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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連忙問道:“怎麼不見馮姐姐?”
盛舒煜笑容不變,淡淡答道:“今個兒她回孃家探親去了,不在府裡。”
傅清揚有點小失望,馮氏年方十六,溫柔體貼,她還挺喜歡的,不由嘆道:“可惜了,我還特意帶了兩匣子糕,天冷,不能久擱,不然硬了就不好吃了。”
盛舒煜笑著打趣:“我也許久沒吃母后宮裡的點心了,怎不見你給我送點來?”
傅清揚撅了撅嘴:“少來,表哥哪裡會少吃的!再說給馮姐姐,不就是給表哥的,這有什麼好爭!行了行了,咱別在屋裡悶著,怪沒意思的,來的路上看見有個水榭,正對著園子裡的梅花,我們去那裡坐坐,也能賞梅,豈不有趣。”
盛舒煜點點頭,吩咐道:“去將聽香水榭燒上碳,多擱兩個熏籠,換上暖和的椅披和坐墊,再剪兩瓶子梅花擱裡頭。”
剛說完,就聽門口一道熟悉男聲酸溜溜地說:“哎喲喂,真不知二哥還有這般體貼入微的時候,以往怎不見如此關照過弟弟!”
簾子被掀開,一個少年夾風帶雪地匆匆進來。
盛舒煊脫下寶藍色厚皮斗篷,裡面穿著黑色滾紅邊斜襟長襖,腰間束著白色雲紋玉帶,腳踩黑灰狼皮長靴,非但沒有冬天的臃腫,反倒顯得長身玉立,利落之極。
盛舒煊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端起傅清揚面前茶盞就喝了起來。
盛舒煜笑罵道:“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仔細言官們看到,又參你一本!”
盛舒煊大概是從小喜愛舞槍弄棒的緣由,頗有些莽撞直率,臨淵閣講學的師傅們都不太喜歡他。
有一次宮宴上,盛舒煊坐在角落裡以為沒人注意,就坐姿隨意了點,吃喝也不太顧及禮儀,結果被一個小御史當場勸諫。盛舒煊很不耐煩,當時多吃了點酒,頗覺丟臉,語氣就不大好,結果第二天早朝,小御史一本奏摺參他身為皇子卻行止放誕、粗魯無禮,實在給皇室抹黑等等……
洋洋灑灑一大篇,駢散結合地臭罵了他一通,最後的結果是盛舒煊被罰,皇上勒令他好好學些規矩。
盛舒煊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哼道:“御史臺那幫子老酸儒就是整天吃飽了沒事幹!”
傅清揚刁鑽笑道:“話不能這麼說,不過四哥確實也挺不容易的!”
盛舒煊直覺她嘴裡沒啥好話,立馬警覺地瞪著她。
盛舒煜很給面子地笑眯眯問:“妹妹此話怎講?”
傅清揚笑嘻嘻地繼續道:“御史者,糾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也,若無四哥這樣時不時提供些參奏素材,那些御史豈不是沒了飯碗?”
盛舒煜哈哈大笑。
盛舒煊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虧得女子不得入朝為官,孔夫子都說女人難搞,要文武百官裡頭多幾個清妹妹這般嘴巴利索的,那可真不是不給人留活路啊!”
傅清揚聽這話就有點不大高興:“女人怎麼啦?合著你們男人就了不起了?有本事把這話對皇后姨母說去!”
盛舒煜忙出聲打圓場:“好了好了,你倆怎麼一湊上就要吵嘴!妹妹不是要去園子裡賞花?咱們走吧!”
傅清揚從椅子上跳下來,姿態優雅地撫平衣裙上的皺褶,淡淡哼道:“四哥還是聽妹妹一聲勸好,任何時候,都別小瞧了女人!”
盛舒煊鼻孔朝天重重哼了一聲,心裡十分不以為然。
當然,多年後吃的大虧,讓他每每想到今日所言,心情都十分糾結。
皇子府的規模自然不能和皇宮想比,不過盛舒煜最喜愛的園子,假山林立,花木精緻,迴廊直通湖上水榭,雖比不上皇宮奢華磅礴,卻另有一番清雅別緻。
青磚上的積雪掃過又落下些許,走起來便有點路滑,盛舒煜全程走得很慢,拉著傅清揚小心上了迴廊。
“聽香水榭?”
水榭的名字並不是刻在牌匾掛於門上的,而是一塊佇立在水中的光滑青石,上面篆刻了聽香水榭四個大字。
傅清揚還是第一次來這裡,深吸了一口冷冽梅香,頓覺皇子府最美妙所在必然是這裡無疑,不由快步走上前去。
水榭並無金漆輝煌,倒顯得有些古樸,進入其中,迎面一副九州蒼茫圖,兩邊是盛舒煜親筆揮就的詩聯。
“倚天萬里仗長劍,誓將天補舞中宵。”
筆走游龍,帶著說不出的豪氣。
傅清揚默默唸了兩遍,心有所動,面上卻半分不顯。
水榭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