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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天天對著關內軍謾罵不休,稱他們是叛逆。青瞳親至軍中,給了元修一個“忍”字,暗中許他月內擴軍,元修溫和平靜地回答她:“參軍放心,什麼事情、什麼人要放在心上,我自有分寸。”青瞳不由感嘆,元修經過這一番挫折,可以說發生了質的變化。他的滿腔熱血正往老謀深算轉化,連這樣的氣也忍得下!
但是元修忍得,元家軍卻人人激憤難忍,眼看快成了一點就爆的火藥桶。元修卻不努力約束,此刻要是逼得關內軍譁變,那青瞳前番諸多努力全都白費了。她這才明白元修是要把頭疼的事情推給她處理。元修不方便去解決禁衛軍的問題,又不願意讓自己的人受委屈,自然是推給能出面的人更方便了,反正他算準了青瞳不會看著不管。
青瞳這一邊也有口難言,她已經對王敢提出要他約束部下,王敢正在訓斥禁衛軍統領,卻正趕上景帝過來。他輕飄飄說了一句:“叛臣賊子,何必客氣?”禁衛軍統領明白皇上的感情傾向以後,越發放肆了。就是要進言也不能在景帝這個氣頭上,所以青瞳只能加快辦事速度,儘快讓大戰拉開序幕,給關內軍的怒氣另外找一個宣洩口,在那之前,只能讓元修再忍忍了。
事情的解決卻有些好玩。任平生一次在城頭看見禁衛軍守兵向城外關內軍撒尿,看城下士兵四下避逃取樂。任平生當場發怒,踏著城牆幾個起落就上去掐住那小子的脖子從五丈高的城牆上拖了下來,嚇得那小子尿了自己一褲子,結果那禁衛軍立即說是上頭指使的。任平生也是主意正,也不回報青瞳,當夜自己就住在城外,和關內軍一起露宿。有人敢罵一句立即就會被天空中飛來的石頭打得鼻青臉腫,連禁衛軍副都統都被他扔了一嘴爛泥。
這個副都統找王敢告狀,王敢不但駁了他要嚴懲這個惡徒的願望,還勸他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別惹任平生。任平生不屬於關內軍和禁衛軍的任何一方勢力,朝上面告狀是行不通的,私下裡解決是個好辦法,但是將這念頭付諸實行的人又全被任平生私下解決了。於是禁衛軍氣勢受阻,只敢瞪瞪眼睛,不敢亂罵了。
元修大軍露宿五日,任平生就陪了五日。禁衛軍這個上頭壓不住、下頭管不了的少爺兵脾氣愣叫任平生給打下去了。眼看元修也一口一個“任大哥”比見了自己還親,青瞳也無可奈何。這個人和元修一樣,青瞳看了第一眼就想收歸己用,可惜有本事的人都不太聽話,任平生的無法無天青瞳八歲就知道了。他做出什麼事情你也不用太驚奇,不過好在後方穩定,她可以開始下一步動作了。
青瞳帶著十三萬人馬坐守天凌城,開始大肆張貼皇榜招募新兵,做出要以天凌城為根據地,先站穩腳跟再操練兵馬和寧晏抗衡的姿勢。實際上她第一支部隊早在十幾日前元修尚未歸降的時候已經出動了。
時間回到那日拂曉,太陽剛剛在地平線上露出一點兒亮邊,四野還是一片朦朧幽暗。夜裡喝露水為生的秋蟲也還沒有離去,緊鄰渝州的郴州城下便來了許多身著破爛衣衫的敗軍。他們人數有七八千人,卻個個帶著傷,目光黯然,相互攙扶著,跌跌撞撞來到郴州城下。
一個頭上纏了半頭紗布的傷兵喊道:“我們是渝州的守軍,元修那賊子又投降了皇帝,我們慘敗,五萬弟兄就只剩下這不足萬人,好不容易才逃回來,快開城門放我們進去。”
守城計程車兵嚇了一跳,喝令他們等著,去太守私宅把太守大人從熱被窩裡叫到城頭。郴州太守鄭翔暗中投靠寧晏許久,元修如果能成功帶走景帝,他第一個就要接應。但是此人是個標準的牆頭草,一路和寧晏聯絡都小心翼翼沒有留下書信證據。如果是景帝佔據優勢,他也不介意重新為國效忠。幾日前渝州城外打成那樣,他也沒有派出自己這八千多守軍去相助元修,等到後來得到準確訊息,元修兵敗被俘,他更加慶幸自己決策英明。他向城下大喊:“你們騙誰,本官明明得到訊息,元修叛亂已經平息,你們既然是渝州的守軍,現在就應該在城中慶功,說什麼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分明撒謊!來人,給我放箭!”
城下那人大怒,邊躲邊喝道:“鄭翔!你也要背叛國公嗎?弟兄們,我們走,繞過郴州,長泰的守備必不會像他一般狼心狗肺!”
鄭翔心驚,這七八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想在城下剿殺乾淨不太可能,放了他們又會四處亂說,想到此處趕緊換了個笑臉,吩咐開城把他們迎進來。他親自下去迎接,對那個臉上全是紗布的偏將道:“將軍莫怪,開始你說是渝州守軍,我還當你是禁衛軍呢!將軍早說自己是國公的親信,怎麼會鬧出如此誤會?國公爺大事要緊,將軍別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