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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可是朝廷!哼,我不當它的狗!這個國家已經與我無干了,你從西瞻回來如果就是要幫著朝廷打寧晏,那我死也不插手!”
“武本善!”青瞳喝道,“你這是什麼話?每個士兵從軍的第一天開始,學的不就是忠君愛國嗎?君你不忠有情可原,國你也不忠了?我知道朝廷是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你要不認為我在逼你,我這個姓苑的可以跪下給你賠禮,你是不是覺得這樣撒一下嬌才對得起你受的委屈?”
“參軍!”武本善咚的一聲跪在地上,他脖子倔犟地挺著,死挺著就是不讓眼淚滑下來。他道:“你今天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去!要讓你跪下逼我,那我就沒臉面活著了。但是我寧可死,也絕不救國,這個國家就是和我無干了!”
青瞳眼前發黑,她咬牙道:“死也不救國!武本善,這是你說出來的話!我逼不得你,但是你還有臉說自己曾是定遠軍的軍人嗎?這番話你敢當著我父帥的面前說嗎?”
“為什麼不敢當著元帥說!”武本善霍然跳起,衝到正廳上首一張供桌前跪下,大聲道,“這個國家與我武本善無關,我死也不救國!”說罷,一個重重的頭磕下去,當時就見了血。
青瞳進門後一直心情激盪,沒有好好打量這個莽虞山的正廳。此刻她順著他看過去,見供桌上沒有牌位也沒有香燭,不由鬆了一口氣。剛才武本善的行為,讓她以為這是周毅夫的靈位呢。她勉強讓自己鎮定走過去,見桌上只有一團破布墊著,上面黑黝黝的不知什麼東西。林逸凡默默跟過來,也跪下拜了拜,才拿起供桌上的東西遞給她看。
觸手冰涼,這是一塊不規則形狀的鐵,表面凸凹不平,估計有半斤多重,實在看不出這是什麼東西。青瞳詢問地看了一眼林逸凡。林逸凡半晌才道:“這是從元帥骨灰中撿出來的,元帥身中一百餘箭,已經不成人形,火化後,筋骨盡成灰燼。這些鐵箭頭不能煉化,就凝成這麼一塊!參軍!”
他也跪下:“不能怨武本善將軍,你不知道,元帥是被朝廷害死的啊!是被他效忠了一輩子的皇上害死的啊!”
青瞳頭腦一暈,手中鐵塊劇烈顫抖。這就是父帥?這就是手把手教她本領、舍了自己也要護著她的人?這就是讓她又敬又愛、心中已經當成生父一般的長輩?雖然她預計周毅夫必然有了變故,然而沒有事到臨頭,卻總是抱有希望。這個冷冰冰的鐵塊擺在眼前,她的希望驟然倒塌,全身都沒了力氣。
青瞳眼淚奔流而下,惡狠狠轉向林逸凡道:“你說!父帥是誰害死的?”
十三、不救
藉著剿匪的名義除掉周毅夫其實不能說是景帝的本意,這個軟耳朵的皇帝聽了左丞相一派朝臣輪番奏章轟炸,懷疑雲中大災後,許多匪人都暗中投靠了周毅夫。所以他才下旨要求定遠軍剿匪,然而周毅夫剿匪的成績不能讓他滿意,似乎證實了周毅夫包庇匪人,於是他又在楊予籌的鼓動下,派出相當數量的官員暫時接手定遠軍各軍將領的職務。打散編制分別行動去剿匪,官員派得多了些,武本善的前鋒軍就分到了兩個。
這些人剿匪的方式前面已經提到了,他們並不敢去追擊真正的悍匪,而是抓些因為飢餓鬧事的牧民,最後連老老實實在家裡的平民也要抓了。
這樣大規模的抓匪行動又換來周毅夫一封血書,詳細說明邊關現在的情況,懇請皇帝調回這些京官。
景帝一接到他的奏章就噁心,上次蕭圖南進逼京都,他就收了周毅夫八道血書。二十多天快馬送到京城,血跡早成了暗褐色,腥味刺鼻,他都不想用手拿著看,心中先生反感。
他勉強看了內容,不管說得怎麼客氣,實際上就是要皇帝把這些人領回去,別給他雲中大地添亂。景帝御筆飽蘸硃砂,直接批了一個大大的“斥”字,顏色遠遠比血書鮮亮,又下令周毅夫必須約束部下協同剿匪,如若不聽,即刻論罪。
其實這件事情從皇帝的角度來看還可以理解,即便景帝不討厭血,這般瀝血上奏的舉動對於周毅夫是表示決心,對於皇帝則是一種無形的威脅,沒有一個當權者會喜歡這種感覺。
景帝喜歡的是順著他心意的臣子,周毅夫在這方面的能力遠比不上領兵作戰的能力。在景帝心中,周毅夫一直不是忠臣,而是要密切防範的物件。這話其實也不算冤枉了周毅夫,他當然是忠臣,但是他忠的是大苑,不侷限於皇帝。
要周毅夫約束部下,是因為他同時接到邊關京官的報告,定遠軍軍中原將領不服調動,已經和他們產生數次衝突了,甚至有一個呼林的千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京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