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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李保山派出心腹每天盯雪玉的梢。一發現她與周鼎光一前一後雙雙進了某公寓,自然不難猜出裡頭的勾當,立刻打電話通知黃勳。
黃勳一得到通知,就利用一個線人巧妙地將“某某公寓有共…匪活動”的訊息密報給了軍統特務處。當前國民黨剿共…匪剿得正嚴,軍統特務處一收到密報,不僅馬上就派遣一隊特務趕去抓人,還以“全程追蹤報道緝拿共…匪以示震懾”的理由安排了報社記者同行。結果使得周鼎光的醜聞徹底曝光,除了黯然下臺外再無他法可想。
周鼎光因突然發生的變故而被撤職,憲兵司令部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替他。作為曾經的處長接任人選,黃勳自然是第一個被考慮的物件。他再殷勤地向上頭送禮活動一下,順理成章地就坐上了代理處長的寶座。
這樁桃色新聞的勁爆問世,除了周鼎光被撤職查辦外,雪玉也被“顏面受損”的吳仁義一紙休書休掉了!
雖然這一切都是出自吳仁義的安排,雪玉不過是遵命行事,但是這種事畢竟不能端上臺面明說。吳仁義寧可戴上一頂“綠帽子”,也不會去跟人解釋其實是他讓雪玉陪周鼎光上床的。那樣等於承認自己在利用女色賄賂政府官員。國民政府對於官員受賄一向有明令禁止,儘管在執行方面不是很到位,但畢竟不能明目張膽地那麼幹。
目前為止,報紙上還只是把整件事當成一樁男歡女愛的風流韻事來評論。如果得知其實是一樁權色交易,那吳仁義將取代雪玉和周鼎光成為被報人們大力抨擊的物件。不罵得他狗血淋頭才怪呢!
原本利用雪玉的美色籠絡周鼎光一事,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吳仁義還在暗自得意。卻沒想到一夜之間,就成了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局面。
周鼎光被撤了職,灰溜溜地回了天津老家避風頭。新上任的警務處長黃勳是賀國鑄舊部,跟李保山的關係也一向還不錯。雖然名義上還是代理性質,但只要不出什麼大差錯,轉正是遲早的事。這位新鮮出爐的處長大人,吳仁義知道只要有李保山在,他就很難巴結得上了。
新處長那邊一時半會拉不上關係,而雪玉這邊的麻煩,吳仁義也必須用“休掉”的方式以示“嚴懲”。沒辦法,誰讓最近南京城最著名的“綠帽男”非他莫屬。他如果對此完全不在乎的樣子,人家會以為他戴綠帽戴得很爽,那就更要被人看笑話了。
出事第二天,在金鑫商社總社的例行會議上,大老粗一個的俞大維就直統統地說:“老吳,你家那個小的兒也太膽大妄為了,這才從良嫁了你幾天啊!就敢在外頭偷人——我要是你,非把她剝光了浸豬籠不可。”
陳奎亦一邊抽著水煙一邊點頭附和說:“是啊,對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就應該送去沉塘。這樣才能彰顯出你男人大丈夫的威風。”
唯有江澈冷著一張臉發表不同意見:“玉姑娘到底跟了吳理事一場,一夜夫妻百日恩,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目光銳利地瞥了吳仁義一眼後,李保山慢吞吞地開口道:“仁義啊,這是你的家事,論理我不該多嘴說什麼。不過阿澈剛才的話說得沒錯,一夜夫妻百日恩,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當然,這是我多管閒事了。你要是不愛聽,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李保山話裡有話,吳仁義這種人精自然不會聽不出來,他僵僵一笑道:“山哥這是什麼話,您開了金口賜教,我哪有不聽的道理呢?”
李保山似笑非笑地點點頭說:“好,肯聽就好。我就怕我年紀大了,說話沒人愛聽了。”
在總社開完例會離開後,吳仁義一鑽進了自己的馬車,整張臉就沉成了生鐵一塊。李保山剛才話裡有話地敲打他,他都聽出來了。
之前,吳仁義就猜疑過雪玉與周鼎光的私情曝光應該與李保山有關。現在他更是幾乎可以斷定:沒錯,一定李保山與黃勳聯合下手,否則那隊憲兵和記者們不會去得那麼巧。這一招既掃平了黃勳上位的障礙,又讓我的謀劃落了空。這隻老奸巨滑的老狐狸是幾時嗅出了異樣?我還是有些大意了!以後要更加小心才行。
吳仁義在金鑫商社總社開會時,舒眉專程去了小公館探望雪玉。
這樁桃色新聞在出事次日就登滿了首都大大小小的報刊。當舒眉在報紙上讀到時,很是吃了一驚:呀!沒想到民國也有豔照門事件啊!而且這個秦淮名妓煙波玉,側臉輪廓怎麼看起來那麼像雪玉呀!對了,江澈說過她嫁給吳仁義之前曾經當過妓…女,不會就是她吧?
雖然記者們當天拍了不少照片,但刊登在報紙上的肯定不能是少兒不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