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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不知,街邊還有個老學究聽了是叔嫂偷情被捉大加讚賞來的,說是能正一正風氣!可是當即就被打嘴巴了,旁人就問他‘這養小叔子的該捉,卻不知您老‘扒灰’捉不捉?’”
小吉祥盡力模仿著市井各人的語氣,可把寶茹逗笑了好一會兒。所謂‘扒灰’就是和兒媳婦關係不正當,因為這時候人會把錫做的元寶燒給過世的親人,燒這個的地方是專門的一個小小圓孔,所以常常有些元寶沒有燒透,專有那等人等人走了就去扒灰。把灰扒開就是為了偷錫,‘偷錫’的諧音就是‘偷媳’,意義自然是不言自喻。
不得不說很多時候古人的‘大尺度’會把寶茹這個現代人也驚的目瞪口呆就是了。可是今日寶茹又要知道這個時代骨子裡的保守與冷酷了,事情是明擺著的,這麼多的人,事情怎麼可能一句‘誤傳’可以解釋。
正當幾人面色沉沉時,幾個陌生的女孩子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看樣子也是這山村裡的女孩子,不過看服飾打扮比一般的村女強許多,應該是村裡富裕人家的女孩子吧。
“嘿!曉霜,這就是你同學呀!”其中一個像是打頭的女孩子眼珠子機靈地往寶茹幾個身上轉了一圈。
“是的呢。”玉曉霜把寶茹幾個介紹給那幾個陌生的女孩子,寶茹也知道了這幾個女孩子是這個村裡幾個里長家的女孩子。這就說得通了,別看里長只是一個微末小吏,但在這個皇權不下鄉的時代,他們在鄉下地方是很有權勢的,家境自然也能高出普通村民一等。
“今日‘浸豬籠’是我爹主持的,你們要不要去看?”還是那領頭的女孩子,她名叫蔡小雪,她爹既是村裡的里長之一,也是本地大族蔡氏宗族的族長,既然是蔡老三媳婦浸豬籠,自然是他來主持。
寶茹見這幾個女孩子的神色,都隱隱有些害怕,似乎是不敢看的意思,可其中一些興奮也是有的。
“咱們這兒好久也沒得這事兒了!我娘和我說還是她像我一般大的時候才有過一回,我娘特意讓我來看來著,說只有看過的小娘子才知道厲害!”
這是其中一個穿藍色碎花布裙的女孩子說的,她們也都差不多十歲上下,一派天真。她們與其說是恐懼多一些,還不如說是看熱鬧更多吧。
“去,吧。”玉曉霜看了看小夥伴,點頭道。雖然害怕,但是人都是從眾的,這樣多的人都去了,似乎跟著去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再有,大家也沒見過這樣的事,說的殘忍一些她們當然都是好奇的,君不見每回看菜市口砍頭的也好多兒的,事同此理。
“蔡老三,你當真要把蔡楊氏浸豬籠?”蔡小雪爹站在河邊大聲問他旁邊一個穿短打的中年漢子。
“喏,那就是蔡老三!”蔡小雪指了指那漢子,因為幾個女孩子身份特殊,村裡人也不會同她們擠,跟著她們的寶茹幾個沒費功夫就佔了很靠前的位置。
她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那個‘蔡老三’,‘殺妻’麼,寶茹忍不住悚然一驚。
“長得特別兇對吧?我娘說當年他當年差點娶不上媳婦來著,還好家境殷實,不然這樣兇的樣子,誰家女孩子不害怕。”
那蔡老三是滿臉橫肉的樣子,一雙銅鈴似的的眼睛倒吊著,往哪裡一瞥哪裡都要安靜三分的樣子。
“族長,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決心要處置那賤人了,她給我戴了這些年綠帽子,我竟是今日才知道!若不是今日我突然從城裡回來,難不成還要被她欺瞞?你看她那小女兒也不像我和她,我竟是與人家養了這麼多年孩子!”
那漢子恨聲道:“若不這般,人家只怕以為我蔡老三是個沒卵蛋的罷!”
寶茹幾個沒聽到蔡小雪爹和蔡老三的對話,只見到蔡小雪爹和幾個年輕漢子說了幾句話,過了一會兒那幾個漢子就抬著一個圓筒狀的竹籠到了河邊,這竹籠本來是用來裝豬仔的,這會兒其中卻裝了個衣衫不整的婦人。
“當家的!當家的!”那婦人手腳都被捆住了,頭髮也亂糟糟的,她看見蔡老三後拼命地往他的方向蠕動,只是在竹籠裡能活動的空間太小了,她只能盡力看蔡老三。
“我曉得錯了!我再不敢了!你帶我回去罷!我只和你好好過日子,我給你當牛做馬!你就饒我這一回吧,咱們十幾年的夫妻,你就看在這個份上——不!不看這個,你看在咱們丫頭份上,啊,你多疼她們啊——”
婦人滿臉淚水,眉尖蹙著,原本只是平凡的姿色竟也有了些‘我見猶憐’的風情,那幾個年輕漢子都有些不忍了。
“啐!”那漢子只是不為所動,上前一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