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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宮裡跟著黎氏出來的,不會是她。方才的丫鬟翠夏也不會是,那春南、映雪和香竹,會是其中哪一個?
傅沅思忖了片刻,突然低吟道:“低身鏘玉佩;舉袖拂羅衣。對簷疑燕起;映雪似花飛。”
這首蕭德言的《詠舞》,是前些日子她快回府的時候兄長派人送給她的一幅水墨山水圖中的題詩。她當時還覺著奇怪,明明不相匹配,兄長為何選了這樣一首詩。
原來,這才是畫中真正的意思。
“是映雪?”傅沅帶著幾分篤定道。
見她這麼快就猜出來,傅詢只微微詫異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平日不在府裡,黎氏有什麼動作,映雪都會提前傳了訊息過來。”
“若是往後黎氏要給你丫鬟,這個人多半也是映雪。”傅詢頓了頓,又開口道。
這個時候,傅沅已經露不出什麼詫異的神色了,自家哥哥好像什麼都算到了。就連書蝶留在他的燕譽軒,往後黎氏會藉著此事將貼身的丫鬟安排過來都想到了。
這樣的心計,怪不得旁人覺著他城府極深,府裡的丫鬟婆子見了他,個個都提著心小心翼翼。
“哥哥這麼厲害,往後就仰仗哥哥多多照顧了。”傅沅雙手抱拳,站起身來作揖道。
有這樣厲害的兄長,真好!她才不會作死覺著哥哥太過陰險,所以怕了他。
聽她話中毫無畏懼,滿是親近之意,傅詢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眼底微微有些動容。
雖說他毫不介意別人眼中他是什麼樣子,可若連自己嫡親的妹妹都畏懼他,總歸心裡不會好受。
。。。。。。
沉香院
翠夏從蕙蘭院一回來,就將三少爺去看四姑娘的事情回稟了黎氏。
黎氏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這個時候,他倒記著府裡有個妹妹了。”
黎氏話中所指,自然是指傅詢對五姑娘傅珍很是冷淡,像是全然不將她當妹妹。
陶嬤嬤見著自家太太生氣,只上前寬慰道:“太太又不是頭一日才知三少爺的性子,依老奴看,三少爺和五姑娘親近了才不好。三少爺心思深沉,別利用了五姑娘算計太太才是。”
聽著陶嬤嬤的話,黎氏的臉色緩和了幾分,揮了揮手叫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全都退了下去,只留了陶嬤嬤在。
“依你看,四丫頭會不會戴那首飾?”
“太太您放心,您畢竟是她的嫡母,賞了東西下去,她若是個懂事的,就該挑了一樣來戴。她才剛回府,不會為這些小事叫人挑出錯來的。”
黎氏點了點頭,臉上才露出笑意來。
“我看沅丫頭屋子裡只一盆海棠花,府裡的姑娘們前去做客,若能送上一盆夕霧就好看多了。”
☆、玉鐲
第二天一大早,傅沅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之後,便要帶著丫鬟懷青去給祖母周老太太請安。
還未出門,就聽著門口一陣說話聲,有丫鬟進來回稟:“姑娘,三姑娘來了。”
不等傅沅開口,就見著身著一襲蜜臘黃折枝牡丹圓領褙子的傅珺從門外進來。
傅沅笑著站起身來,叫了聲:“三姐姐。”
傅珺拉了她的手,道:“妹妹才剛回府,頭一日早起給祖母請安,定是有些不習慣,我就想著和妹妹一道去,妹妹別怪我唐突才好。”
傅沅笑著搖了搖頭,不著痕跡打量著自己這個三姐姐,一張鵝蛋臉略帶著一些嬰兒肥,面板白皙,眉下是一雙丹鳳眼,臉頰薄施粉黛,笑起來能顯露出一對好看的酒窩來。
舉止從容,整個人都透出幾分端莊大方,說起話來也叫人舒服得很。
傅沅搖了搖頭,笑道:“怎麼會,三姐姐肯來,我高興還來不及。”
說著,就攜著傅珺的手朝門外走去:“時候不早了,咱們快些過去吧,別去遲了叫祖母怪罪。”
二人從蕙蘭院款款走了出來,一路去了老太太的寧壽堂。
傅沅她們進去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丫鬟見著,忙笑著迎了上去。
“奴婢給三三姑娘、四姑娘請安。”
傅珺點了點頭,聽著屋裡傳出來的說笑聲,開口問道:“可是大姐姐在屋裡?”
聽著傅珺的話,那丫鬟點了點頭:“大姑娘天才亮就過來了,親自給老太太做了銀耳蓮子羹,正陪著老太太在屋裡說話呢。”
宣寧侯府大姑娘是長房嫡出,二姑娘、三姑娘皆是庶出,四姑娘傅沅又自幼養在淮安侯府,五姑娘是黎氏所出,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