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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艾艾地道,“你是說三……三天?可靠嗎?”
司徒德妃懸在嗓子眼的心一下子落回腹中,瞬間全身出了一層細汗,看對面的莊翰都有點兒花眼了。
她微微閉一下眼睛,才輕笑起來:“那當然,我說三日還是往寬裡打算的呢。莊大人果然是識時務者。”她用眼角看著立即緊張起來的莊翰,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本來城中的官員已經聯絡了許多,也不差你一個。不過呢,畢竟是越多越好不是?莊大人你說呢?”
莊翰乾咳了一聲道:“我,我……”
司徒德妃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在這京中,比你官職大得多、受了寧晏恩惠更多的人比你投誠還早呢,要不那邊的仗能打那麼順?你一個堂堂副將,不過犯了一點兒小失誤,李玄良就狗仗人勢,當著那麼多弟兄讓你失了面子,去守城門,以後你可怎麼馭下?”
她冷冷一笑道:“也別廢話了,離非給我,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幹不幹?”
“就這樣?”
“當然!”
莊翰氣極反笑道:“豈有此理,你隨便叫個人問問,這樣殺頭的事情,哪個會幹?”
他話音未落,眼前白光一閃,一個東西對著他當頭拋了過來。莊翰側過身伸手接過,眼睛一掃臉色就變了,道:“晉城令?”
“你認得就好,離非給我,你拿著晉城令走路,官職我保不了,命卻無礙。我送你出城,你愛跑到什麼地方隨你,現在說幹不幹?”
莊翰看看手中玉版,又看看司徒德妃,胸口急速地起伏著。
這東西雖不是官府印信,但是在大苑,知道這東西的人恐怕比知道皇帝玉璽的都多,這是大苑最大商家白家商號的信物。白家商號的歷史比大苑的存在時間還長,買賣已經不只侷限於本土,西瞻、北褐、南昭、東林都有他們的分號。
白家商號從前朝中期就已經顯赫,後來又因為資助過高祖出兵,而享有一些別的商號沒有的特權,於是白家更加繁盛起來。大苑建國初期,京官的俸祿都是皇帝從白家商號借的銀子,官員拿著憑據可自行去商號領取。於是白家就針對官員專門製作了這種類似大面額銀票的令符。後來沒有這麼窘迫了,高祖讓白家拿著憑據來領銀子的時候,白家商號卻說憑據都沒有了,這筆銀子最後不了了之。白家得到了貢品專屬商行的好處,至此被稱為“皇商”。
拿著這個小玩意兒的人可以自由在白家任何商號支取銀子,絕不會有人詢問一句,因為白家商號根基在晉陽,所以這個信物便被私下稱為“晉城令”。
每種不同材質的晉城令可以支取的銀子數目不等,而司徒德妃扔出來的這個白玉版可以支取的數目是——十萬兩。也就是說,自己官職雖然沒有了,卻可以拿到十萬兩白花花的銀子,恐怕現在李玄良的腦袋也不值這個數吧。
小明湖邊的禁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在竊竊私語。過了一陣莊翰騎著馬回到湖邊,對手下說:“離非交給我,你們回營中去吧。”
一個禁軍遲疑道:“這……大人,國公爺不是說讓大人……”
正文 第57章 謀國盡書生(12)
莊翰眼睛一瞪道:“國公密旨,你也敢問?”那士兵連忙低下頭,其餘人看著他將昏迷的離非攔腰抱起,放在馬背上絕塵而去,片刻就沒了蹤影。
十四、城破
司徒德妃重重地喘了一口氣,示意彩屏給她換衣服。她本來就是一身素白,彩屏將一條白布系在她頭上,又在腰上纏了麻繩。她自己拿出銅鏡,在臉上點了許多紅色小點來。馬車一刻不停趕到城東一個大宅的門前,門中迅速出來一隊穿著孝衣孝袍的男男女女,又有許多吹鼓手抬著一個黢黑的上好棺材出門來。司徒德妃看著仍舊昏迷的離非,不放心,又在他口中塞進一丸藥丸,然後示意手下將離非放進棺材中,一行人立即哭哭啼啼地往城門走去。
這一隊人走得並不快,一路撒著紙錢來到城門邊。司徒德妃仍舊坐在車中,聽到守門計程車兵中氣十足地喊一聲:“站住!幹什麼的?”
她在車中不動,聽手下在和城兵交涉著:“我家主人去世,趕著要出城去安葬。”
靴子鏗鏗鏘鏘地響,一個人來到馬車前,命令道:“車裡裝的什麼?有沒有夾帶江州的奸細?開啟門來檢查一下。”
手下賠著笑道:“車裡坐的是夫人,軍爺別說笑。”
“夫人?呵呵,那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了。”
司徒德妃眼前一亮,車門已經被開啟了。她迅速低頭用袖子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