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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瞳奪下渝州城,站在城樓上向遠處看,此刻城樓上還是元修的旗號。她讓任平生說自己那子虛烏有的大軍天黑能到,元修不知道城中生變,但願任平生不露破綻,但願他能等到天黑再發現不對,給自己足夠的時間周旋。
“公主,找……找到了!”一個探哨快步衝上城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狠狠喘了一口氣才道,“就在守備衙門的後宅,皇上和英國公都在。”
“立即帶我去!”青瞳甩下披風,跟著他快步下城,甲冑撞擊,嘩嘩作響。
青瞳來到守備衙門,景帝和王敢已經給扶到大廳坐著了。青瞳四年多沒見到父親,乍一見只覺得他老了很多,不復在宮內那種瀟灑風流的樣子了。看來這段時間的顛沛流離對他影響很大,她頓覺有些心酸,走上前見禮道:“父皇安康。”
青瞳等了半晌不見景帝回應,抬頭一看,見景帝哆嗦著想站起來,滿臉都是眼淚。
她趕緊上去攙扶,畢竟是血肉相連的親生父親,青瞳雙手一碰到景帝的手臂瞬間就覺得心裡十分激動。她就是擔心晚來一步,看到的只能是父親的屍體,所以才在並沒有多少把握的時候就冒險出兵。此刻她見到父親無恙,心中歡喜大大多於焦慮,顫聲道:“父皇,兒臣回來了,兒臣願護你平安。”一顆滾燙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了下來。
誰知景帝用力推開她,號啕大哭起來:“真的是你,朕還以為那些士兵騙朕啊!完了,全完了!嗚……你個逆子,你怎麼回來的?你是不是得罪了西瞻人,他們不要你了?!朕還想著有翁婿之情,能從振業王那裡借兵,誰知道你竟然回來了。你這個不孝女,把朕最後的希望也斷送了!你把祖宗的江山也斷送了!你回去,趕快回西瞻去啊!嗚嗚,現在怎麼辦?天哪,朕該怎麼辦?”他全不顧形象,哭得涕淚交流。
青瞳只覺得心又冷又沉,就像被裝進去一塊井水裡冰著的大石頭,帶著她的心境直沉到黑不見底的深井裡。對父皇,雖然青瞳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也不應該這樣沒有骨氣!
她的手臂上一下接一下,被景帝用力地推,耳邊還不停傳來景帝呼天搶地的哭叫:“你回去,回西瞻去啊!”
青瞳只覺得一股煩惡之氣從胸臆之間騰起,她霍然回頭,喝道:“父皇,你打的什麼主意?向西瞻人借兵?我告訴你,西瞻人進我京都之日,就是大苑煙消雲散之時!”
大概是她的神態有些兇惡,景帝頓時住了口,呆呆地看著她,臉上還掛著淚珠。青瞳壓住心頭怒火,轉向王敢,喝道:“英國公!這是不是你的主意?”
王敢向她深深施禮,抬起頭已經是老淚縱橫:“不是,公主,皇上這些天一直這麼叫,臣……臣怎麼勸說也不行,老臣無能啊,中了元修那惡賊的奸計,連累皇上身陷囹圄,才會如此。無論如何,臣的罪責不容推卸。”
“好,別說了,五里溝那邊我的兄弟只能拖到今天晚上,元修很快就會回來。我手中只有五千餘民勇,實在難以禦敵。”
景帝聞言,頓時臉色發白:“五千……那我們還是儘快撤離渝州吧!”
“那是當然!不過光跑不是辦法。”青瞳緊鎖眉頭道,“英國公,你的禁衛軍軍符是不是讓元修拿去了?”
王敢立即顯出悲憤的神色道:“這奸賊,他奪去我的印信,說是要打回京都,禁衛軍、禁衛軍全被他騙走去滁陽開路去了。”
青瞳道:“我想也該是如此。我在富陽收到的軍令必定是元修下達的了,沒有印信……”
她低頭思索,果斷抬頭道:“我們立即去天凌城暫避,那裡距離渝州城不過兩百里,天凌是整個渝州府最重要的軍事要地,城中有八千正規駐軍,勉強可以和元修一拼。”
“且天凌城池遠比渝州堅固,元修如果攻天凌,必要先取渝州。一會兒走時渝州城內的存糧我們一粒米也不給他留下,我就不信他出城伏擊能帶多少糧食,只需守住天凌城半個月,他五萬大軍就成了軟腳蝦,我看他還怎麼打?父皇,你不要擔心,兒臣立即護你去天凌城,最不濟也拖得他元修不能動彈,等禁衛軍回援,就輪到他哭了。”
她說罷,立即傳令士兵搬運糧食,他們一進城青瞳就已經讓人整理這些物資,所以得了命令,士兵們馬上動手,秩序井然。
“這……”景帝手足無措地看向王敢。青瞳說得好像有理,又好像沒理,反正他是分辨不出,只好看上過戰場的王敢的意見。
“好!”王敢興奮擊掌道,“這確實是萬全之策,臣一定能守住天凌城半個月!”
青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