,只是經歷過之前那九龍玉佩的事情,倒也不覺著十分奇怪了。
四姑娘惹了老太太的嫌,五姑娘又不是她的親妹妹,自然不用處處忍讓著了。
再說了,這泥人都有三分性兒,五姑娘方才那“舉止輕浮”四個字,著實有些過了。
這若是換了別的姑娘,聽著這話早就面上掛不住,哭著求老太太做主了。
四姑娘是見著老太太不吱聲,所以才逼著老太太出手了。
果然,老太太聽了傅沅的話,雖皺了皺眉,卻是轉頭對著一旁的傅珍訓斥道:“好了,什麼輕浮不輕浮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還不向你四姐姐認錯。”
傅珍聽著老太太的話,臉色變了又變,不知自己是哪裡錯了,明明方才她說那番話作踐傅沅的時候,老太太分明也是看著傅沅笑話的。
這會兒,傅沅使性子耍賴,老太太不責罵傅沅,卻是訓斥她不懂規矩,叫她向傅沅認錯了。
傅珍雖然心裡不願,可見著老太太臉色陰沉的樣子,又不敢忤逆,只好從坐上站起身來,對著傅沅福了福身子,小聲道:“我一時說錯了話,四姐姐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說完這話,傅珍就難堪地低下頭去。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傅沅陪不是,她哪裡還有一絲顏面,心裡頭恨極了傅沅,盼著陶嬤嬤早些動手,叫傅沅落得和謝氏一樣的下場。
傅沅看著傅珍不情願的樣子,沒有大度的開口叫起,而是對著老太太道:“五妹妹犯錯可不是一回兩回了,若是每回都輕輕翻過去,陪個不是就算罰過了,五妹妹怕是記不住教訓,還會再犯。不如罰五妹妹在屋裡抄《女戒》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再出來見人。”
被人欺負到頭上,傅沅沒理由不欺負回去,更別說,這個人還是一向和她不對付的傅珍了。
眾人聽著傅沅的話,全都朝老太太看過去,如預料中一般,老太太點了點頭,道:“就依著你的意思吧。”全然看不到傅珍臉色難堪,緊咬著嘴唇又氣又恨的樣子。
說完這話,老太太又對著傅沅道:“時候也不早了,叫青馥跟著你去門口等著吧,早些動身,趕晚上就回來了。”
傅沅知道老太太是一分鐘也不想見她了,正好她也不願意待著,叫人當觀景來看,聽著這話,便應了聲是,福了福身子退出了寧壽堂。
剛到了二門處,就見著一輛黑漆齊頭平頂的馬車停在那裡,一個身著青色衣裳的男子站在馬車前,見著傅沅出來,便掀起車簾對著裡頭說了一句話。隨後,傅沅就見著宋淮硯探出身子來,伸出手要拉她上去。
傅沅猶豫了一下,就踩上了腳凳,伸出手來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指修長,手心處卻有著厚厚的老繭,猛一用力,就將傅沅拉上了馬車。
懷青見著自家姑娘和宋二公子乘了同一輛馬車,心裡雖覺著有幾分不妥,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和青馥上了後頭的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駛出宣寧候府,到了朱雀大街上,過了城門朝郊外駛去。
廣寒寺距離京城並不遠,只用了約莫一個時辰的工夫,就到了寺院門口。
宋淮硯先下了馬車,又朝傅沅伸出手來,傅沅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舉動,所以沒有多想,就探出身子去。
哪能料到,某人不由分說,徑直攔腰將她抱在懷中,走了幾步,才將她放了下來。
傅沅又羞又惱,連脖子裡都有些發熱,狠狠瞪了某人一眼,這寺廟清淨之地,他竟敢做出這樣不規矩的事情來。
若是被人看到了,傳了出去,他臉皮厚不放在心上,她還要做人呢。
傅沅心虛之下,朝四周看了過去,這才發現,這寺廟周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冷冷清清,只有風吹過落葉的颯颯聲,哪裡有要開壇講經,香客雲集的樣子,明明,這香客只有他們一行人。
傅沅心裡詫異,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就聽宋淮硯道:“進去吧。”
宋淮硯說著,就抬起腳來,進了寺院裡。
傅沅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走了進去,這一進去,才發現這寺廟很大,幽深寧靜,空氣中有股無處不在的檀香,卻並不刺鼻。
正中廣場的佛壇上,側身睡著一座臥佛,面東背西,頭南而足北,一手微曲託頭,一手平伸置於腿上,雙腿直伸,而且面部五官端正,眼瞼微瞌,慈祥安靜,如靜修入定之神態,仔細體味,似有勻細鼻息相聞,其天生妙成,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