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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不同,說話也有幾分遲疑,傅沅便站起身來,福了福身子,道:“祖母有什麼話可以直說,孫女兒知祖母這兩日心情不好,也想著替祖母解憂。便是想不出什麼法子來,聽一聽您心裡到底也能寬慰上幾分。”
“好孩子,難為你這樣孝順。”周老太太看著她的目光裡愈發多了幾分憐惜和喜歡,拉著她在自己跟前坐下,才說了起來。
“那日趙夫人來府上做客,說皇后娘娘很是喜歡你大姐姐,咱們雖不比公府王府,到底也有祖上積攢下來的幾分體面和名聲,你大姐姐是府裡的嫡長女,哪裡能輕易當了那妾室,便是那東宮側妃的身份再貴重,也比不得祖宗的名聲。”
“事關宮中,我和你大伯母想來想去只有求到太后娘娘面前。見太后娘娘一面不算太難,只遞了牌子太后想來會給咱們宣寧侯府幾分臉面見上一見。可若叫太后答應了不叫你大姐姐進了東宮,這滿府上下,只你母親能有這份臉面了。她是皇上親封的平淑郡主,又自幼在太后宮中養大,加上當年魏國公的救駕之功,定能勸動太后,保全咱們宣寧侯府的臉面。”
周老太太說到這裡,看了傅沅一眼,遲疑了一下,才又開口道:“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叫你過來了,就沒什麼不可說的,到底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你雖自幼養在淮安侯府,可到底是咱們府上的姑娘。”
聽著周老太太這話,傅沅點了點頭,才聽她又道:“你生母去時留下一百二十抬嫁妝,因著你大伯母管家,便叫她管著了,這些年,也沒人有什麼異議。只今個兒,你母親提出來說是你既回了府裡,她也是二房正經的太太,那些嫁妝,該交給她管著。如今你年紀小,你兄長是個男兒,又進了翰林院,不好沾手銀錢之事。我想了想,不好抹了她的臉面,就應了她,想著派人叫你過來和你說說。”
周老太太說完這話,就將視線落在傅沅的臉上,似乎要將她臉上的表情全都收入眼中。
周老太太雖是府中長輩,可這樣的事情應了下來,心裡到底是對這個孫女兒有幾分愧疚的。
張氏坐在那裡,臉上有幾分尷尬難堪之色。
老太太雖沒有明說,可沅丫頭怎麼會猜不出來,這嫁妝的事情,便是黎氏答應去求太后娘娘所提的條件,老太太為了府里名聲,為了婭兒,才應了下來。
傅沅只愣了一下,便恭敬地道:“孫女兒才剛回府,年紀又小,自該一切聽祖母安排,祖母不必因此憂心。”
她是晚輩,老太太既是答應了,她總不好哭著怨怪老太太,只能叫老太太心裡對她多一份喜歡和愧疚了。
“再者,既是為了祖宗的名聲和大姐姐的前程,孫女兒更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傅沅遲疑了一下,才又說道:“母親去時孫女兒已經八歲,這些年時常記著母親對我的疼愛,卻是不知為何有些記不清母親的樣子了,孫女兒心裡很是愧疚覺著對不住母親。既提起這些嫁妝來,孫女兒想親自去看看,興許見著母親留下的東西,便能想起母親的樣子來。”
周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合該是這樣,便是你不說,我這當長輩的也要替你想著的。”
當年謝氏去後,她這個孫女兒發了高熱,好幾日都不退,後來請大夫來看吃了藥也不好,眼見著嬌滴滴的小姑娘命懸一線,她才應了陳老太太叫她將人接到淮安侯府住著。
這些年,她多少也知道一些,因著那年發熱的事情這個孫女兒對年幼時的好些事情都記不清。如今說出這話來,不過是孺慕之情罷了,她聽了只覺著更心疼,哪裡還會怪罪。
周老太太想著,便開口道:“聽青馥說萬嬤嬤跟著你過來了,你一會兒就帶了萬嬤嬤跟著你大伯母到庫房去,好好的看一看。萬嬤嬤原是你母親的陪嫁嬤嬤,也叫她給你講講你母親的事情。”
周老太太說著,對著坐在那裡的張氏道:“當年謝氏的嫁妝單子是誰保管著?”
“弟妹去後,是媳婦一直收著的。”張氏聽著周老太太這話,愣了一下,才回了老太太,轉頭看著站在那裡的傅沅道:“你母親的嫁妝你是該親自看看,多半都是姑娘家用的東西,你往後也用得著。”
張氏能感覺到老太太因著這事情對傅沅愈發看重疼惜了幾分,如今不過是藉著老太太的話頭說下去罷了。
好歹這些年府裡用度雖大,可謝氏的嫁妝,她從沒動過半分,也不怕拿給傅沅看。
“嗯,聽你大伯母的。”周老太太點了點頭,又和傅沅說了會兒別的事情,才對著傅沅道:“今個兒還早,你這會兒就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