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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凡是五月出生家人就會十分不喜了,只是人倫天性父母一般是捨不得丟棄的,但比起其他孩子到底會差了一層。可若是端午節出生,那又大不一樣了,就是再捨不得,除非遇上那等沒得孩子又恰好是個男丁的,不然丟了賣了才是常見的。
寶茹這邊替小夥伴慶幸——不然鄭卓確實很有可能沒機會‘長大’。但鄭卓心裡卻只是怔然,他當然知道自己的生日意味著什麼。事實上自己的父母算自己的生日時也是心驚膽戰,生怕孩子五月初五出生,他其實是母親五月初三夜裡喝了催產藥生了一夜才生下來的。
只是那催產藥的藥性後頭沒發散開,這才拖累了母親的身體,母親早早就去世了。鄭卓那時候忍不住想,或許自己本就是應該五月初五出生的,母親提前把自己生下來有什麼用。母親去了,父親也去了,克服克母,一樣一樣都實現了。
“在別人家燒紙不嫌晦氣,就是親兄弟也是分家單過的,哪有在人家家裡做白事的?披麻戴孝一個孝子樣,做給誰看呢!真若是有孝心早幹嘛去了,說是五月初四生的,誰知是不是改了生日!這樣克服克母,有孝心的就應該找個沒人的地兒舍了自己,說不定我那小叔還能多活幾年呢!”
父親去後大伯到底顧念體面給辦了白事,大伯母的風涼話他早就會裝聽不見了,可是那一回,字字誅心。他心裡既憤恨,憤恨大伯母這般了還不忘糟蹋父親母親,糟蹋他,可是他心裡偶爾也忍不住想:是不是真是我的緣故,原本父母可以安樂一生。
“你怎的了?”寶茹發現自己說話,可是鄭卓卻像是在發愣,忍不住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沒事。”鄭卓低頭掩飾一樣夾菜,突如其來的失落讓他很難受,但是這是沒辦法說的事情。
“哦——”寶茹挑了挑眉,並沒有追問,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心事的,很多時候卻是沒辦法說。
一番等待《玉樓春》終於開場了,寶茹哪裡知道好壞,她只曉得這戲班確實還不錯,至少樂器班子還是很見功夫的,還有就是戲服華麗,顯見得挺有財力。
不過寶茹不懂欣賞不代表別人不懂,戲一開場其實就見好壞,那一聲‘碰頭彩’真是震天撼地!甚至鄭卓也從失落中出來,雖沒像別個那樣手舞足蹈大聲叫好,但也是一個勁兒鼓掌,臉色也迅速地紅了起來。
寶茹真沒見過他這樣,覺得比戲稀奇多了,反正也不愛看戲,乾脆盯著鄭卓看,鄭卓居然渾然不覺,簡直可以稱得上專心致志。
演完第一折 演員下場了,觀眾也能休息休息,茶房也上來給觀眾添茶。鄭卓這才發現寶茹一直在看他。
寶茹幾乎能看見他眼裡的問號了,一下忍不住笑了,笑完了才說得出話來。
“你還真喜歡看戲啊!從來沒見你這麼高興過,平常你都這個樣子的。”寶茹學了兩個鄭卓的樣子,一個是很嚴肅的面無表情,還有一個就是茫然的樣子,鄭卓一般就是這兩個表情。
寶茹學得惟妙惟肖,小吉祥一下沒忍住就笑了,鄭卓卻不知道:原來我平常就是這樣的。立刻又露出一副茫然的樣子。這下寶茹和小吉祥都忍不住笑了。
大概是氣氛真的很歡樂吧,雖然搞不懂怎麼了,但鄭卓也彎了一下嘴角。
“是很喜歡看戲。”
看戲的時候可以忘記許多不好的事情——最開始是因為少時難得的幾次一家人出門,父母都會帶他去看‘大鬧天宮’,那是鄭卓不多的歡樂時光。後來日子那樣難熬,可是每回有大節日,連臺戲或者社戲,大伯一家都是出門去看的,他們不放心鄭卓看家,反倒每回都要帶著他。
到了唱戲的地方大伯一家自然不會再顧著鄭卓,這是鄭卓難得的沒人打擾的玩耍時間。他就和一個普通小孩子一樣仗著靈活矮小從人群下頭鑽進去,搶到‘特等席’看戲。
寶茹不知道,鄭卓那樣長大,是很難有條件讓他有機會喜歡什麼的,可一旦喜歡什麼就的確很長情了。她可能敏銳地感覺到了,鄭卓的喜歡和她喜歡鮮花、喜歡下棋、喜歡看書是不一樣的。但是感覺始終只是感覺,剎那之間在心裡留了一個影兒,可立刻又丟開了,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三折戲演完,一個下午就過去了,晚上還要演,也是這三折。不過寶茹和鄭卓的戲票是今天下午這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