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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的紅,茶麵上飄著一些浮物。
這是王嬸剛剛烹煮好的姜棗陳皮茶,再三囑咐讓她多喝點,這茶能驅寒。
冉顏乖巧點頭,謝過王嬸的好意。
她坐在沙發上,對面是陽臺。玻璃門關的很嚴實,透不進一絲冷風,窗簾沒有拉上,她的背後墊著一個厚厚的睡枕,腳下也有軟墊,還蓋著毛絨毯子,腿的保暖性做的很好。她靠著背,凝望著不遠處的景色,門外的雪花飄得不多,雪下的不大,已經整整一上午了,也沒見到有積雪。
冉顏回憶著,她很喜歡下雪天,鵝毛般的大雪漱漱落下,地上積的厚厚的一層,那時,她總喜歡鞋踩進厚積雪時的感覺。可現在,天公不作美,這雪,下得沒有以往的大,她的腿也不允許自己做出那些表現,就如摸一摸雪,對於現在的她,也是難事。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冉顏聽見了聲音,可視線卻沒往那處轉。
進這間房不敲門的,除了顧墨白,沒有其他人。她的目光一直看著陽臺外。
顧墨白走進,坐在她的一邊,小心的把冉顏的腿往上抬,放在自己的雙腿上,眼看她的視線一直注視著外面。
“看什麼呢?”顧墨白也和她一樣,視線往外看去。
“雪。”
冉顏淡淡的一個字,雪,看的著,摸不著的雪。
“雪有什麼好看的?”顧墨白擰著眉頭,他剛從外面回來,這幾天,他回老宅的時間越來越早,今天到老宅的時候,天都還沒黑。
冉顏的視線終於有了轉動,收回在陽臺的目光,轉向一旁。
右腿由於換了個位置,微微有些鬆動,觸碰到的溫度,帶著些冰涼。
她在顧墨白的身上尋視著,視線盯在他的肩上。
他剛從外面進來,肩上還帶著些小小白白的小雪籽。或許是不小心滴在他肩上的吧,冉顏想,像顧墨白這樣的人,雪哪怕是下的再小,他也會打傘。
手慢慢向上曲,指尖摸上他肩上的雪粒子,室內溫度較高,雪粒子已經有些蒸發,經過她的手輕微的觸碰,立刻消失不見。
顧墨白扭開頭,低下眸子,看著她的動作,眉心一動,已經著手解開西服釦子,這西裝什麼時候染上的雪粒子,他都不知道。
“別脫!”
他解著紐扣的手被一隻小手給握住。
冉顏阻止道,“我想摸摸雪的感覺。”
顧墨白一臉迷茫,停止手裡的動作,看著她,她果然如她說的那樣,小心翼翼的觸碰著西裝服上的雪粒子,很快的,雪粒子消失不見。
不就是一點雪而已,她為何這般小心翼翼的對待。
男人啟唇,“等下讓傭人去外面鏟點雪,給你玩。”
他話語淡淡,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以為他是在和小孩子說話,可,顧墨白現在的說話物件卻是冉顏。
冉顏收回手,他西裝服上的雪粒子已經因為她剛才一番的動作全部消失了。
“不用了。”她淡淡的聲音拒絕。
顧墨白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戲虐的說,“你不是很喜歡玩嗎?”說著還摸了摸她的頭頂,頭髮柔順黑亮。
冉顏撇過臉,自然是聽出了顧墨白語氣中的玩笑話。
他覺得她在玩。
她的嘴角彎起一抹小小的弧度,是玩嗎?
她只是想觸碰一下,看的到摸不著的雪而已。
顧墨白看著她嘴角的弧度——她每次這樣笑,都會讓他感覺她心事重重。孤寂落寞。
“出去吃飯吧。”顧墨白摸著她腿上的石膏,傷口已經快三個月了,情況良好,合適的話,在過年前就能卸下石膏。
冉顏點點頭,柔和的熱風吹著,凝望了很久外面的小雪,靜幽幽的坐在沙發上,竟讓她有些犯困。
她不可抑制的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
冉顏閉上嘴,咬著頭,她最近在顧墨白麵前是越來越沒有形象,也越發的自然了。
她是有些困了,但是時間還早,實在不該這個時候犯困。聽到他說要吃飯了,現在睡覺更是不合適。
顧墨白凝了她一會兒,把她腿上的毯子掀開,“那就出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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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出現在餐廳的時候,才知道,今天是小年夜。
冉顏有些懵,原來今天已經是小年夜了,她在房間了待了兩個月有餘,只記得今天是星期幾,自己已經休養了多少個日夜。全然不知道,小年夜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