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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當年的嫁妝,放在靠牆的那一間,張氏吩咐丫鬟婆子們定時清理除塵,所以傅沅她們進去的時候,裡頭乾淨整潔,空氣中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蘇合香的味道。
“姑娘請。”陶嬤嬤引著傅沅和萬嬤嬤朝裡頭走去:“太太一早在老太太屋裡說事,這會兒下頭的管事婆子等著回話,就差老奴來陪著姑娘,姑娘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老奴便是。”
聽著陶嬤嬤的話,傅沅含笑點了點頭:“勞煩嬤嬤了。”說完這話,便將視線看向屋子裡擺著的東西。
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雕紅漆戲嬰博古架,黑漆鋪猩猩紅坐墊的玫瑰椅,紅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金漆獸面錫環,金嵌藍寶石葫蘆式盒,景泰藍三足象鼻香爐,舊窯十樣錦的茶盅,菊瓣翡翠茶盅,累絲鑲紅石燻爐,螺鈿銅鏡,梅花朱漆小几,梅花凌寒粉彩茶具,琦壽長春白石盆景。
花梨木梳妝檯,玻璃風燈,彩錦如意六角小盒子,芙蓉白玉杯,和田白玉茶盞。
檀木箱子裡,各色的綢緞布匹:方格朵花蜀錦、鳥銜瑞花錦、玫瑰紫緞子、天水碧、月華錦、雨華錦、嘉定斜紋布、喜上眉梢妝花錦。
“姑娘,這是二太太當年的嫁妝冊子,這些年我家太太保管著,您看看。”
傅沅接過那冊子,開啟看了,不由得有些咋舌。母親當年的嫁妝,竟有這麼多,她方才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傢俱擺設,古董字畫、金器玉器、衣裳首飾,叫人看的眼花繚亂。
陶嬤嬤見傅沅看著,笑著道:“老奴還要去太太那裡伺候著,姑娘若沒有什麼別的吩咐,老奴就先告退了,有萬嬤嬤陪著姑娘細看看。”
陶嬤嬤深知,有她跟著在這裡,四姑娘和萬嬤嬤有些話不方便說。這個時候,她們這些當奴才的就要有幾分眼色了。
“勞煩嬤嬤跟著過來一趟。”傅沅點了點頭,對著陶嬤嬤道。
“姑娘哪裡的話,一切都是分內之事,能得姑娘差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陶嬤嬤奉承了幾句,便福了福身子轉身退了下去。
見著陶嬤嬤離開,傅沅才將萬嬤嬤手中的冊子遞到萬嬤嬤手中:“嬤嬤服侍母親多年,您也看看。”
萬嬤嬤應了一聲,雙手將冊子接了過來,看了許久才開口道:
“大太太執掌中饋,自不會叫人在夫人的嫁妝上動手腳,讓人知道了,失了體面。”
萬嬤嬤說著,又上前開啟一個正面刻著芙蓉花的檀木箱子來,裡頭放著人參、丹參、何首烏、靈芝、麝香、雪蓮等貴重的藥材。開啟那箱子的一瞬間,屋子裡就瀰漫出濃濃的中藥味兒來。
“這是當年夫人快出嫁時二老太爺專門叫人從南邊兒送到京裡的,只可惜夫人。。。。。。”
萬嬤嬤說到此處,沒再繼續說下去,只將話題轉移了開來,和傅沅說起一旁的古玩字畫來。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傅沅和萬嬤嬤才從庫房裡出來,門口的丫鬟見著二人出來,忙迎上前去,道:“四姑娘,夫人吩咐奴婢再抄寫一本嫁妝冊子,說是抄好了,下午要叫陶嬤嬤給二太太送去。”
傅沅哪裡不知張氏是什麼意思,忙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本冊子是母親當年出嫁的時候所用,我自然是想留在身邊,勞大伯母費心替我想著了。”
“姑娘不必客氣,等晚些時候抄錄完了,奴婢給您送到蕙蘭院去。”
“太太這會兒還在聽各處的管事回話,要不姑娘先隨奴婢到耳房喝幾杯茶。”
傅沅聽著這話,搖了搖頭:“大伯母忙完,好歹能歇上一會兒,我就不過去了。”
傅沅說著,就告辭離開,帶著萬嬤嬤出了碧霄院。
丫鬟初蘭送走了傅沅,便去了正房回話了。
“太太,四姑娘看了會兒嫁妝,這會兒回了蕙蘭院了。”
張氏聽著,點了點頭,掃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大姑娘傅婭。
“我看沅丫頭還是不錯的,沒像那些眼皮子淺的,非要將那嫁妝一一清點過才放心。”
傅婭聽了這話,跟著點了點頭:“這些日子相處著,我也覺著四妹不錯,可見陳老夫人對四妹疼愛有加,才將四妹教導成這樣的性子。”
說完這話,傅婭終於是忍不住帶著幾分擔心道:“明日二嬸遞牌子進宮,不知能不能勸動太后娘娘。”
張氏愣了一下,低頭看著女兒掩在眼底的不安和擔心,輕輕嘆了口氣,將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放心吧,她自小在宮中長大,太后對她不是一般的情分。”
話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