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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去,只是日後國公府不必想著再來接她了!”
“這……”老夫人愣住了,實話說起來,韓國康公出身草莽,以軍功封爵,老夫人身為他的原配,出身也不過是一般農戶人家,對於這些禮儀事項遠沒有長安貴婦人清楚,當初安排嫡孫女的居處的時候確然沒有想到這點,如今被公主質問住,竟自說不出話來。
她見公主繼續往前走,面色發青,急急出聲喚住公主的腳步,“公主。”一時想要給公主賠禮道歉,挽回此事,只是素來擺慣了長輩的架勢,高高在上,一時之間竟賠不出什麼好話來,左右為難。二人之間氣勢一時僵持。跟在後頭的大片婆子丫頭望著公主怒目飛揚的情景,一時之間被震懾住,不敢上前說話。府道岔路口一片寂靜。
就在這個時候,眾人身後,一個絳衫少女從眾婆子中分路衝了出來,奔到了老夫人面前,跪在了老夫人面前,喚道,“大母,你沒事吧?”神情殷殷的望著老夫人,過了片刻,轉過頭來,眼淚墜下望著顧令月,“三妹妹,那棠院我雖住了這些日子,已經是習慣了,但……你若是真的喜歡的話,我把院子讓給你就是了!”
這位少女垂著修長的脖頸,如同一隻天鵝一般姿態嫻雅,面上綴著淚珠楚楚可憐——落入眾人眼中,不免覺得相較於公主蠻不講理咄咄逼人,壓的老夫人身為長輩都直不起腰來。少女主動站出來,說出讓院子的話語,做出這等懂事退讓的態度,解了老夫人的圍,倒是受了大大的委屈。便是老夫人一時得了臺階下來,心中鬆了口氣,望著顧嘉辰的目光之中,隱隱含了幾分柔和。
公主察覺到了來自少女的惡意,怒到了極致,反而微微笑了起來。凝了火氣,抬起頭來,仔細的打量著顧嘉辰。面前這位少女身形已經有了幾分少女風情,一身華美的絳色恆春羅衫子,五官精美,眉眼弧度柔和,似乎天生沾染了一兩分嫵媚的風情。
八年不見,當年延州三歲多尚帶著一絲天真的女童,已經成長成了十一二歲豆蔻年華的少女。
“你,就是顧嘉辰?”
顧嘉辰立在眾人面前,神情便的幾分怯怯的,小心翼翼的上前幾步,向著公主嫋娜拜道,“阿瑜見過公主,公主萬福!”
她這聲稱呼裡有一個小問題。論起來,若公主還是韓國公顧鳴的嫡妻,顧嘉辰作為顧鳴的庶女是應該稱公主一聲母親的。可顧嘉辰當面卻偏偏稱之為公主,這樣稱呼尊重之份自然有了,卻似乎有不願意承認母親的嫌疑。公主也並不是傻子,聽出來了,微微一笑“原來這麼些年,你還是這麼刁姦!”
顧嘉辰渾身一僵,公主乃是自己的嫡母,自己得了公主這麼一個評價,若傳言出去,怕是名聲便毀了,揚頭道,“阿瑜不才,不知道公主這話寓指何意?”
公主不屑回答顧嘉辰的問話,垂下眼眸。朱姑姑上前一步,冷笑道,“公主不樂意對庶女多言,老奴代公主答顧大娘子的話。棠院乃是老國公親自定的國公府嫡長女居院,我家小娘子方是嫡長女,這院子本就是我家小娘子的。顧大娘子若是知理的話,當初就不應該搬入棠院;退一步說,既如今我家小娘子歸來,你佔了我家小娘子的院子,此時只是正主回來不得不還出來罷了!可不是你顧大娘子讓給我家小娘子的!”
顧嘉辰一張粉臉登時被朱姑姑斥的一片紫漲。公主質疑秦老夫人,她從眾人中奔出來自承讓出院子,一方面是向大母賣好,同時在眾人面前扮演柔弱形象,也更凸顯出公主的仗勢欺人以及自己的委屈可憐。卻不料被朱姑姑出面一條一條的有理有據駁斥,當眾扒下臉皮。可謂難堪至極。更難堪的是,她想要拉下公主,卻不料公主壓根不樂意跟自己對峙,只遣了身邊的姑姑對自己斥話。她肚子裡有千般曲折,萬般機巧,可是瞧著朱姑姑威風臨臨的模樣,不知怎麼的竟怯了,不敢再說什麼,伏身道,“公主說的是,原來竟是阿瑜此前誤了。阿瑜知錯了!”
朱姑姑揚聲訓斥道,“這些年公主不在府上,大娘子無人教養,怕是養野了性情。老奴今日代公主訓斥與你一番,大娘子身為庶系,當熟讀《女戒》、《女則》,知嫡庶尊卑,安分守己,清正做人,方是正經的道理。”
顧嘉辰伏在地上,忍氣吞聲道,“是。”
朱姑姑轉過頭,向公主福了福身,“公主,你瞧著要如何責罰?”
公主瞧著顧嘉辰這般楚楚嫵媚的模樣,只覺深倒胃口。目光微微染赤,深銜恨意。當年這個小賤人就是這副模樣,裝模作樣,楚楚可憐,卻哄得顧鳴一心疼寵她們母女二人,佔盡了便宜!當年顧令月在延州失蹤,她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