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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一笑,望著苻離作歪詩一首:“好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葫蘆該吃就要吃,當心糖化空流汁。”
苻離:“……”
頓了頓,他不自然道:“謝了。”
“不客氣。”姜顏不在意地擺擺手,“扯平。”
魏驚鴻的耳朵動了動,悄悄湊過身來,一雙桃花眼在姜顏和苻離身上來回巡視,篤定道:“直覺告訴我,有故事。”
“閉嘴。”苻離冷聲道,伸手將魏驚鴻的腦袋轉了過去。
不多時,讀書的鼓聲擂響,學生們紛紛解了披風斗篷狐裘等物,整理儀容以待。姜顏見狀,便也依樣解了兔毛圍脖,又提醒阮玉將暖爐收起,這才眯著眼道:“我敢打賭,華寧縣主要捱罵了。”
阮玉疑惑:“為何?”
話剛說完,便見岑司業和荀司業一同踏入館內。荀司業笑臉和煦,岑司業冷若冰霜,鉄著臉掃視諸生一眼,隨即定格在裹著珍貴斗篷的薛晚晴身上,重重一咳,冷聲道:“衣著臃腫不合禮儀,你且站起!將斗篷解下,背《孟子》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薛晚晴只好解了斗篷,苦著臉站起,不情不願地開始背誦:“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眼觀四路,姜顏一語中的。
今日的講學頗有不同,還未開講,便有兩名助教抬了一張全新的案几進門,似乎有新學生要來。可奇怪的是,那案几並沒有和諸生擺在一塊,而是單獨放在最前方,離夫子們最近的位置,可謂是得天獨厚佔盡先機。
姜顏猜測來者定是貴人,並且還是無人能及的貴人。想著,她扭頭朝苻離挑挑眉,壓低聲音道:“你猜今日誰要來旁聽?”
姜顏問這話時神采飛揚,難掩期待。苻離自然猜到來者是誰,又見姜顏這般開心,莫名有些煩悶。
他並未作答,眉頭微皺,又很快鬆開,恢復了往日冷冰冰的模樣。
姜顏自顧自答道:“我猜是太子。”
果然,下一刻許久不見的馮祭酒親自領著一名身著硃紅常服的貴氣少年進門,宣告道:“今日起本官親自傳授講解《周禮》,太子殿下旁聽三日,諸君當勤勉如初,以平常心對待。”
朱文禮態度恭謹,朝馮九卿行了學生禮,這才按著膝蓋落座,年紀輕輕頗具威儀。
不知為何,姜顏感覺周遭的氣氛似乎更緊張了些。
大概是馮祭酒親自授課、太子坐鎮的緣故,這一個多時辰的枯燥講學也並不難捱。下了課,姜顏收拾好案几,隨同學生一起起身拜別祭酒、司業,才一出門便被冰冷的大風糊了滿臉。
唉,秋風乍起,涼入骨髓。
“看來,苻離沒有應約照顧好你。”身後,朱文禮的嗓音突兀傳來,“這麼冷的天,還讓你穿得如此單薄。”
第22章
姜顏一回頭,只見朱文禮筆挺站立,濃黑的眉眼很是精神。身後的侍從取了狐裘為他披上,朱文禮卻是抬手輕輕一擋,道:“給姜姑娘罷。”
姜顏受寵若驚,又有些莫名,畢竟太子並不是一個喜歡管人閒事的人。緣由不明的賞賜她不能接受,恐生禍端。
剛要張口拒絕,苻離的聲音倒是先一步響起:“如此小事,怎可勞煩太子殿下?”說罷,苻離撩開竹簾出門,緩步站在朱文禮身側,對姜顏道:“我那有一件銀狐斗篷,你且拿去。”
“銀狐斗篷雖好,卻太素了些,襯不出姜家姑娘的顏色。”朱文禮淡淡道,“我看,宮中新貢的硃砂紅斗篷更適合她。”
苻離冷靜回擊:“國子監內學子當服飾淡雅,硃砂色豔麗,有違君子之道。”
這兩位小爺今日不知怎的嗆上了,侍從躬身捧著太子的狐裘,左右為難。
冷風席捲,揚起苻離雪白的儒服和朱文禮硃紅的袖袍,情同手足的兩位少年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望向姜顏,似乎等她一個裁決。
氣氛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姜顏方才還看他們鬥嘴看得歡快,冷不丁兩道視線扎過來,她便斂了笑。看戲歸看戲,便是再遲鈍她也覺察出了兩人間的火…藥味,而她並不喜歡這種置身風尖浪口的感覺。
姜顏索性誰的便宜也不佔,朝兩位少年一拱手,懶洋洋道:“無功不受祿,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
也不知苻離和太子是鬧崩了還是吵架了,總歸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然而凡人又做錯什麼了呢?
凡人姜決定不趟他們的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