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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遞給宮南枝一條烤魚,子夏接了過來,因著小姐半眼不看那準夫婿。
“南枝,難不成你一路上都要這樣對我視若無睹?”白崢吃著那烤魚,打量著一身紅妝的宮南枝。
此刻巴掌大的小臉有些透著汗漬的白皙,幾日的行程大夥都有些吃不消,宮南枝道,“你還是叫我宮小姐吧,這樣還自在一些。”
白崢靠近了她,身上傳來那種莫名的香味,宮南枝禁不住皺了鼻子,是執子佩的味道。
“他什麼時候還給你的?”白崢頓了一下,方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執子佩,遂掏了出來,那玉佩泛著瑩瑩綠光,此刻看來,極為好看。
“梅嶺坡上,宮小姐為何不親自還我,還得勞煩他人。”白崢摸著上面的穗子,那是宮南枝自己加上的。
“我吃飽了,上馬車了。”起身想避開這人,白崢一把抓住她的手,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最後,“你放心,宮相府裡再也沒有什麼不利的東西了。”
宮南枝停了一下,心下略微放鬆,另一隻手一隻一隻掰開了白崢的手,“你不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嗎?”
遠處,夜月笙如一株碧樹,康然立著。
他看著這一幕,只覺得有些扎眼,尤其那握在宮南枝胳膊的手,真該剁去。
尋了機會,夜月笙壓低聲音問道,“你將白音藏哪去了?”
白崢笑笑,“此話怎講,白音什麼時候來的北朝?不是一直都是白崢嗎?”
“少打岔,若是白音有什麼差池,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以為你把她藏起來,她真的會心甘情願跟隨與你嗎?她心裡的人是誰,你不是早就知曉嗎?為何三番五次阻撓。”
“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愛音兒嗎?你愛她,還是因為她救了你,還是因為她有執子佩,或者,還是因為她能為你助你得到南國皇帝之位,你對音兒,真的公平嗎?”白崢掏出胸口的執子佩,夜月笙神色微變。
“夜月笙,你這樣一個自私自利,滿心只是家國抱負的人,根本不配談愛,不配擁有音兒。”白崢將執子佩塞回胸口。
“你最好跟宮南枝保持好距離,她不是你能招惹的。”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夜月笙此刻說了出來,卻覺得胸口有什麼堵的厲害,突然間被一把掏了出來,豁然開朗。
原來是這樣,他們二人傲首站立,風蕭蕭,迷離了路人的眸。
“夜月笙,如今你便是更不配了。”白崢說完,甩袖回到營帳。
沿途的天色一直很好,晴空萬里,雪白的雲彩掛在碧藍的天空,紛繁交錯,看上去心情也是一馬平川,無比暢然。
夜月笙負手站立,看著那不斷變換的雲彩,風吹過,散成細碎的一朵一朵,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絕情的握過,然後狠狠地揚開。
他清風明目,面色如常,畫中謫仙一般,這江山,這天下,這身份地位,什麼時候由得了自己,你不去搶,別人便把你視若螻蟻;輕易就可踩死,你若去搶,成功了,勝者為王,高高在上,若是失敗,死狀有千百萬,或萬箭穿心,或車裂而死,或來個油煎鍋煮,甚是精彩。
步步為營沒錯,天真善良也要看別人容不容得下你。
許久,他轉身去了公主營帳,長路漫漫,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車隊走了十天了,南城早已遙不可及。
宮南枝坐在土丘上,朝著家的方向看過去,無邊的綠意萌生,春光爛漫,越往北看去,綠色漸無。
北朝的柳絮開始下雪,沿途出來的時候身上不覺得瘙癢,現下休息,才發現胳膊上臉上都有了紅點點。
宮南枝不禁有些煩躁。
奈何這癢抓不得,只能用力捏著癢的地方,直到青紫。
“你幹嘛?”白崢一把撈起她,拍開她死命掐自己的手。
袖子挽起一點,露出裡面的紅點,白崢臉色一緊,寒聲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何這麼多紅點?”
宮南枝想退出他的包圍,無奈力氣相差太大,掙扎了幾下沒得逞,她沒好氣的說,“白崢,我承諾的都做到了,等出了北朝邊界,你帶著白音遠走高飛,就別再管我了好不好?”
白崢彷彿沒有聽到她說的話,將她袖子往上擼起,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瓷瓶,拇指食指一捏,蓋子起開,裡面是流水狀的液體,有一種薄荷的清香。
“你幹嘛,別動我。”宮南枝橫眉冷對,心裡是有些生氣的。
“你別動,處理不當,你這些紅點破皮留疤。這是宗□□的秘製藥水,別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