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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強勁的戰鬥力,苑軍想全數吃下他們必定元氣大傷。
“王爺,”烏野低聲說,“我軍的糧食只夠五天吃的,再待下去就要殺馬了。”
帳中一片嗡嗡聲,大家都在輕聲議論。
圖可唶又道:“據探子報,周毅夫已經到了上揚關,今天下午就能到定遠軍營,給他們運糧草的車隊一輛接著一輛,我看足有四十萬石。他們兵多,糧草也足。王爺,他不在我們都打不過,現在他回來就更沒有辦法了,我看不如……”他的話卡在嗓子裡了,蕭圖南目光如刀,正冷森森地盯住他。
“不如什麼?”蕭圖南依然陰森森地問。
“不如……退……先退回去,養精蓄銳。”圖可唶嚥了一口口水才道,“等明年咱們牛羊長肥了,準備好糧草再打,到時候王爺一定戰無不克,攻無不勝。”
蕭圖南笑了:“看來這次帶你來中原人的地方沒錯,學會說奉承話了。”
“來人!”他臉色突然一沉,“圖可唶膽小畏敵,擾亂軍心,拉出去,抽他一百鞭子!”烏野剛要說話,蕭圖南已經冷冷介面,“要是有人敢求情,我就殺了他。”
眾將皆駭,蕭圖南站起來環顧四周,人人都在躲避他刀子一樣銳利的眼神,帳中安靜無比,只有外面隱約傳來圖可唶慘叫的聲音。過了半晌,蕭圖南才道:“看來圖可唶怕了中原人,你們怕不怕?”
大家都覺得嗓子發乾,過了一會兒才發出參差不齊的回答:“不怕……”
蕭圖南輕輕一笑,揚起頭來,用響亮的聲音問道:“那麼我們西瞻聽到鼓角聲就興奮嘶鳴、跑了三天還能跑得飛一樣快的戰馬怕不怕中原人?”
“不怕!”回答聲比上一次大了很多。
“把血流乾在草原上的那些死去的勇士、死在這一次戰爭中的英雄們,怕不怕中原人?”蕭圖南驕傲地問。
“不怕!”這一次大家齊聲大喝。
“我們的血、我們的骨頭、我們的草原大神怕不怕中原人?”
“不怕!不怕!”這一次吼聲震得帳頂發顫。
蕭圖南笑了,他用清楚的聲音問:“現在再回答一次,圖可唶怕了中原人,你們怕不怕?”
“不——怕——吼!吼!吼!”西瞻的將士將腳踩著地,低聲吼叫起來。
西瞻的“皇家千里駒”、振業王蕭圖南沒有說任何鼓勵的話,他只提了幾個問題,壓抑了一個多月計程車氣就被鼓舞起來了。
“周毅夫帶來那麼多糧草,怎麼還說沒有糧草呢?”他轉身低低地說,身後是一帳吼叫著的軍官。
“升帳!”酉時二刻,定遠軍西戰營的中軍帳裡傳出周毅夫的命令。只是半年工夫,他就蒼老了許多。眾將整齊地排列在兩側,主帥臉色不好,帳中諸將都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監軍韓維坐在左首邊的位置,上午青瞳就將兵符交還給他。韓維明知危機已經過去,可還是看到兵符就臉色發白。等周毅夫一回來他就急忙將兵符交了出去,就像手中拿的是火炭一樣。
“參軍童青木何在?為何不到帳聽令?”
胡久利上前一步道:“參軍上午就回呼林了,以前她不是也不用隨軍聽令嗎?”
周毅夫臉色一沉道:“胡說,現在是打仗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準備著拼命,我讓她領兵,她更應該身先士卒,派人把她叫來!”
“是!”胡久利依言退下。
過了一會兒,青瞳出現在帳外。她本就沒脫盔甲,所以來得很快。青瞳臨進去之前,回頭問傳她來的兵士:“元帥說他讓我領的兵?”
那士兵低聲道:“是,元帥好像很生氣,參軍小心。”
青瞳眼睛裡突然湧起淚花,她深吸一口氣才壓住,在帳外報了名字進去了。
“童青木!你為何此刻才到帳中?”周毅夫看了她一眼,冷冷地問。
“末將出去巡營了,元帥剛剛回來,營防事關重大,自然還是應該末將安排。”青瞳也冷冷地回答。
周毅夫道:“好,你也知道你職責重大,那我來問你,我臨走時交代副帥,危急時將兵符託付給你,將這二十萬定遠軍交給你,這是多麼大的信任!你卻畏戰怯敵,將呼林關主將置於死地,你可知罪嗎?”這話說得重了,帳中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一起望向主帥。
青瞳將頭一揚,大聲道:“周將軍之死與我無干,童某既不畏戰,也從來沒有怯敵,元帥不要輕言,壞我名譽。”這語氣頂得更重,眾人又是一驚,轉頭齊望青瞳。
砰!周毅夫一拍帥案,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