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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策應,那樣西瞻軍的輕騎從任何方位來突襲,先撞上的都是定遠軍的重甲步兵。而輕騎對重甲可是半點兒撈不著好處的。
可是韓維大人卻讓所有步兵駐守西大營擋在他前面,自己領著騎兵營、神弩先機營等小股精銳在東大營。大概他想著越多重甲步兵在前面擋著越安全,萬一敵人衝破東大營,好馬好弓都在他身邊跑起來也容易。
可他怎麼敢保證別人就不先去攻他的東營?西瞻軍素來迅速靈活,幾十里路轉瞬就到,一旦東大營受到全面攻擊,坐守西大營的副帥霍慶陽反過來就要率領笨重的重灌步兵前來救援,結果可想而知。
沉默一會兒,周遠征的副將第五連江問道:“可是這與將軍主動出擊有什麼關係?我們就是在釜底紮營,也未必攔得住西瞻騎兵。敵軍還是可以挺進,我們還把呼林關白白讓出,定遠軍豈不是更危險?”
周遠征搖頭:“西瞻見我軍主動出擊,必不敢貿然行動,我們越強勢他們就越沒底,拖也拖他幾天,然後就看他是否全力攻打我軍。釜底地勢低窪,又多沼澤,何況還有童……”
他頓了一下才介面:“童參軍親自訓練出來的車陣,西瞻輕騎發揮不出優勢,損傷必大,若是一定想繞過我們,釜底背靠漬水下游,西瞻軍隊必須過河,我們就趁他過去一半,攔腰一打!就算不能傷到他的筋骨,西瞻去攻打定遠軍時也不能不忌諱背後這支部隊!等父帥回來前後夾攻……哼,管教西瞻有來無回!”
苑軍熱血沸騰,一起叫好。周遠征又道:“胡久利,你留下來!”胡久利叫道:“將軍!我也要上陣殺敵。”周遠征停了一下才道:“你的身手最好,你留下來……保護她。”
胡久利一怔,隨即明白這個“她”是誰了。他看著周遠征微紅的臉,開心地笑了。
當日,西瞻軍主帥蕭圖南就收到呼林關大苑守軍突然大舉出關,向西急行的報告。
苑軍竟然放棄地利向西瞻挺進,這周小將軍到底是想拿什麼拼他草原上的精銳騎兵呢?蕭圖南很是疑惑。
與他的威名極不相稱,蕭圖南長了一張文弱秀美的娃娃臉,下巴尖尖小小的,面板牛乳一般白皙,看外表連二十歲也不到。然而在多數人容貌粗豪的西瞻,卻沒有一個人敢拿他的相貌開玩笑。
在戰場上他習慣佩戴一個金色的飛鷹面具,鷹頭卡在頭盔上方,尾翼伸出護住鼻樑;鷹的雙翼上方露出眼睛,下方舒展,護住臉頰;翼尾一直延伸到下頦,只有嘴露在外面。蕭圖南的大哥曾開玩笑說,他戴這個面具是為了方便吻姑娘,然而他的敵人卻不這麼想,這隻金鷹的圖案也用在蕭圖南貼身近衛的軍旗上,那是死神的象徵。
“定遠軍有沒有動靜?”他繼續問斥候。
“苑軍出城後,定遠軍東戰營又後撤百里。”
“哈哈!韓維這等膽量。”蕭圖南忍不住笑了起來,“讓探子繼續盯緊了。”
他取來一幅繪製粗陋的地圖,鋪在帥案上。他的目光在地圖上上下移動,漬水、呼林、釜底……漸漸地,他的眼睛膠住了——周小將軍,你志向不小啊!
左軍衛烏野見一絲笑意在主帥嘴角慢慢展開,煞是英俊。
六、空拳
戰爭,終於開始了。
比周遠征預想的時間要長,呼林關的軍隊到達漬水一切準備就緒後又在這片林中整整埋伏了兩日,才看到了西瞻軍的蹤跡。
看著遠處地平線上漸漸騰起一片灰塵,陣陣戰馬嘶吼聲也隨之傳來。
“終於來了!”周遠征握住手中長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他心裡盤算著,南面塵土又高又急,一定是以騎兵為主;西面塵土較低而且面積大,必是以步軍為主。西瞻向來沒把我軍的騎兵看在眼裡,而他的騎兵跋涉了七日,應該已經十分疲累。我只要把車陣放下阻擋他的騎兵,自己以第一營騎軍為前鋒,迅雷不及掩耳地去衝擊他的步兵,必能給他個重擊!
他低聲吩咐佈置下去,看著步兵悄悄地掌控戰車,本來在一旁策應的騎兵小心地集合在西邊。
西瞻軍隊的反應緩慢又遲鈍,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嗅到危險的氣息,仍然按照原來的行軍速度前進著,看著敵軍一步步向自己設下的陷阱走來,周遠征心中不但沒有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喜悅,而是沒來由地越來越緊張起來。“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他更仔細地觀察起前方的敵人。
“慢!”周遠征突然打了個寒戰:西瞻有八九萬騎兵,為什麼西邊較低的塵土面積會遠遠大於南面又高又急的塵土呢?他急急道:“高平!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