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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敵當前,一切要等奪回驍羈關再說。速去通知青州,就是用屍體來摞,也一定要讓驍羈關重回我手。”
趙子雄極輕極輕地點點頭:“多謝大人!”目光中隱去了刀鋒一般的寒意。嚴鄭已經表態,他會不顧一切地奪回驍羈關,趙子雄滿意了,他的目光轉向身邊的王庶。
王庶對上他的目光,已經明白他想要自己幹什麼。此刻不是和嚴鄭推卸責任的時候,也不是指責他殺人滅口的時候。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西瞻人大舉進攻之前拿回驍羈關,不然死的就不僅僅是秦湛、趙子雄,也不僅僅是流州的三千軍奴、青州的五萬駐軍,甚至不單單是霍慶陽西北路的二十萬精銳,而是整個中原腹地、整個大苑、整個華夏大地都變成西瞻人的獵場。
國事為重!王庶咀嚼這幾個字的含義,大聲道:“嚴大人,小人作證,是小人奉命到驍羈關報信,但是主將趙子雄耽擱,致使雄關失守。小人在站崗時發現西瞻人蹤跡,痕跡尚在,一查便知。大人不信可以問同我一起站崗的張二哥。”
嚴鄭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還算識時務,於是命王庶進城也寫一份供詞。
趁著城門還沒有開啟,王庶小聲對趙子雄道:“趙大人,你放心,打完西瞻我一定給你做證,還你清白。京都……京都方面,我還可以說幾句話。”
趙子雄微笑著看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王庶知道很難讓趙子雄相信,一個軍奴能在京都說上幾句話?真的能說上話,他是怎麼來流州的?但是他也不能說更多了,咬著牙道:“你相信我,我一定為你做證。嚴鄭他不敢殺了我,我做證,上面會相信的。就算不方便為你脫罪,也能保你性命。”
“我不是不信你。”趙子雄微笑開口,“只是……小兄弟,我不會活到去京都大理寺當面論罪的時候。但是,我仍然謝你的好意了。”
王庶頓時呆住了,勇氣、詭計、血戰、陰謀、忠誠……一夜之間,老天給他上了如此生動的一課。
看著官職高過自己半級卻跪在雪地上的趙子雄,嚴鄭心中突然有了一點慚愧。通敵變成瀆職,看上去他的罪責雖然輕了,但是驍羈關如此重要,瀆職失守一樣也是死罪。這番說辭真的只是為了國事了。再壞的人也有一點良心,趙子雄被幾個士兵押上來路過他身邊時,他眼神閃爍,不敢望向那雙沉靜的眸子。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功名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誰人贏?
十二、備戰
“趙子雄關押起來了?”嚴郊問弟弟。
“嗯。”嚴鄭頭也沒抬,從鼻子裡發出輕輕的一聲。
嚴郊皺眉看著嚴鄭:“你覺得他冤枉?”
嚴鄭對這個哥哥相當懼怕,很久才悶悶地說了句:“不是。”
“對,趙子雄不冤枉,這個罪名他擔定了。無論是他自己願意,還是被我們構陷,甚至是昨夜他當場戰死,驍羈關失守就是他的責任。他是守將,關在人在,關亡人亡,沒什麼可推脫的。就像你我,青州要是失守,無論原因是什麼,我們也一樣罪責難逃,有時間想著他,還不如想想你自己吧。”他上前拍拍弟弟的肩膀,“趙子雄比你明白。”
正文 第93章 飄香緣自寒霜雨(7)
嚴鄭只得答應:“流州的守兵和軍奴已經列隊完畢,等著配合青州軍出擊。”
“好,讓流州軍站在青州軍前面。”
這一點嚴鄭沒有異議,流州軍奴本來就是充當炮灰的角色,即便沒有戰事,每年冰天雪地裡也會累死、凍死不少軍奴,現在戰事一起,他們不做擋箭牌誰做?於是他答應:“我已經讓軍奴陣前列隊了,一共分了六個中隊,可以擋住很大面積。”
“那個叫王庶的軍奴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他沒有和其他軍奴一起,我特地將他放在第三隊流州軍裡面了,比較靠後面的位置,又有盾牌在手,大哥不是特地囑咐我不要傷了他嗎?”
嚴郊皺眉想了想,道:“還是不行,調出來放在青州軍裡面吧……等等,調出來做我的掌旗手,就放在我身邊。戰事再兇險,在中軍中心掌旗也是安全的。”
“啊?”嚴鄭吃了一驚,“為什麼要這樣護著?”
“這個王庶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大哥不是不讓我問嗎?大哥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別讓他過好日子,卻也別讓他真的受到傷害。上頭要是想救他,只需一句話,既然將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