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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一名儒生見了,忍不住抱不平道:“世子,這裡是大明最高學府國子監的門前,你還是注意些,莫用淫詞豔曲貶低他人。”
薛睿聽而不聞,只油嘴滑舌道:“這可是詩聖杜子美的詩作,怎可說是淫詞豔曲?”他嗓門大,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紛紛看來,在阮玉和薛睿身上來回打探。
那儒生被堵了個啞口無言,愛莫能助地嘆了聲。
阮玉是個溫柔膽小的姑娘,此時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登徒子戲弄,登時漲紅了臉,哀求般道:“阿顏,我們走罷,我不想見到他。”
“這種人你越是害怕他,他便欺負得越起勁!”姜顏眼眸一轉,存心要給這紈絝一點顏色看,便低聲對阮玉道,“阿玉,你速去請岑司業過來。”
“阿顏……”
“我自有分寸,快去!”
說罷,姜顏整理神色,氣定神閒地朝薛睿一拱手。
薛睿好色,見姜小美人兒朝自己行禮,心中本是歡喜,誰知對方是隻披了美人皮的小獸,綿裡藏針,抬首間變了語氣,笑眯眯道,“薛公子如此博學,想必知道亞聖孟子有言‘無羞惡之心,非人也’!”
薛睿聽出了她的譏諷,勃然色變,“你什麼意思?”
“薛公子聽不懂?那我換一個。馮子都狗仗人勢調戲當壚賣酒的胡姬,卻被反唇相譏‘不惜紅羅裂,何論輕賤軀’,這個典故你可曾聽過?”
“你!”
“詩仙太白亦云:‘白鷺之白非純真,外潔其色心匪仁’,罵的就是某些道貌岸然,卻行苟且之事的禽獸呢。”
“好你個牙尖嘴利的小娘子!”薛睿將美婢推至一旁,伸手朝姜顏摸去,咬牙道,“你有什麼資格,敢這樣嘲弄小爺!”
那隻髒手還未觸碰到姜顏,便聽見一個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冷聲道:“她策論第一,曾得太子皇后金口誇讚,朔州逢亂又護牘有功,憑這幾點還不夠教訓你?”
這個嗓音太過熟悉,姜顏扭頭一看,果然,看到苻離披著一身淺淡的陽光走來,站在門口光影交錯的地方,一半面容隱在陰影裡,眸子冷冽如冰。
苻家地位並不輸於薛家,苻離又與太子親如兄弟,薛睿投鼠忌器,不得已收回了手,皮笑肉不笑地說:“苻離,這事和你無關,你莫要處處和我作對,惹惱了薛家,你苻家也別想全身而退!”
正劍拔弩張,忽聞一聲蒼老威嚴的低喝傳來:“聖賢之地,鬧什麼!”
眾人抬頭,不禁心頭一緊,忙立侍道旁,恭恭敬敬地朝門內那道瘦小蒼勁的身影行禮,齊聲道:“學生見過岑司業!”
薛睿滿肚子火發不出,憋著臉朝岑司業硬聲道:“司業。”
“如此朽木,你看看你渾身上下哪有儒生氣度!”岑司業瞥了一眼堆了滿地的奢靡器具,又看到那名奴顏媚骨的侍婢,面色更是鐵青,指著薛睿道,“你別以為老夫糊塗了,不知道你戲弄同窗、仗勢欺人,滿腦子的腌臢念頭!”
“司業,明明是……”
“住口!去面壁,抄律文一遍,禁食半日!”
這場鬧劇最終以‘薛王八’拂袖離去,心不甘情不願地面壁收場。姜顏望著薛睿的背影,狠狠嗤了一聲:“活該!”
嗤完才發現苻離正直直地望著自己,目光中的寒霜融化,似乎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姜顏也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只覺得被他那樣認真的望著時,莫名的有些許侷促和心悸,不敢與他長久對視。
她朝他展顏一笑,攏袖躬身問禮。苻離亦是躬身,施以回禮。喧囂遠去,風聲靜謐,兩人這般溫文有禮的模樣,倒和一年前的針鋒相對大不相同。
正想著,魏驚鴻不知何時杵到了躬身相對的兩人中間,叉著腰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而後問道:“你們這是在拜堂呢?”
姜顏、苻離:“……”
去監丞處勾了名字,稍後便是入學例行的祭拜至聖先師大典,儒生們需沐浴更衣、焚香禮至。姜顏在辛字二號房鋪床疊被,隨意一瞥,發現一旁空了兩個位子,紗簾上的木牌也被摘去了,便問阮玉道:“顧珍珠和宋雨柔為何還未到?”
阮玉搖了搖頭:“不知。”
“你們不知道嗎?”說話的是抱著被褥進門的鄔眠雪,“她們兩個要嫁人了,自然不必來此拋頭露面。”
“嫁人了?!”姜顏和阮玉異口同聲,十分驚異。
“可不是麼,宋雨柔嫁的是去年殿試奪魁的狀元郎,那可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