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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半年多,被人編成小曲唱,我也聽過‘三十四人齊落水,活活淹死兩弟兄’,大概你聽的是別人唱出來的吧,所以說得合轍押韻。”
“是,我昨天聽到的。離大人你也聽過?我知道一定是真的。”小曾子十分感激地看著離非,其實離非這個太子伴讀雖然領從六品的俸祿,卻不是實職。小曾子本不用叫這個十三歲的少年做大人的。
“我也是昨天才聽到的,給了那唱曲的小姑娘一些銀子,讓她回去了。”
齊明不服道:“唱曲的而已,誰都能唱,也不能說就是真的。”
離非道:“以前舅舅曾經給我看過刑部關於這件事的記檔,所以我一聽就知道是真有其事,只不過這件事已經壓下來成了密檔。小曾子,你以後別對別人說了,免得惹麻煩。”他說罷,轉身要走。
“等等!”青瞳追過來道,“離、離非……你等等,請告訴我為什麼要壓下來,姓吳的傢伙後來是伏法了,還是仍舊活得好好的?”
離非回頭看著她猶豫著,青瞳臉漲得紅紅的,求道:“離非,你告訴我吧,要是不說,我今晚就肯定睡不著覺了!”她小聲加了一句:“我知道你最好了。”
“吳公子死了,卻不是伏法的。”離非小聲道,“小孫子死了以後,李婆婆四處求告無門,縣衙因為她兒子未完成徭役就死了,還要她繳糧代役。李婆婆哪裡還有心思種糧,繳不上,被人收了田屋,還要連夜把祖孫二人趕出家門。”
“什麼!”青瞳雙拳緊握。
“有個路過蠡縣的少年聽說此事,連夜趕到龐各莊,正趕上衙差要攆走李婆婆,就上前勸阻。衙役見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加上都得了吳老爺的好處,哪裡會去理他……”
離非正說到這裡,太子突然高叫起來:“離非,半天看不見你,你在這裡幹什麼呢?”離非應了一聲道:“殿下,公主有事問臣。”
太子道:“理她幹什麼,還把自己當個正經主子不成!離非過來,不用和她廢話。”
離非無奈答應,青瞳正聽得緊張,就像被線牽著一樣跟著他走,不住問:“後來怎麼樣?後來怎麼樣?”
離非被她這樣緊緊追著,尷尬起來道:“明天再說吧。”
青瞳哪裡能等得了,不住哀求:“就說一句,少年怎麼了?是不是微服出巡的朝廷大員?是不是他請天子劍殺了吳公子?李婆婆和小孫女現在怎麼樣?”
這哪裡是一句!離非哭笑不得,低聲道:“不是,那個少年不過是江湖草莽,平時自己也很跋扈。他做了這些事,鄉里都很奇怪呢。”
“離非!趕緊過來,還跟她囉唆什麼呢!”太子在一旁又叫起來。
正文 第4章 無物似情濃(4)
青瞳心裡癢得像有小手抓一樣,雖不說話了,可一雙眼睛就那麼楚楚動人地緊緊鎖著離非,叫人再狠不下心拒絕。這目光讓離非心跳停了一拍,他沒時間細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迅速塞進她手裡道:“我昨天聽了曲後寫的,才寫了一半。你先看,千萬要還我,切記……”話沒說完人已經跟著太子走了。
青瞳拿起那片雪花宣紙,見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寫著:
蠡縣城東龐各莊,有婦志節兒慘亡。
祖孫老幼何所賴?賴有薄田產菽糧!
翩翩五騎著黃裳,奪田霸屋氣何揚!
使者將去惜不得,村驚戶泣犬聲喪。
嫠婦惶急無所措,抱孫倚門悲聲放。
鄰舍氣噎無可勸,說到石人也悽惶。
後面的字跡漸漸潦草,可見離非心情激盪起來。
忽有裡中任家子,慷慨好義血性郎。
橫眉仗劍絕鄉里,猶如古之荊軻赴秦鄉!
理諭不動見白刃,紛紛人頭血濺牆。
倒提髑髏投案去,大吏色變小吏忙。
推案問決秋後斬,聞此泣聲遍山鄉。
半邊縞素哀山月,一輪血灑泣殘陽。
四海之內皆赤子,義俠何獨任家郎。
我輩侍臣應似彼,振臂而起維朝綱。
吾為任子長太息,中夜推枕繞彷徨。
最後四句字跡又規矩起來了,想必離非寫這個的時候心情平復,可青瞳卻更喜歡前面那樣類似龍蛇飛舞的草字,尤其是“一輪血灑泣殘陽”的“泣”字,被他寫得真如血淚滴下一般。儒雅如同秋水春風的離非,原來也有激動的時候啊!
這個不難看懂,說的是一個姓任的殺了催餉的衙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