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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一起。
秦淼忽然又覺得無比沮喪,不想再問跟姜醒有關的事,開口道:“既然已經過去了,你就不要想了,還了錢,你那個小堂叔就沒理由再找你麻煩了,他要是再鬧事,你就直接報警,沒必要再縱容他。”
“他已經被抓走了。”陳恕說。據上次在警局瞭解的資訊,陳立冬應該會被判非法拘禁罪,肯定不會一下子出來的。
秦淼一聽就明白了,大概是因為綁架的事被抓了。她點了點頭,說:“那就最好了,他那樣靠拳頭說話的人,早就該進去關關了,也是活該。”
陳恕嗯了一聲。
秦淼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起了另一件事,“你收到李郝的郵件沒有?”
“收到了,他發了請帖來。”
“嗯。真想不到這小子動作這麼快,”秦淼說,“你要帶姜醒去吧?週六我開車,帶你們一道吧。”
陳恕搖搖頭,“她回家了。”
秦淼哦了一聲,眉挑了挑,說:“那就咱倆去了,週六下午走差不多。”
“好。”
李郝和陳恕、秦淼是本科同學,當初在班裡,他們的學號是連著的,每次小組作業都是按學號分組,他們總是被分在一組,共事次數多了,也算有了革命友誼,而且幾個人都是南方人,畢業後,陳恕和秦淼到南安市讀研,李郝家就在鄰市,家裡找了路子,給他在當地的設計院謀了個職位,於是李郝一畢業就工作了,這幾年時常到這邊出差,每次都會找他們聚聚,同學感情一直都在。
他要結婚,陳恕和秦淼不能不去。
婚禮定在本週日,但李郝通知他們週六到,說要弄一個單身夜,老朋友先聚聚,祭奠他即將結束的單身歲月。
沒想到,週六這天下雨,路上多耗了一個多小時,到了酒店天都黑了。
李郝早已等在門口。
進房間休息了一會,李郝帶他們去了訂好的餐廳,沒過多久,陸續有幾個老同學趕到,都是以前一個圈子裡的,彼此都熟悉。
老同學聚餐,不喝酒是不行的。
一堆大男人,只有秦淼一個是假小子,雖然她酒量不錯,但大家都照顧她,不讓她多喝,倒是秦淼自己興致高昂,一頓飯下來,灌了不少,臉都紅了。
酒足飯飽,便是聊天的時候了,曾經一起念過書的同窗,如今天南地北的聊,回顧當年糗事,吐槽工作累成狗,抱怨人生艱難。
李郝講到了興頭上,開始掏心窩子:“人跟人真是不一樣啊,咱們這種小康家庭出來的,不是啥官二代、富二代,活著真他媽不容易,單說這結婚吧,費了好大勁,花一大筆錢,人家女方還嫌我小氣,嫌彩禮給的不夠多,紅包包得不夠大,酒店不夠豪華,拍個婚紗照沒兩萬塊錢,人家連婚紗都不願穿,要不是被逼到這一步,我可不想結婚呢……”
“敢情你結婚是被逼的啊。”秦淼嘆道,“不想結別結啊,瞧,你還這麼年輕,急什麼!”
“唉,”李郝長嘆一聲,“不結不行啊,再拖兒子都要落地了,我那丈母孃非得把我撕了不可!”
這話一出,席上幾人都露出瞭然的神情,一人笑著指指李郝,說道:“好傢伙,這速度,你這不是才跟人認識三個月嗎?閃婚也就算了,你這是要閃生啊。”
李郝擺擺手:“我也不想啊,這不是意外嘛,誰想那麼早當爹啊,現在的生活本來就一地雞毛了,以後肯定還要加上鴨毛鵝毛老鼠毛了!”
秦淼又灌了半杯酒,託著下巴問李郝:“你這意思是,你老婆要是沒懷孕,你還沒打算娶她呢,你倆這感情不怎麼樣啊。”
李郝點頭承認,略有些苦惱,“講老實話,相親認識的,幾個月能有多少感情,湊合唄。”
秦淼皺眉:“你們男人難道都是這麼想的嗎,你不愛她的話,怎麼跟她過一輩子啊,那得多難熬。”
“有什麼難熬不難熬的,搭夥過日子罷了,現在跟以前不同了,唸書的時候都說情啊愛啊,那時候是真純,現在嘛,談不了這個,談這個都是假的,骨子裡不知道打什麼注意呢。”李郝嘖了一聲,有些沮喪,“我算是發現了,這女人一出學校就現實多了,你人再好,感情再真,都沒啥用,你沒錢,你就是個屁,人家聞一下都要捂著鼻子逃開。”
李郝這話一出,另外幾個男人都深有同感地點頭。
秦淼瞥了一眼陳恕,見他握著酒杯,沒什麼表情。柔黃的光線將他臉龐的輪廓勾勒得極溫和。在其他男人的說話聲中,他微低著頭,安靜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