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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跑一趟腿罷了。隨後便開口作辭,說是老太太還吩咐了她做其他的事。薛氏也沒有留她,只是讓身邊的小丫鬟好生的送了她出去。
待得馮嬤嬤離開,薛氏便輕哼了一聲,轉頭對葉明月說著:“你祖母先時那樣羞辱我們,現下倒又讓馮嬤嬤帶了丫鬟婆子過來幫咱們收拾屋子,可不就是打一棒子,給一甜棗?她這個情我是不會領的。”
葉明月伸手指了指院子和屋子裡已經忙開的那些馮嬤嬤帶過來的丫鬟婆子,又伸了食指豎在唇邊,意思是讓薛氏悄聲些兒,不要讓這些人聽到了,回去告知了蔣氏,到時蔣氏若是又開始興妖作怪的,可實在是煩人的緊。
薛氏會意,便不再說什麼,只是吩咐著所有的婆子和丫鬟將這屋子和院子裡裡外外的好好兒的收拾乾淨,又讓文鴛去東小院那裡喚了歡嫂和柳嫂過來。
歡嫂和柳嫂是薛氏出嫁之時陪嫁的兩房家人。當初她隨著葉賢嘉去外地赴任的時候,有些不好攜帶的嫁妝沒有帶走,依然是放在了東小院正房的兩邊耳房裡。雖然是每間耳房門外她都親自的上了兩道鎖,可到底還是不放心,便留了歡嫂一家人還有柳嫂一家人在這裡看守著。
文鴛應了,轉身忙忙的去了。但不過片刻的功夫她又轉了回來,身後正跟著一個身著駝色綾襖的婦人。
“太太,”文鴛垂手笑道,“我方才出門就正好碰到了這個自稱是您身邊以往伺候的人——她說她叫做歡嫂——急急的向這裡來,說是聽得您現下在這裡,所以趕過來見您呢。”
歡嫂此時忙搶上來向薛氏磕頭。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眼中有著淚水。
“太太,”歡嫂望著薛氏,熱淚盈眶的說著,“奴婢盼了您十六年,您這可算是回來了。”
歡嫂比薛氏大了個三歲。她原是薛氏身旁伺候的丫鬟,薛氏出閣的頭一年,由著薛老夫人做主,將歡嫂指給了薛家的一個小廝。等到薛氏出閣的時候,歡嫂一家人便做了薛氏的陪房。也正是因著信任,所以薛氏才將看護自己嫁妝這樣重要的事交給了她。
當年薛氏離開武安伯府的時候,歡嫂才剛二十出頭,現下卻是快要四十歲了。薛氏心中也覺頗多感慨,忙彎腰俯身親自扶了歡嫂起來,主僕兩個人對著垂了一會兒淚,說了一會兒別後之情,然後薛氏又讓歡嫂見過了葉明月。
歡嫂忙對著葉明月行禮,趕著叫她五姑娘。葉明月因著曉得這歡嫂是以往在伺候母親身旁的老人,於是言語之間對著她便甚為的客氣。
一時薛氏又問著歡嫂,她走後,耳房裡的嫁妝沒人進去動過的吧?
歡嫂便回道:“太太放心,奴婢這些年一直好生的守著您的這些嫁妝,再不讓人靠近那兩間耳房的。只是前幾年,大太太倒是去了您的東小院幾次。太太您也曉得,老太爺和大爺慣是個散漫、花錢如流水的性子,一早就已是將這武安伯府的家業敗的差不多了。後來您隨了二爺去外地赴任,大爺又求了老太爺和老太太,拿了好些銀子出來給他在錦衣衛裡捐了個校尉的官兒,這下子這武安伯府可真的是隻剩了個花架子了。大太太雖然掌著家,可手裡沒銀子,日子也難過,於是她就打起了您那些嫁妝的主意。前幾年她見天兒的就去您的那東小院裡轉悠,又請著奴婢和柳嫂子喝酒。太太也曉得奴婢的,酒是一滴也不沾的,更不領大太太的這個情。到底她說想進耳房裡去瞧瞧您的嫁妝,好見識見識一番的時候,奴婢只冷著臉說兩邊耳房門上四把鎖的鑰匙都是太太臨走的時候帶走了的,大太太也沒得辦法。只是有一件事奴婢要告知太太,有兩次我見著柳嫂子在用手撥弄耳房上的那幾把鎖。當時我問了,她卻說她是見著那耳房的門和上面的銅鎖有些髒了,拿了抹布要擦呢。只是奴婢心裡覺得這事有蹊蹺的,白來告訴太太一聲,讓您往後多留意留意柳嫂子一些。”
柳嫂同著歡嫂一樣,以前也是在薛氏身邊伺候的二等丫鬟,後來年歲大了,便配了小廝。等到薛氏出閣的時候,便也帶了他們一家人過來做了陪房。
當下薛氏聽了歡嫂的話,只氣的咬牙說著:“我素日待她不薄。那時候她的小子剛生了下來,體弱多病的,眼瞧著就是不成的了,不還是我特意的請了王太醫過來給她小子診治?這才將她小子的一條命從閻王爺的手裡奪了回來。不想就為了旁人的那幾口子黃湯,她倒和著旁人一起來算計我的嫁妝來了。”
說著,一疊聲的就要讓人喚了人牙子過來,怒道:“這樣胳膊肘朝外拐的人還留在身邊做什麼?還不快叫了人牙子過來,將他們一家子全都發賣了出去呢。”
葉明月這時卻眼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