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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大、趙老二、趙冬至都穿著衣起床出門,站在了自家院子的牆下,踩著石頭仰著腦袋越過土牆去看河岸。
只見不遠處從縣城的方向奔來一大群騎馬的人,人人手裡舉著火把,在追前面狂奔的幾人。
“靜王有令,抓住歹徒者賞金十兩!”
“歹徒著黑衣、持長刀,生死不論,賞金十兩!”
這群人的叫嚷聲很快就傳了過來,在黑夜裡聽得特別的真切。
“拿上傢伙,抓歹徒去。”趙老大一咬牙就率先衝進雜房拿了家裡劈柴的大砍刀,開了門跑向河岸。
趙老二稍微猶豫了一下,趙冬至大吼一聲已經從雜房拿了鋤頭衝出家門。
趙老漢光著上身跑出來,一把抱住了趙老二的腰,叫道:“窮寇未追。官府追的不是一般的惡人,你們不會武功,去了都是送死。”
趙老二打了個顫,急道:“大哥、冬至已去了。”
趙老漢長嘆一聲,道:“那是他們的命。”話畢,跑到門口,朝著長子與長孫的背影大聲吼道:“你們不要命了,給老子回來!”
趙冬至正在奔跑,聽到爺爺的叫喊,扭頭看了一眼,不小心被一塊石頭扳了一下,撲通摔倒在地,痛的叫了一聲。
趙老大都已經跑到河岸上了,還沒來得及看清迎面跑過來的黑衣人有幾個,就聽到兒子的叫聲,嚇了一眺,愛子心切急忙返回去。
就在這麼短短的幾秒鐘,趙七超過了趙冬至、趙老大,跑到了最前面,與幾個黑衣人面對面。
寒光一閃,一個黑衣人從趙七身旁飛過。
趙七看到黑衣人蒙著面露出兩隻眼睛,只聽到“擋者死!”三個字,就覺得脖頸一痛,而後失去了知覺。
一大群的騎兵賓士而過,從趙七的屍體上踏了過去。
趙老大、趙冬至眼睜睜的看見趙七被一個黑衣人割頸殺死,又看著他的屍體被百馬踏成肉泥。
一群趙族漢子跑到了村口,拿著菜刀、鋤頭、砍刀、木棍,還有兩手空空什麼都不拿的。
他們在看到趙七慘不忍睹的屍體之後,一萬個被銀錢迷了眼,一萬個後怕,一萬個慶幸剛才沒有衝到最前面,沒有喪命。
趙七嬸披頭散髮,衣裳不整,聽到族人不停的叫著趙七的名字,以為趙七殺死了黑衣人,得了賞金十兩。
金十兩,就是銀百兩。這是幾輩子都攢不到的銀錢。
有人開口道:“他嬸,你要冷靜些,別想不開。”
“他叔去了。”
黑夜,黃河河岸趙七嬸撕心裂肺的哭聲傳得很遠很遠。
許家曾經是村子的最深處,現在是趙蘭家。趙蘭可不敢讓趙五風半夜出去。
許家主家沒一個人出來,老烏被許淼淼派出去先問問趙蘭姐弟、王大寶一家的安全,再去打探訊息。
從流民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烏,看到現場趙七肉餅一樣的屍體,都嚇得毛骨悚然。
許家大堂點著兩盞油燈,除了兩個小孩子,大人都到了。
老烏臉色蒼白的站在大堂中央,失聲道:“趙七被一個黑衣惡人拿長刀割頸殺了。官府的騎兵應該出自靜王的軍隊,現在騎兵隊跑得沒影了,不曉得會不會給趙七賠償銀錢。”
許南納悶道:“趙七叔家不是住在村子最邊上,怎麼他第一個跑了出去。”
老烏解釋道:“大少爺,您說的是。當時趙老大父子跑到最前面,趙老漢不讓他們去,這麼一喊,趙冬至就摔了一跤,趙老大擔心趙冬至就返回去瞧看,這麼著趙七跑到了最前面。”
許淼淼問道:“趙七老婆有沒有罵趙老大父子?”
老烏面色有些憤怒,氣道:“罵了。趙七老婆說趙老大父子該死,趙七是替他們父子死的,讓趙德里正開祠堂,趙老大父子給趙七的死一個說法。”
許淼淼輕哼一聲,“這是命。趙七老婆埋怨不了任何人。”
老烏點點頭道:“對。人人都說這是趙七的命。”
許淼淼緩緩道:“趙德大哥肯定不會為此事開祠堂。他會出面安置後事,而後去問問官府有沒有賠償。”
“對。小姐全都說對了。趙里正只是讓族裡的漢子給趙七收了屍,又讓幾個婦人勸勸趙七老婆,還說一早就去縣城把此事稟報衙門,看衙門怎麼說。”老烏再一次對許淼淼佩服的五體投地。
許清林與許淼淼目光對視,前者問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靜王派騎兵隊追兇犯?”
“或許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