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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過來午膳的時辰了,嗯,去吧。”作思考狀不足兩秒,就敷衍了事地應了一聲。
“你不去麼?”朋來無可奈何,‘她難道是聽不出我在邀她一同前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自她應了邀,自己的心情就一直沒辦法平靜,昨夜還一直沒睡踏實。
“人家在忙,你沒看見麼?快去、快去!我爹爹不喜歡等人,小心他發火不給你留情面。”就在朋來想要再補上一句話的時候,她這句話開頭的一句“人家”,著實像極了“撒嬌”。讓朋來的火一下子降到了“著火點”以下,雖然話語依舊生硬,但講到她父親那幾句倒是真真的似在囑咐。
“反正也擾了你了,一起去吧。”人家都說“百鍊鋼可化作繞指柔”,朋來現在信了。
姒寒雨對上那個規規矩矩站在門口,看上去已經很有誠意的男子。家財萬貫都不足以去形容他,卻不知怎地總是穿著那“青”淡的顏色。
“去問我爹,他說了算!”姒寒雨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她怎麼重“投了回胎”還是那麼愛心軟?但想了想,反正她爹爹也不是那麼勢利的人,一般的人他還瞧不上眼呢!從沒聽說過她“父親”樂意搭理或是去逢迎哪個“有錢人”,萬事推給父親,何必庸人自擾?
“女子一言,駟馬難追。”得了什麼“聖旨”一般,朋來轉身就向迴廊那邊的欄杆走去。走之前還特地講了一句讓姒寒雨心裡沒底的話,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吧。凝視著他的背影,茫然。。。。。。
馬車上,姒寒雨一家三口神情各異。
父女倆,一個蹙眉、一個鼓腮,目光同時望著身為“人妻”、“人母”胳膊肘往外拐的姒敏氏。而一向霸氣外露的敏慧,此時收起了她所有的“鋒芒”。完全一副“大家閨秀”的風範,一字不講。
“慧兒,你怎地也不向我打聲招呼,就隨意應了那姓‘朋’的小子。”終於,“隱居”了二十幾年的姒父有些埋怨地不悅之音傳出,‘還是那麼端莊、秀雅,可是做事怎麼就不見機警些呢?’
“我也沒想到咱們家丫頭會應他呀!”敏慧滿心委屈,她哪裡算得準平日裡那麼刁鑽古怪的女兒也會有“神智不正常”的時候。怎麼能全怪她?轉盼望向女兒,“寒雨,你是不是對那小子有意思?幹什麼陷害娘?”
“爹,我要離家出走!”姒寒雨才覺得自己最不甘心,莫名其妙地就從“不敗之地”變成了“功敗垂成”。一點兒都沒客氣,提著衣襬就要下車,中途被父親阻攔下來。
“為何?”雙親大人異口同聲,他們的女兒平日裡很是孝順,也甚少胡鬧。
“我娘賣女兒還拉我一起‘數銀票’,我一文錢都沒見著,卻被冠上‘私吞’的罪名!我要離家出走,誰也別攔著我!”姒寒雨只不過是鬧一鬧,沒想到父親被女兒這新一波的奇怪話語弄得收了手,整個人直接從馬車內栽了出去。大腦裡“轟”的一片空白,車伕似乎也未料到有這麼“失禮”的小姐,“跳”出來和他一起駕車。
馬車太大,她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從車伕身邊空著的地方摔了下去。而此時,正巧趕上有一輛奢華的馬車與他們的馬車並駕而過。前面,她還沒回過神且摔得夠嗆。轉瞬間,四隻粗壯的馬蹄便從她的身上飛騰過去。最起碼,這是她失去意識之前唯一的記憶。
微微啟眸,房間裡燈火通明,許多人在她的周圍忙來忙去。
‘這…是哪裡?我的房間,應該是這樣的嗎?’她似是有些東西記得不清了,腦海中的“記憶之島”四周瀰漫著濃重的霧氣,怎麼用力也撥不散。
努力地想動一下身體,四肢是靈活的。獨獨臉上有一種緊繃感,面前薄而透明的“幔帳”讓她的眉頭緊鎖,伸手觸控心下一涼。那並不是什麼“床幔”,是…是她臉上的布,她的臉…怎麼了?
恍然間,想起她失去意識時,那四隻馬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深深的烙印下來,為何不是“劫後重生”?直覺告訴她,她的臉已經完了。她雖不漂亮,但也好過“人不人鬼不鬼”。縮回自己的雙手,不再去想碰一下自己的臉。
“鬼醫,她的臉還好得了嗎?”雖然看不清,但這聲音的主人她記得,是朋來。心中訕訕地冷笑,‘又不是傾國傾城貌,管臉幹什麼?話說回來,這個男的該不會是因為我那張普通的皮囊才纏著我不放吧?’懷疑是終不能解心疑的。
“醫臉倒不是不可,但會留下一些‘小瑕疵’。”醫者氣定神閒,完全沒有顧及到挫敗人家的自尊。
“你說,瑕疵?”從來沒見過朋來動氣,但現下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