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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咒,此後不返京城,沒有想到——竟有今日之事。”
阿顧靜默不語,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在這座宮廷中歸來的太遲,參與的時日也太短,對於神宗朝那段風雲往事絲毫不曾知曉,這些大周王爺公主之間的親情她也並不真正瞭解,只得看著面前的燕王和十公主,乾巴巴勸道,“你們也不必太擔心。”
姬洛煩躁的一錘案臺,道,“我怎麼能夠不擔心?”皇帝、趙王和他都是神宗皇帝皇子,如今趙王謀反,他身為皇帝和趙王共同的弟弟,竟是什麼都做不了。這種無力感令他胸中鬱斥,轉過頭來望著阿顧,帶著些惡狠狠聲氣問道,“出了這種事,你又是怎麼想的?”
“我需要怎麼想?”阿顧反問,“說起來,這位趙王雖然也是我的表兄,我卻從沒有見過他,我又能怎麼想?”那個遠在千里之外的潞州舉起叛棋的趙王姬沉,對她而言,只是一個符號意義上的表兄,因著從來沒有見過面,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感情。因此,在事情發生之後,她只關注著訊息本身和太皇太后、皇帝的反應。
姬洛一愕,望著阿顧的神情閃過一絲笑意,“沒想到,你這人竟是這樣。倒是有些意思!”
綠尾鸚鵡巧巧待在金絲八角籠的竹槓上,杏兒早上在籠中食碟中擺滿了炒豆子,它剛剛吃的飽飽的,此時歪著一雙綠豆眼睛打量著屋子裡的人,忽然撲啦啦一聲扇開翅膀,開口唸道,“娘子萬福,萬福呀!”
姬洛頓時惱羞成怒,伸出手指,隔著鳥籠捏住鳥腿,輕巧的將她倒提起來,冷笑道,“你個蠢鳥,叫誰萬福呢。”
巧巧驚惶的撲稜著翅膀,大叫道,“殺鳥了,殺鳥了!”
“好好的,你欺負巧巧做什麼?”阿顧看的心疼不已,忙攔著她,吩咐菊兒,“趕快將巧巧提進去,不要讓燕王看見了!”
菊兒應了,急急提起金絲八角籠,將籠子提進了耳間。
姬洛哼了一聲,站在軒窗下的陰影裡,面上的神情十分模糊。
公主在暮色初起的時候,方神情疲憊的回來,望著鳴岐軒中的幾個孩子,面上浮現出溫柔的笑意,叮囑道,“外頭的事情不關你們的事,你們只要照顧好自己就好。”
姬洛點了點頭,道,“我們都知道的,不勞姑姑操心。”
公主欣慰的笑道,“你們都是好孩子。”
阿顧抬起頭來,問道,“我們沒事。阿婆如今怎麼樣了?”姬洛和十公主聽了也都抬起頭來,顯見得對於太皇太后的狀況十分關注。
公主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嘆了口氣。
無論曾經有過怎樣風雲叱吒的經歷,到了如今,太皇太后不過是一個垂垂老矣的婦人,親孫子造反,她又怎麼可能不難過?更何況,在這次皇家兄弟鬩牆的表象之下,尚有著一些更深的因由。
她勉強笑了笑,抬起頭來,囑咐著阿顧和燕王、十公主,“這些日子,你們皇祖母的心情可能不會太好,你們要乖巧一些,別惹皇祖母生氣。”
阿顧和十公主都默默的點了點頭,姬洛若有所思,忽的抬頭問道,“姑姑,您能告訴我,朝上是怎麼處置的麼?”
公主怔了怔,看著面前這個年幼的侄兒,姬洛雖然年幼,但此刻神情端肅,五官中有著姬家人特有的秀美輪廓。他終究是姬家的男兒,忍耐不住內心的渴望,一步步的開始接觸政治。她想要將自己的晚輩一個個護在羽翼之下,但他們卻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接觸外面更自由廣闊的天空。
她轉過頭,解說道,“聖人和太皇太后商議定了出兵。定下的領軍大將,是,裴儼裴元庭。”
姬洛一怔,“是他!”點了點頭,瞭然道,“也是,除了這位,也沒人更適合了!”
裴儼出身河東裴氏定著五房的中眷裴,乃聞喜縣公裴道勤的族侄。其少年喪父,由族叔聞喜縣公裴道勤帶在身邊教養,聞喜縣公乃大周名將,用兵神鬼莫測,繼承了李衛公一脈的兵法大成。裴儼自幼受他教養,熟知兵法韜略,年長之後,娶妻扶風縣令姚白頗之幼女,其妻姚氏的胞姐,當年入皇太子東宮,封為正九品奉儀,產下一名皇子,便是後來的九皇子姬澤。這位新任的裴將軍,乃是新君的嫡親姨夫。由他領軍,自是得新帝信任。
太初宮中因著趙王反叛的關係,很長一段時間氣氛都很低迷。仙居殿中人人走路間都謹言慎語,唯恐觸了黴頭。皇帝每天裡前來仙居殿給太皇太后請安,只是太皇太后心中餘怒猶存,一直不肯給這個孫兒好臉色看。皇帝自知自己此次惹了太皇太后真怒,倒也沉得住氣,只是私下裡愈發加緊對阿顧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