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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樣待我。”凌夫人悽婉的跪了下去:“如果妾身此舉讓皇上厭惡,那妾身願意離開皇宮。只是求皇上能開恩,容我們母子再住些日子,好歹也要請徐麗儀醫治好燁辰的雙腿……”
“朕何時說過要你走?”皇帝皺眉,將她扶起來。“朕只是恨……”
父皇恨?
父皇恨什麼?
騰芽躲在門口,聽見這番對話,心裡覺得相當奇怪。
宮裡盛傳這位凌夫人,是先皇后的姐姐。與先皇后乃是雙生姊妹,長得一模一樣。所以皇上才會因為懷念亡妻對她格外上心。
可騰芽覺得,卻並不是這樣!如果真的只是因為相貌相同,父皇愛屋及烏,也實在不至於這麼生氣。何況,真的會有人因為相貌相似,就苦苦執著多年的想和她在一起?哪怕被滿朝文武,天下百姓詬病也在所不惜?
除非……
騰芽心底冒出了個可怕的想法。
除非父皇一開始喜歡的就是這位凌夫人。卻陰錯陽差的娶了一模一樣的另一個。所以這難得的重聚就像是劫後餘生,父皇才會不惜一切的把她留在身邊。
“小英,朕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皇帝伸手去握她冰涼的手:“人生苦短,已經浪費了這麼多光陰,難道你還不願意攜朕的手共度此生?”
“並非不願意,而是妾身沒有這樣的福氣。”凌夫人抽回了自己的手,表情寡淡:“佛說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妾身多年常伴青燈,能放下的卻也盡數都放下了。皇上又何必執著’求不得’,不外乎是苦著自己的心罷了。”
“你真的都能放下麼?”皇帝根本不信。
“但願妾身能。”凌夫人朝皇帝盈盈一拜:“明日起,我會去太后宮裡請安。往後若得空,也會去皇極宮向皇上請安。畢竟拿了長公主的分例銀子,就得遵從長公主該遵從的規矩。”
皇帝看她堅決的樣子,知道說什麼也是徒勞,拂袖離去前,他皺眉道:“罷了,你高興就好。”
凌夫人站在寒風裡良久,好像每一寸肌膚都被風吹的涼透了。
騰芽躲在房間裡,猶如不聞。她並沒有走出去安慰她的打算。
眼下,最要緊的事,是打擊韋貴妃的氣焰。只要把這個女人逼急了,就一定會攪得後宮不寧。父皇的性子,向來是眼裡容不得砂。他不會讓一個坐不穩後宮的貴妃操持後宮的事情。也就是說,鳳權很可能會重新落入皇祖母的手中。
有皇祖母的庇護,騰芽的日子才能過的安穩。
騰芽知道,一下子撼動韋貴妃是不可能的事,更別說扳倒她了。
但只要心細留意,小心周旋,用心籌謀,再粗的鐵杵,也能磨成一根繡花針。
第一天一早,小皮子剛推了凌燁辰去書房裡練字,大公主騰玥就趕了過來。
“這裡沒你的事了。”騰玥對他擺一擺手:“你先去吧。”
小皮子看了一眼世子的眼色,才低著頭退了下去。這一得空,他就飛快的奔去了三公主的廂房。
“小皮子,你怎麼過來了?”騰芽正在房裡抄經,看他站在門外,便對他點了點頭。
“師傅讓奴才來跟公主說一聲,三公主交代的第三件事已經辦好了。”小皮子走進來,佯裝是幫她研墨,垂著頭低聲說道:“至於第一件事,師傅說聽宮裡的老人說起,蘇貴妃娘娘幼時常常和先皇后一道入宮給太后請安。那時候就只有先皇后一人陪著蘇貴妃一起,並不見皇后的姐姐,也就是凌夫人。很多宮裡的老人都知道,蘇貴妃與先皇后親如姐妹。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情分。”
騰芽用筆蘸了些墨汁,輕輕擺去多餘的墨,才道:“也就是說母妃和先皇后的感情很好嘍?”
“並不是。”小皮子沉眉道:“這正是師傅特意吩咐奴才一定要告訴三公主的。入宮之後,先皇后與蘇貴妃娘娘的關係非但沒有自幼那麼好,且還有了隔閡。尤其是先皇后故去的那一年,兩人勢同水火,沒少有爭執。只是這也不奇怪,畢竟同侍一夫……”
小皮子覺得這話對三公主說是不是太早了,所以話沒說完就閉上了嘴。
“我知道了。”騰芽幽幽嘆氣。“那麼淑妃送出宮的那些宮婢的去向可查明白了?”
“查是查到了。”小皮子耷拉著腦袋,惋惜的說:“淑妃娘娘表面上看著賢淑文靜,實際上卻狠毒無比。傷在臉上的宮婢,只怕是被人發覺要壞事。所以就以出宮治傷的名義弄出去,之後不是賣給了窯子,就是送到有錢有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