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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咱們兄弟兩可是一起打過獅子山炮臺,如果不是你在前面的拖著敵人,估計打不下炮臺不是,就是我這腦袋估計也被炮彈削沒了。”說著,他拍拍戢翼翹的肩膀說道。
“想想就跟昨日一樣,這沙場上的情份,當兄弟的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戢翼翹一個典型的軍旅漢子,聽著馬南坡的話,眼前便浮現出當年兩人間的情份,立即開口說道。
“馬黑子……不,師長”
“師長?馬黑子?”
馬南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稱呼我喜歡聽,沒忘舊呀”
韓復榘又走到第二旅旅長徐濤的跟前,抬手擂了他胸脯一拳。
“徐鬍子呀,我記得當初咱們哥兩可是在半路上就匯在一起了,最早的那一仗吧?少字我記得你當時心裡是那個慌啊,最後還讓哥哥我踢了一腳,才把你小子趕上前線,現在出息了,當旅長了啊。”
聽著馬南坡的話,眾人都笑,徐濤更是眼裡帶著喜色,話裡帶著敬意的說道。
“若是沒兄長那一腳,怕這……打那起,我就鐵了心認下了兄長,當初林虎事……這一轉眼幾年過去了,尋思著這兩年的事兒,想著,還是黑臉哥在的時候,痛快些,公平些”
用力的點點頭,馬南坡瞧著第三旅旅長吳浩看去,和他並不是舊識。
“吳旅長,咱們雖說不是故舊,可是知道我馬黑臉的人都知道,在我心裡,沒有親朋故舊之說,待兄弟部屬唯有公平公正四字。‘
公平、公正
此話一出,只讓吳浩心頭一顫,他看著馬南坡那張白淨的面龐,怎麼也擔不上黑臉之說,可知道馬南坡的人都知道這黑臉說的是什麼“黑臉無情”,這是大傢伙提到他時常說的一句話。
當初第八師內鬨,林虎團遭強遣,整個南京即便是林虎的故舊親朋也沒人為他說一句話,只有馬南坡這個和林虎沒有任何交情的軍法官為其仗義執言,公平公正這四個字從其它人嘴裡說出來是笑話,可從馬南坡口中吐出來,卻沒人會懷疑。
“謝長官”
立正敬禮,吳浩並沒有說什麼費話,只要這馬黑臉能做到這四個字,他就認這個師長。而這時馬南坡又挨個的和其它六個團長、參謀長數說過去,認識的提起當年生死與共、快意軍興的舊事,就像娘們坐在炕頭上拉家常。十幾個漢子說著說著,提著當年的在猴子山、天保城丟下的兄弟們,甚至禁不住哭了起來,而馬南坡也啞了嗓門兒。
挨著說過一遍,馬南坡這才拉過一張椅子大咧咧地坐了,招招手示意大家也都坐下來,這會這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外人,所謂的“外人”此時大都已經離開了。
看著眾人,馬南坡長嘆一聲說。
“當初武昌軍興,我從廣西,你們有湖北的、有湖南的,也有江蘇的,都是山南海北的為的是個啥子,為的不過就是四個字,“國家”、“民族””
十幾個旅團長參謀長乍一聽這話,都起愣來。
“咱們是中國人,當年反清,為的是中國的富強,民族的獨立,可現如今呢?這民國建成了,國家自當興以建設,可兄弟們又幹了什麼?今天我來這兒就是把心裡話跟你們透透底。這仗咱們不能打打個啥呀?弟兄們淌血送命,是為了誰**黨說是大總統殺了宋教仁,可那些兇犯,在租界的時候,一個個都安安穩穩的沒個人事,這邊一交出來,人就死了他們說是大總統指使人滅口,老百姓不知道,咱們就不知道,上海是誰的天下?上海警察、監獄是誰管著的?我馬南坡是軍人,我腦子裡只認兩字,國家這糊塗仗,我馬南坡不打,我也不希望兄弟們打。”
話語稍頓,馬南坡掃了眾人一眼,見他們似在思索著,於是便繼續往下說去。
“我等軍人,當為國家之軍人,以武爭是非,以武論對錯,那豈不是誰拳頭硬,誰當家嗎?這打內戰,是我等軍人之恥,更是我民國之恥,他孫中山大義我不知,袁世凱大逆我不聞,但是馬某卻拿定主意了,打國戰,我馬南坡,眉不皺,眼不眨,若退半步,馬某斷子絕孫可若是打這種糊里糊塗的內戰,即便是槍口頂在腦門上,我也不會打,也不會讓兄弟們打,我馬某不當國家罪人,也不願意咱們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們當國家罪人。”
眾人一個個眼也不眨地聽馬南坡把話講完,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本來就不願意打這種糊塗仗,徐濤先回過神來,立即大聲說道:
“師長,這仗咱不打了,可北邊若是……”
不等他把話說完,馬南坡一揮手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