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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讓嗤笑,“瞧你這點出息,不把你爹拉下馬,你哪來的機會出頭,不過你放心,不需要你下手,自然有人代勞。”
周璞後脊樑開始冒冷汗,不是為他這番話,而是為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即便這風雨可能只在暗中湧動,但血腥是實實在在的,他要邁出去的第一步,就是面對家族傾扎。
盯著琅琊王出錯的大有人在,鬧賊的事剛過去沒幾日,洛陽城就傳出官家染疾的訊息,有道僧判定,此故禍起東方,乃有人不合時宜破土所致,解決之法便是立即停止一切動土之工。
這一番結論下來,官家自然當真,遂命人四處查探,於是琅琊王籌建佛寺,並且還傳鬧鬼出人命的事便沒兜住,並且傳的變本加厲有鼻子有眼,大致就是說這佛寺壞了龍脈風水,才導致官家身染沉痾,必須立刻停止建造。
倒也奇了,佛寺停建沒幾日,官家居然病好了,於是琅琊王建佛寺壞了龍脈的事就等於板上釘釘,再無翻案的可能,連帶著,官家對琅琊王也沒好氣。
更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進讒言,說琅琊王沒事跑去封地建佛寺,明擺著就是故意為之,言外之意就是說巴不得官家快點蹬腿,然後他好篡位。
官家雖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就給親兒子扣一頂造反的帽子,但生氣肯定少不了,於是下令琅琊王禁足府中不得出門,更不準再建什麼狗屁佛寺,若再有異動,立刻遣返進京。
佛寺被勒令停建,琅琊王氣的踢翻了兩隻大花瓶,咬牙切齒的擠出倆字,“孟懷!”
周覽看他爹氣急敗壞的模樣,臉上閃過一絲譏諷,“不就是個寺院嗎,不讓修就不讓修唄,省錢了。”
他不知道琅琊王巴巴建一座寺院要幹嘛,開始的時候沒在意,但現在看他爹這樣,直覺肯定有貓膩。
居然揹著他籌謀,哼,老東西。
琅琊王見他這個不上道的樣子就來氣,“你懂什麼,京都裡那些個狗拿耗子的,我遲早要他們好看。”
“孟懷那老小子陽奉陰違,明擺著背地裡給東海王賣命,既然不能拉攏,那就做掉唄,多大點事,您要是放心,這口氣我替您出。”周覽道。
琅琊王沒做聲,意思就隨他去了,孟懷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犯不著他費心,但青州是塊重地,離琅琊郡太近了,必須得安排個放心的人過去。
父子倆心裡各有盤算,周覽純粹是給老二使絆子,因為他察覺到談遜近來跟老二走的近,而談遜與談樾面和心離,唯一能仰仗的就是他舅舅孟懷,除掉孟家,看他還怎麼跟老二折騰。
然而周覽打死都沒想到,他還沒來得及對孟懷下手,倒先與孟家小姐成就了一段孽緣。
正文 076安伯侯
一邊過了端午,談樾跟周顏的婚事就快要到了,府上這兩日眼見的忙碌,因為洛陽城的貴客們不日就來。
沈令菡天天被二夫人拉做壯勞力,忙的不可開交,而談讓則被談樾抓到內史府裡學處理公務,比在寺院的時候還要早出晚歸。
趁著早上吃飯的一時半會,沈令菡問他,“阿讓,你在內史府還適應嗎?”
自然是不適應的,在府衙裡做事,要上下看人臉色,要與人維繫關係,當然主要的是少了週四跟陸行,並且還要整天面對談內史的臭臉。
“大哥每天都安排我做很多事,其實沒時間想太多,倒也還好。”談讓反問她,“你又如何,肯定很不耐煩吧?”
“唉,誰說不是呢,誰知道管家這樣繁瑣,吃喝拉撒大事小情,我每天頭大如鬥,不過還好有二孃陪著,她最近不上課。”
說起談二,她想起即將要離開的陸行,“阿讓,陸公子他就這麼走了,他跟談韻的事……還能成嗎?”
談讓搖搖頭,“陸兄死心眼一根筋,怕是不能輕易放得下,我猜,日後會來提親的。”
“提親啊,希望他能如意吧。”沈令菡又叼了一隻雞蛋在嘴裡,匆匆站起來,“我要走了阿讓,你慢慢吃。”
談讓笑著點頭,“你慢點。”
“哎呀知道了,老媽子阿讓!”
等她走了,談讓順手收拾了碗筷,也要準備出門,他這廂剛把房門關上,院子就來了客人。
“三郎每日走的這樣早啊,怪不得老看不見你。”孟琪自己推門進來,“怎麼沒瞧見令娘呢?”
談讓輕笑,“她剛走,怎麼孟小姐沒遇上她?”
“是嗎,那不湊巧,可能是錯過了。”孟琪面不改色的說瞎話,“三郎可用過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