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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文氣一點兒。”
青瞳心裡嘆息,林逸凡竟然落草為寇,這中間定然有無數傷心事。林逸凡道:“參軍,先到廳內坐一會兒吧,這真是一言難盡,有話我們慢慢說吧。”他轉身吩咐手下,“速去叫大統領過來。”
片刻廳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個極大的嗓門道:“老林,怎麼著非要我來見見,這妞聽說漂亮得很,你留著吧,不用和哥哥客氣。”他是說笑,所以說罷,大笑著進門,身後跟著一個同樣身材魁梧的人,聞言也大笑起來。
青瞳忍著笑道:“不行,奴家是來找山大王的,不要跟著二大王。武本善,還是你來吧。”
武本善張大嘴巴瞪圓眼睛呆立於地,像離水的魚一樣劇烈喘息。他身後的胡久利使勁揉揉眼睛,再看還是青瞳沒錯,陡然發出一聲怪叫,兩個人一起顫聲叫出:“參軍!”
那聲音從九曲柔腸衝出,直穿胸臆,透心徹肺,熬骨摧肝,鑽進骨髓深處,再勉強經過喉頭。一番擠壓輾轉下來,已經破碎得不成樣子,出口的只是一點兒零落嗚咽的聲音了。
這一聲讓青瞳的眼淚刷地流下來了,她大聲道:“是我!是我!武本善、胡久利,我真想你們啊!”
武本善什麼話也不想說,撲倒在地,號啕大哭起來。青瞳跟著流了滿面淚水。他們正哭著,突然一個嘍囉快步進入道:“大統領,有人闖山!山下的弟兄攔不住。”這個嘍囉眼神在全屋逡巡了一圈才發現統領趴在地上哭呢,不由大吃一驚說不出話來。
胡久利怪叫一聲:“孃的,這時候誰來打擾,宰了他!”武本善站起來一擺手道:“調一個弓箭隊去,硬闖就格殺!好叫人知道,我們莽虞山不是誰都可以上來的。”他神色冷峻,那嘍囉一躬身立即退出。
青瞳笑道:“武將軍威風不減當年!”
武本善看著她略有些不好意思,頭也低下去了。林逸凡道:“參軍,今日渝州是你所奪吧?參軍卻是威風更勝當年啊!”
青瞳撲哧一笑道:“林逸凡,打仗你是不如武本善,這小嘴巴可是喝了油抹了蜜,你們兩個正好互補。戰場上的好搭檔,私下裡的好朋友,怪不得這莽虞山在你們手中如此興旺,山大王也當得有聲有色!”
林逸凡苦笑道:“這不是沒辦法嗎?官當不成只好做個山中王,總好過藏頭露尾,四下逃亡。”
胡久利道:“丟他孃的,俺覺得山大王挺好的,比留在那兒受那些鳥氣強得多!不過也許俺官小,所以丟了不可惜。林將軍和武將軍大概是捨不得他們那個大將軍的頭銜,總是說這些喪氣話。”
武本善道:“胡久利,我不是可惜我的官位,我是慚愧自己只顧著獨善其身。雲中有百萬生靈,我可以一走了之,他們呢?我們定遠軍不在了,誰能善待他們?”他說著,眼中已經有了淚光。
他不善言辭,有話都是林逸凡替他說,可青瞳知道武本善深得周毅夫器重,不光因為他是大將之才,而是心懷寬廣,悲憫眾生。過了半晌她才道:“武本善,我在西瞻聽說你叛逃,真是吃了一驚。說林逸凡、胡久利反了我都信,你怎麼也會叛逃?”
武本善眼睛一下子漲得通紅,雙拳緊握,牙齒咬得咯咯響。林逸凡使勁拉了他一下,武本善垂下頭,慢慢放開了拳頭。
林逸凡勉強衝青瞳一笑道:“也沒什麼,朝廷要我們剿匪,因為要定遠軍追出雲中地帶,所以打散了我們的編制,每個營都重新安排了臨時長官。我們前鋒軍來的將領是寧國公親信,知道神弩先機營弓箭厲害,他負責範圍內的匪徒都鎮壓了以後還嫌人頭數目不夠,嚴刑拷打,逼著那些匪人攀咬別人,指著街上打鐵的都說是匪徒,拿著個扁擔都能說是有兇器。其實就是要我們殺平民給他冒領軍功,弟兄們就反了。我拉著他一起的,光我自己怕衝不出雲中去。”
胡久利插口道:“我們呼林守軍來的也是鳥官,平時對士兵打打罵罵的也就忍了,剋扣軍餉也算了,反正他們都是臨時的,待不了多久。可看著他們殺百姓可真受不了,我們雲中是草原啊,盡是牧民,就因為別人四處走就是流寇嗎?胡說八道,很多人我都認識,管保比那些京都來的老爺人好。”
“武將軍一反,我就帶著手下的人跟著來了,反正老胡死活就一個人,沒有家眷連累,流寇就流寇。我現在日子過得挺好。留下的人日子才難過呢,殺不夠數目幾天就是一頓軍棍,常勝都捱了打。林逸凡說我們留在雲中讓以前的弟兄們為難,他們剿不剿殺我們呢?所以就帶著人馬來這兒了。”
青瞳聽得難過,可以想象他們受了多大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