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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歸,她一個人留在范陽,回覆到從前孤寂黯淡的日子,神熙三年,坐在雨夜窗前聽著雨落階梯聲音,數著自己的心事。孫沛恩披著雨披出現在自己面前,如同天人一般,給了她莫大的驚喜。十三歲的少女被男人哄著騙著壓倒在床上,大雨大的如同一道雨簾織在窗前,遮住了少女時代的迷幻、疼痛,好像炫目的光圈,越轉越是明亮……
此後有一就有二三,她便和孫沛恩做成一處起來。她瑟瑟驚驚,心中隱隱覺得這等行事不對,也曾結結巴巴的開口,想要與孫沛恩斷了來往。只是可是總是敗在孫沛恩執迷的目光,柔情的言語之中,一次次的落北。暗地裡,二人瞞著眾人的眼光成了一對小情人,傅府後園一片荒涼的小地方便是他們的樂園。十四歲,年輕的少女發現自己飲食不思,沒了葵水,她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辦,只能死命的藏著掖著,找了機會尋到孫沛恩面前,抱著孫沛恩哀哀痛哭。
孫沛恩當時瞧著自己一時沒有了言語。
那時節,孫沛恩正是往軍中上攀爬最要緊的時候。他雖是孫炅的兒子,孫炅對他卻沒有多少關照,前些年得的一些軍職,也是在戰場上實打實的浴血奮戰來的。此時想要晉升軍銜,需要妻族范陽馬氏的大力支援。姑父傅弈在軍中手握大權,姑姑蘇安娘更是與父親孫炅兄妹情深,在父親面前極有分量。她素來憎惡庶女傅春露,若是知道這個庶女居然與自己看重的侄子攪在一處,怕是壓不住怒氣厭了自己。在父親面前若說上一句自己的壞話,自己多年來的打拼怕是一瞬間就要付諸流水。
無論從何處說,傅春露腹中的這個孩子都是留不住的。
可是,他是真的心愛傅春露,不捨得將這個孩子打掉。便冒了天大的風險,安排了一個外地男子盧勝男,引導姑母孫安娘將庶女傅春露許給盧氏男子。
孫安娘對傅春露這個庶女十分不在意,只想著到了年歲將她打發出門子,完全沒有仔細查這門婚事男方底細,竟至於讓孫沛恩得逞,導演了一場沒有新郎的婚禮,傅春露被送到鄉下平城,在那裡產下了她的兒子孫保兒。保兒兩三歲的時候,“丈夫”盧勝男身死,傅春露成為新寡帶著兒子回到范陽城,安置在外間居住。實際上卻成了自己的外宅。
孫沛恩想著傅春露這些年為自己受下的委屈,輕輕拍打著傅春露的背部,盯著在院子裡玩耍的傅保兒,“露兒,別要怕,日後我會好好待保兒,將我得到的一切都傳給他!”
“又胡說,”傅春露意殊不信,柔聲道,“你身邊還有一個八歲的嫡長子,如何能越過他將東西傳給我們保兒?”
孫沛恩想起馬氏所出的長子盧奎胥,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喜之色,“夔奴模樣脾性都隨了馬氏,我瞧著便有幾分不喜。如今雖瞧著馬家的面子上容著他。日後若我能當家做主,自不會讓他越過咱們保兒!”
傅春露抬頭瞧著孫沛恩,“你這般厚待我們母子,我心裡雖然歡喜,卻也有幾分厚待。你尚需要馬氏與郡主身後勢力襄助,卻待之如此無情,若是他們察覺了,暗地裡坑害於你。你又如何防範的住?”
孫沛恩面上泛起歡喜之情,“露兒,你是在擔心我麼?”——“放心就是吧!”眉宇間燃起自信之色,“我心裡一切有數!”
月色下落,太陽初初升起。孫沛恩在順康坊宅住了一夜,第二日一早離開,回到孫府。回正院給父親請安,甫一踏入大門,便聽見二弟孫沛斐的聲音,在屋子裡高揚而起,“母親可知郡主夜中突發高燒,朝華居的人外出抓藥,侍衛不肯放行?”
“竟有此事?”曹夫人詫異的聲音傳來,“這都是下頭人做下的事情,我不知情呀!”
他的眸色沉了片刻,立在簾子下瞧著屋內情景。
父親初起身材雖比早年痴肥了很多,精神卻很抖索,正低頭吃著早餐,根本沒有把孫沛斐與曹氏的話語放在心上。披著醬色亮花袍子的曹氏坐在主座上,年紀雖也不算輕了,但仍顯著一段脈脈風情。孫沛斐立在屋子下頭,身姿勁瘦,整個人如同一輪初升朝陽,讓人不由自主的注目,“郡主是什麼身份?她是大周郡主,是大兄明媒正娶的妻子。若不是府中主子平日裡露出的輕慢傾向,侍衛敢夜裡攔朝華居的人麼?父親,母親,”他沉聲道,“你們已經逼的馬氏嫂子下堂,如今竟也要逼死宜春郡主方肯甘心麼?”
“放肆,”孫炅聽聞此語,怒聲喝道,“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麼?”
“這世上行事瞧著道理,一家人之間要看親情。”孫沛斐並不畏懼父親威勢,梗梗道,“父親母親行事越過道理,又失了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