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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蛋糕,而是十塊蝴蝶酥之類的餅乾也可以。
至於整個的圓的方的的奶油大蛋糕,也賣的很好。逢年過節總有許多揚州人買上幾個,最好可以用來送人,又體面又實在。至於其他的餅乾、糖果、麵包、小蛋糕之類其實也賣的很好,但是因為一般只是自家享用,不拿來送禮,倒顯得沒那麼‘繁榮’了——果然古今都是一樣的,凡是能送禮的商品銷路是格外好。
至於京城,大概是剛剛開始,業績只是過得去。但是對於品質有保證的商品,又宣傳得力,總歸是前景良好的。不是有老話說,剛剛開張的生意,不賠當賺。實際上只要看過如今的‘甘味園’在京城的人氣,就會相信將來大有可為。
寶茹就是沒見過也相信,只看賬本,這一年的最後幾個月,進賬是一月比一月多,這還不能說明問題?京城是個什麼樣的城市,他和江南完全不同。譬如月餅,有京樣和蘇樣之分。京城的月餅不算精緻,但個頭大用料實在,這就將這座城市的氣質展現出來了——這是一座典型的北方城市。
不過好在京城的繁榮並不是靠著京城人撐起來的,他是靠著成千上萬名官員和他們的家屬,以及近千名勳貴家族硬生生地繁榮起來。這些人前者來自天南海北,最多是江南人,文脈薈萃嘛。
後者祖籍也大多並不是北方,因為太。祖皇帝是江南出身,自然身邊的老兄弟大都也不是北邊人。到了如今,或者他們已經被同化了,但是大體的一些飲食習慣保留下來不少。畢竟勳貴之家的食譜也是一代傳一代的,變化有,但不至於背離。
這些有用嗎,當然有用。要是沒用,揚州、蘇州、杭州等地的飲食生意也不要做到京城了,甚至有外來居上的意思。就連宮廷菜,也常常是京味與江南菜色並立。所以‘甘味園’在京城自然不必擔憂。
不過也並不都只是好訊息,總有一些隱憂暗藏。在泉州,即使有一幫朋友夥伴照料,又有皇商的招牌,但到底根基淺,問題就找上門來了——畢竟‘甘味園’在泉州剛剛開業生意就紅火地不行,財帛動人心,有人起了心思也是自然的。
最開始是一些作坊內的人,女工就罷了,因為流水線作業往往只是負責一道工序看不出名堂來。畢竟‘甘味園’的點心多種多樣,混起來再抽絲剝繭再組合出工序這也太難了。真有這種聰敏也不至於還是一名小小女工了。
但是白案師傅就不同了,她們往往一個人要把控幾種點心的全部流程,再加上本就是精研這個的,立刻就能對其中工藝爛熟於心。只要想想就知道了,‘甘味園’的點心這麼賺錢,只要曉得一兩樣配方,然後自家試做。開一家小鋪子,不說大富大貴,自此之後殷實自足能做到吧——至少遠遠比如今強。
有了這個想法,那就實在按捺不住了。往往就是這些白案師傅,做了一個來月就要辭工。往往是說要回老家,或者是照顧家人之類。這些事情如何能瞞過管事,只能騙騙傻子罷了——這時候有這些么蛾子了,當初又為什麼要來上工?原來有什麼為難的事情都是恰好一個月了才有的?
這些管事可不是寶茹這個現代來的女孩子,做事情總會被一些在現代時候已經深入內心的法律條框限制。工人要辭工,她也沒得法子,大多會放走,最多就是之後防範罷了。這些管事也是簡單粗暴,直接拿出當初簽訂的文契——這也是當初為了防範於未然,簽下的都是五年或者八年的合約。
當初這些師傅簽下文契的時候可是自願的,若是違反了提前辭工,那可是一筆數額巨大的賠款,賣了她們也是賠不起的,不過‘甘味園’卻可以隨時辭退她們。聽著十分不合理,但是鑑於‘甘味園’開出的遠高於同行業的月錢標準,有的是人搶著籤。
那管事冷笑著道:“你們也別把別個當傻子,心裡的小算盤當我看不出嗎?但是你們也要曉得咱們是簽下文契的,想走?可以。不過先賠錢就是了。不然這件事就是告到衙門又能如何?不說東家是皇商,衙門裡上下打點過,不是你們這些平頭百姓能開罪的。就是說理,你們也不佔理!”
這些白案師傅哪裡賠的出這些錢,只能偃旗息鼓,不過也有耍小聰明的——她們自己不能辭工,但是可以把手藝傳授給家裡人,然後做生意啊!但是這些也沒逃過管事的眼睛,他可是一直關注著這些白案師傅的。
這些白案師傅大多沒什麼錢,至少是沒錢可以有鋪面做生意的,不然也用不著給人做工了,所以她們家人做生意大多也是一些挑著擔子走街串巷進行買賣。管事的讓人暗中查訪了,當即就捉住了人,並且是人和買賣一併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