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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的環境裡,玉樓浮躁得沒心思念書。偏生她還格外緊張,一旦不念書,只自顧自地玩耍,她就十分過意不去,覺得很愧疚來著。
她就是想找人說一說來著,說完了,她自己也覺得這樣不行,可是有什麼法子。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她就是想玩兒嘛!
說完以後玉樓耷拉著腦袋,忍不住問道:“寶茹,媺姐,你們說我這般是不是很不成樣子啊?”
一向沒心沒肺的,一下子居然自我檢討起來,寶茹沒想到她居然因著考評的事兒這般消沉。字也不練了,只看著玉樓。
“還來得及呢,你若是正經想上進,我和媺姐都會幫你的。”
在寶茹看來這些考評都容易的很,畢竟丁娘子也不是要難為她們這群不可能考科舉的小娘子,只消平時有認真聽課,又能按著丁娘子的意思做功課,基本上拿乙等就不成問題了。若是要拿甲等,這就是各人努力的事情了。
“真的能行麼?”
玉樓自個兒都有些沒信心,她只覺得下學年過去幾月裡她什麼也沒學,只知道玩兒來著。她可不願意兩個好朋友為了她的事兒,自己也不能好好溫書了。
“當然可以,只消有心,學起來是很快的。”
這回說話的是放下書本的周媺,她一慣那樣好,只要玉樓是真的想學,需要她的幫助,她就一定會幫忙的啊。
說幹就幹,寶茹和周媺先把三人書案上的雜物清走,再替玉樓把考評用得著的書本整理出來,摞成一摞。
玉樓有些敬畏地看著那看起來一尺多高的書本子,她完全不知道她下學年學了這麼多啊!
“咱們下學年學了後半本的《聲律》,《唐詩》又講了一百首,《四書》裡只教了一本《大學》,再就是《古文觀止》上了二十篇。”
周媺指著書,一本本與她道。
“再有就是一直上著的《九章算術》了,學了好幾年了,這學年講的章節就不用我來提點了吧?定是多多地擇了才講的來考評,以前的也會考校,但是不多了。這要問寶茹了,她的《九章》向來是一個不錯的。”
周媺與玉樓說話時,寶茹就翻了翻玉樓的書本。嘖嘖感嘆,看來古今不讀書的少年少女也差不多麼,書本都是一樣新啊。一套《唐詩》多厚啊,這學年講的一百首應該有特定的標記不是,不然可得弄混了,可是玉樓的居然一個標記都沒得,不說挑出這學年學的,只說挑出學過的就是老大難了吧。
《唐詩》是這樣,不用翻看寶茹也曉得她其他書本也是這樣。
“咱們一樣一樣的來,《唐詩》最是容易,你先訂一個小簿子,把這學年的一百首抄上去是來不及的,我與你挑二十首便行了,這二十首要熟讀能背,這二十首又還能揀出七八首來,這就非得深解其意不可了,你只管照著我的筆記來看。”
寶茹以前是學文科的,這些和她以前劃重點也沒什麼不同的。後頭幾門功課也是一般,很快就與玉樓講清楚了。
玉樓覺得寶茹應該是把所有的功課瞭如指掌了吧,只拿著她那幾本半個字沒寫的書本子,她就能把一樣樣說的清清楚楚。雖然明知道這個女孩子是自己朋友,自己還是升起了微妙的敬畏感。玉樓不是現代女孩子她不知道,這就是學渣面對學霸是最普遍的感覺,你會覺得你和她讀的不是一本書。
寶茹倒是覺得尋常,這些功課是大部分的背書加上少少的理解,只要有心,背書誰不會?至於理解,她至少是比普通女孩子理解能力好吧。唯一靠近理科的是《九章算術》,只是有以前的底子在,她甚至覺得比需要記憶背誦的功課更簡單呢——方田、粟米、衰分、少廣、商功、均輸、盈不足、方程、勾股九章,最難也不過就是初中簡單題的水平。
她平日裡也沒什麼事,那些消遣玩耍,除了和朋友一同出去外也沒什麼趣味。反而功課呢,則更像以前的消遣了,譬如如今練字,以前不是隻有書法課才學麼。還有彈琴畫畫,哪個不是陶冶情操用的,甚至連考級的壓力都沒得了。
以前寶茹也覺得自己不是愛學的人,不過現在她也能好笑地說一句‘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了,這可真是了不得的反轉。
隨著寶茹的講解,玉樓覺得自己那一尺多的書本子竟然變矮了。真不是她的錯覺,寶茹的確抽調了一些不太重要的部分,按她想如果說短時間內提高,哪能面面俱到,只能抓些重要的呀!
“其實還能薄很多,譬如你那《唐詩》若按我說的把那二十首抄寫到簿子上,筆記也記上,這一套書都用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