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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兒好好的,怎麼會出事呢?”她小心翼翼的望著顧鳴,問道,“阿爺,你剛剛可看見妹妹啊?”
“妹妹?”顧鳴愕然。
“是啊,”顧嘉辰揚起笑意,“我今兒在徐家春宴上遇到妹妹了呢!這些年我一直很想念妹妹,可是妹妹回長安了也不回家……今兒我來赴徐二娘子的春宴,總算見到妹妹了。妹妹生的和我想象中一樣美呢!我心裡喜歡的緊,想要和她親香親香。可是,”眉宇間神情晦暗下去,“妹妹瞧著似乎不大喜歡我!”
顧嘉辰絮絮叨叨的話語落入顧鳴耳中,顧鳴皺起眉頭,剛剛在林芳閣中的景象一一在自己腦海中浮現出來,那個對著自己流淚的女童,面色蒼白,一雙眸子晶燦有神,被淚水洗滌過猶如琉璃,自己看著的時候覺得十分眼熟,如今想來,可不就和丹陽公主姬長寧一脈相承?
想來,剛剛閣中那位女童便是自己的次女顧令月了!
他陡然心中一動,猜到了閣中少女的身份,剛剛心中有些疑惑不解的謎團,便自動清朗起來。
之前那位小廝以玉扣為信物,言道“令愛”口信相邀,自己因著身邊只有阿瑜這一個女兒,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阿瑜身上。如今想來,當年這玉扣本有一對,自己將一枚送給了丹陽公主,另一枚則私下裡給了蘇妍。蘇妍後來將這枚玉扣給了阿瑜,想來公主當初也將手中的玉扣給了留兒,“令愛”,“令愛”,阿瑜確可稱之為“令愛”,但顧令月到底也是他的女兒,不也可稱之為“令愛”麼?
想來竟是顧令月聽聞自己在隔壁郡公府,想要見自己這個阿爺,特意求了徐家人,派人將自己請來。怕自己不肯前來,所以故意含糊其辭,將自己誑了過來。
是了,是了,若非如此,若非如此,阿瑜雖然在家中頗受自己寵愛,但在這公主府中確著實拿不出手,如何指使的動府中小廝僕役?
將這一切前後想的“通透”,顧鳴頓時對顧令月愈發生出不喜來。到底他們是嫡親父女,若顧令月當真想與自己相認,便大大方方的到韓國公府去拜見,難道自己這個阿爺會拒之不見不成?便是退一步,她也可以以自己的名義光明正大的相邀,偏要使這般鬼祟的手段,偏要用這等鬼祟手段,當真是小家子氣至極!
園子另一側藏水軒中,投壺已經進行了一半,一旁的三勒漿被一群少女分喝完畢,眼見的太陽已經高高掛在中天之上,聶蓉蓉抬頭看了一下天光,用帕子擦拭了額頭的汗滴,隨意問道,“都過了這麼久了,阿顧怎麼還沒回來?”
徐珍面上也起了狐疑之色,林芳閣離藏水軒不遠,便是小丫頭回二門處取衣裳,這個時候也該一個來回了,算起來顧令月前去換衣裳也過了委實不短時間了,按理說應該也回來了。怎麼這個時候還不見蹤跡?
正在這時,一個青襦裙雙丫的小丫頭朝著藏水軒奔過來,“二娘子,不好了,顧娘子在林芳閣……”陡然見著軒中一眾女客,方醒悟過來,猛的收了聲。
徐珍只覺眼前一黑,恨的直咬牙。軒中客人眾多,便是府中真的出了什麼事,小丫頭也該悄悄的稟了自己才是,這麼莽莽撞撞的大聲喊出來,陡然收聲,不是更惹人注意麼?
只是事情已經發了,這個時候不是處置小丫頭的時候,將事情處理好猜最要緊。她當機立斷,起身笑著道,“各位娘子,剛剛我阿孃身邊的管婆子過來尋我,說是阿孃尋我有事,我去走一趟,你們在軒中自便。藏水軒中都有丫頭服侍,若有什麼需要,自可吩咐她們。”
眾位女客剛剛都聽到了些動靜,心裡猜了一些深淺,此時都頷首道,“徐娘子有事便去忙吧!”
徐珍悄悄走到呂縈徽面前,求道,“呂姐姐,我要進去半點事,這藏水軒中還請你幫我招待一下。”
她求呂縈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是她家舉辦的春宴,徐瑾還沒有回來,自己又要過去,宴上就沒了個主事之人,呂縈徽是自己的表姐妹,身份貴重,關係也親近,足以代自己在自己不在的時候招待一下。
呂縈徽抬起頭來,氣質清冷如淡荷,皺了皺眉。她素性愛高雅,最是不喜這等俗事的。但和徐珍交情已經算是極好的,聞言點了點頭,起身道,“你自去吧,這兒我會幫你看著。”
徐珍急急的從藏水軒中出來,往林芳閣趕去,一邊走一邊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小丫頭陪侍在一旁,“……顧三娘子在林芳閣裡換衣裳,本來不知是怎麼的,外院做客的韓國公闖了進去。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韓國公?”徐珍停住腳步,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