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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拂弄琴絃。
琴聲叮咚,如啞啞流水淌過,聲音悠揚,一曲終了。阿顧束手,福了福身道,面色平和,道,“琴技淺薄,勞大王鑑賞。”
孫沛恩揚眉朗聲笑道,“此曲動聽,若是這般的琴技還算是淺薄,孤怕是沒聽過幾個高明的了!”上前握著阿顧的手腕,見少女手腕纖細,如潔白皓雪,砰然心動,柔聲道,“可還是怕麼?”
他身子挨著離阿顧極近,聲音輕柔,帶著男子特有的曖昧之意,阿顧身子微微一僵,“阿顧惶恐,還勞大王再侯我一陣子!”
孫沛恩聞言哈哈大笑,他自然期望擷取屬於自己的芬芳,但最美味的果實,足以值得用最珍重的姿勢品嚐。此去征伐,乃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場戰役。若能竟功,偌大的大燕江山便可謂算是提前落入自己手中。二弟孫沛斐伏誅,自己凱旋歸來,要了他心中珍愛的女人,可不方是人間至得意之事?打定主意,握著阿顧的手,柔聲但堅定道,“等我回來。”
阿顧一雙手腕落入其中,猶如烙鐵滾燙,心中厭恨,但懼於安危,不敢懈怠,荔枝眸中露出聲音一絲柔情之色,殷殷道,“我會的!”
第230章 四十:持寄於行人(之蕊春)
北都城外驛館守衛森嚴,渾赫軍執戟巡邏,行走間只發出衣裳摩擦和踏踏的腳步聲。東廂書房中,一副《春山花鳥圖》張掛在房中牆壁上,畫筆嶙峋,聞鹿登在一張月牙凳上,取下畫卷掛軸,打算將畫卷收入行囊。正要下來,忽聽得外頭不知道誰一聲叫喚。心中一慌,從踏几上跌了下來。卷軸落在地上,嘩啦一聲展開,露出其上所繪花鳥,花枝大片潑墨,猶如斑斕的心。
聞鹿大驚,深知慶王對這幅《春山花鳥圖》的看重,顧不得疼,連忙去檢視畫卷,見《春山花鳥圖》花枝儼然,左手那隻鳥兒卻身首分離,撕拉出一道口子,不由驚呼一聲,“糟了!”面色慘白。
茴香聽聞動靜過來檢視,亦是驚慌不已,“哎喲,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幅可是大王平素最喜歡的畫,時時觀看,日日描摹,就連這次暫回北都,都記掛著帶在身邊,若是知道被你給毀了,咱們可就慘了!”
“我難道不知道麼?”聞鹿捧著畫卷,哭喪著臉,望著茴香哆嗦道,“我也不曉得怎麼就忽然跌了,這可怎麼辦呀?”
茴香瞧著聞鹿也是心焦不已。這幅畫卷乃是孫沛斐平素最愛的畫,每日閒暇時都會立在其下觀賞。若是發現損毀,怕是不僅聞鹿遭殃,連他這個一道收拾的怕也會被連累。“有了,”沉思片刻,忽的眼圈一亮,“北地有位名士名喚曹子山先生,乃是書畫大家,尤擅裝裱修補之道,如今正遊歷至北都,據說歇息在北郊山水別院。咱們將畫送到曹先生那兒,求他將修補此畫。將這事遮掩過去。”
聞鹿聽聞此語,如同拾到救命稻草,登時握著茴香的手,目光殷急,“這位曹先生真的能將畫修補的看不出來麼?”
“曹大師聲名卓著,全北都城都是知道的,一定不會有假的。”茴香道,茴香鄭重吩咐,“慶王殿下不日即將開拔回南邊聖都。咱們時間不多。你聽我說,若這兩日殿下要瞧這畫,你就說這畫已經收入行裝,殿下這兩日也不瞧不見這幅畫。營寨不日將開拔回河南,你入夜悄悄將書畫送出去,給曹大師多付些銀錢,求曹大師趕緊修補出來,若是能趕在咱們出發前將這畫取回來,就神不知鬼不覺,誰知道你曾經弄毀過這幅畫呢?”
聞鹿信服點頭,“我知道的!”
……驛館上房,慶王孫沛斐結束了與眾多北地豪門的會面,閉目靠在榻背上小憩,眼底一片青黑,年輕俊秀的容顏上掩飾不住疲憊之情。
“大王辛苦了!” 成柳明朗聲笑道,“這般與北地各族廝見下來,也算給安王埋了個釘子,日後大有可為。”
孫沛斐笑道,“希望如此!”
成柳明話音一轉,“北都如今畢竟是安王的地盤,咱們在這兒,猶如柴置於爐火旁,究竟危險,如今大事已了,還是快快回返聖都吧。”
孫沛斐笑道,“先生說的極是。本王這就命人收拾,明日出發!”
北都月色沉靜如水,孫沛斐入了東廂。這些日子,為了取得父親和大燕權貴的認可,汲汲戰戰在權謀戰局之中沉浮,生活沒有一絲亮色,唯有在偶爾閒暇之時,思慕佳人,方能稍解心中煩憂。柔和的目光投向畫壁,見案後北面原先掛著《春山花鳥圖》的地方,如今空蕩蕩的,不由麵皮倏緊,喝問道,“聞鹿,那幅《春山花鳥圖》哪去呢?”
聞鹿掩飾著兩股戰戰,笑著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