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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錢,勝過喜歡任何人,包括親人,還有朋友,對吧?”
宋金微頓,說:“我怎麼覺得你要教育我了?但我不吃這一套,沒有錢,什麼都不是,這就是現實,三胖。”
唐三胖點頭:“我都活了七十二年了,我懂這個道理。但世上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比如親人。大進哥的兒子已經在找他了,但金哥你的親人,還沒有動靜。除了兒女的原因,金哥你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原因?”
這話簡直戳了宋金的痛點,他著實看不慣唐三胖老好人、鴕鳥的性格。他忍不住嗤笑:“你是在以實際行動告訴我,沒有錢,就沒有親人吧?”
孤身一人的唐三胖一頓,宋金的話是一把尖刀,但他並沒有在意,他說:“五十年前的我,是個窮小子,但如果我勇敢一些,跟我喜歡的姑娘說明心意,我現在也能兒孫滿堂。我做爸爸,做爺爺,一定比你做得好,一定。”
宋金抬腿就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還一定,是誰給你的自信?”
唐三胖摸著屁股說:“就是一定,我做爸爸一定能比你們做得好!”
說完他預感要捱揍,拔腿就跑,宋金在後頭邊追邊罵:“我爸爸也做得很好!”
“不好,你待人待物的語氣和舉動早就告訴我,你不是一個好父親!”
“……唐三胖!!!你個牛犢子!”
……
宋金也沒打算真追上去揍唐三胖一頓,雖然他堅信唐三胖智商平庸,但確實是個由裡到外散發著善良氣息的好人。
他能往死裡打壓的,除了對手,就是小人。對純度極高的好人,反而沒法完全發揮奸丨商本質。
就好比剛才對戴長青,他應該敲丨詐三千而不是三百。
宋金後悔了。
又在琢磨著織新工具的何大進聽他長吁短嘆,問:“你回來後就一直嘆氣,嘆啥呢?”
“三胖刺激了我。”宋金說,“他說我不是個好爸爸,兒子不報案也有我的原因。”
何大進微頓,一會才說:“三胖說得對。”
宋金當即說:“嘿!你這何大進,三胖這話可不單單是說我,也說你了。”
“我知道,兒子不報案,我也有錯。”何大進默了好一會才說,“那話怎麼說來著,溺子如殺子,改改就是溺子如殺父。我就是太寵著他了,什麼都順著他,要力氣給力氣,要錢給錢。房子給他蓋了,媳婦給他娶了,孫子也幫著養。我小兒子恨我,女兒恨我,我都懂,我也不怪他們。”
宋金聽著有八卦可聽,特地把凳子挪近了些,說:“你小兒子在哪?女兒又去哪了?”
何大進正要說,突然發現他滿臉要聽八卦的模樣,根本不是出於本心詢問,劈頭蓋臉就噴他吐沫星子:“滾遠點!垃圾!”
“嘖嘖嘖,竟然罵我是垃圾。”宋金“嘁”了一聲,要不是日子太無聊,他才不樂意聽這些鄉村軼事。
“金哥今天干的事是挺垃圾的。”又去洗桃子的唐三胖抱著一懷的桃子回來,給他倆遞了,自己才吃了起來。
熟了的桃子是真的好吃,又香又甜,一口咬下去,滿嘴的汁。
宋金冷笑:“等會我要用錢去換米換肉,你吃不吃?”
唐三胖想也沒想,說:“吃。”
宋金對他簡直刮目相看,就好比《飄》裡頭說的,高貴的小姑娘看見牛被殺,哭著說真可憐,轉眼牛排上來,吃得賊香。唐三胖跟那小姑娘真是異曲同工之妙,他說:“真賤。”
唐三胖若有所思地吁了一口氣,說:“真賤。”
——人吶,就是這麼賤賤地活下去的。
“對了。”何大進中止了這個話題,說,“你們去打劫的時候,我收了魚簍,有兩條魚一條泥鰍。”
宋金和唐三胖立刻來了精神,“呼”地站起來,說:“今晚喝魚湯!”
“那你倆去殺魚吧,我手還傷著,不能沾魚腥。”
宋金當即推了唐三胖一把,說:“去吧。”
“……我不會殺魚,我連雞都不會殺。”
“我也不會,我像是那種要自己殺雞殺魚的人嗎?”
何大進瞧著他們兩個,懶得管了,他還想早點養好手去偷偷料理他的果園,不樂意為了一頓魚湯廢了手。他悠悠說:“再不去魚就要翻肚子了,魚一死,湯就不鮮了。”
這話對吃貨來說深有魔力,等宋金眨個眼,唐三胖已經不見了蹤影。
何大進又說:“三胖去井邊殺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