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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支那軍中也有勇士啊”
一定要殺死他們,成全他們的勇氣對這些支那兵生出敬意的局井,在心裡如此想到,甚至那支那軍在反衝鋒時,端著機槍掃shè的“不勇士”之舉,也不值一提了。
“殺啊”
遍佈彈坑的陣地上響起前所未有的吼叫聲,震人心魄的吼叫聲幾乎遮擋了戰場上的一切聲音,數十名倖存的官兵用這種吼叫,來發洩著心中的怒火,不甘,同樣還有最後的恐懼,但人卻義無反顧的揮舞上著刺刀的步槍,向近在咫尺的日本兵衝去,此時已經無路可退。
終於在雙方官兵們的吶喊聲之中,黃sè的làngcháo和被泥土變成灰sè的làngcháo,迎頭髮生了最為猛的撞擊,一切僅僅只是在短短的剎那之間,但時間被定格了,那些曾輕蔑的稱支那兵為“清國奴”的日本士,並未看到他們想象中的“清國奴”的驚恐,反而只看到了滿面的猙獰,猙獰的面孔和著那一臉的泥土,每一個從戰壕中跳出來的敵人,如從地獄中撕殺而出的死神一般湧了上來。
“讓支那兵見識一下皇軍的勇氣吧”
一個日本兵在心裡思索的同時tǐng著刺刀,一個面貌猙獰的支那士兵已經將刺刀刺了過來,傾端著步槍的他在兩人刺刀相擊的瞬間,左手下邊,右手推力,輕易的便擋下了這力度很強,但技術很差的刺殺。
“嗨……”
一聲沉喝,刺刀輕易的沒入支那士兵的小腹,他以為輕鬆解決了對手的時候,那個原本應該死去支那兵整個人竟然推著刺刀向前衝著,全不顧那刺刀已經刺穿了他的小腹,在向前衝去時,痛的大聲嘶吼出來的支那兵,扭轉著身體,以不讓敵人的刺刀從自己的身體中chōu出。
在這一瞬間,這個被他異樣的舉動驚呆了日本兵,看到這個以生命想搏的支那兵那張猙獰的面臉上,突然lù出的笑容,在他扭轉身體阻止敵人chōu回刺刀的同時,高舉著刺刀從上朝下拼命刺去,刺刀瞬間沒入了日本兵的xiōng膛,刺刀直沒刺刀柄。
兩個人,都倒下去了,重重的倒在鬆軟的土地上,倒下的日本兵,在倒下時,槍仍然刺在他的xiōng膛上,並隨著越來越虛弱的呼吸晃dàng著,而在他身旁的中國士兵,儘管腸子拖了一地,但是那痛苦的臉上似乎帶著笑容,他的嘴邊不停的嘀咕著誰也聽不到的話語。
“殺……一個……夠……夠本……值……值了……”
“嬲你老孃……”
“丟你母親……”
叫罵聲中,不時傳出爆炸聲,更多的卻是槍聲,抓著一tǐng輕機槍的肖克遠用小腹抵著槍身左側的彈匣,左手抓著護木,站在戰壕邊的朝著撲上來的日本兵掃shè著,在他的眼前,一個又一個兄弟倒了下來。那些日本兵在拼刺刀時,顯然要比兄弟們要技高一籌,很多兄弟幾乎就撐不了一個照面。
噠
機槍打空了,還未來得急換彈回,肖克遠便看到一個日本兵tǐng著刺刀迎而撲了過來,閃身躲過刺刀的瞬間,本能的抓著機槍槍管,便朝日本兵的腦袋上拼命砸了過去,在敵人被砸倒的瞬間,慘叫聲同樣從肖克遠嘴裡吼了出為,他的掌心全被通紅的槍管灼傷了,鑽心的劇痛中,他還是跪到地上想拿起機槍再次shè擊。
就在這時,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呼喊聲,伴著那呼喊聲卻是震耳yù聾的馬蹄聲。
“騎兵”
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騎兵只讓局井一愣,可在朝著那騎兵看去的時候,他整個人都陷入呆滯之中,那穿著各sè服裝,手揮著各不相同大刀的騎兵,絕不是支那軍,望著那些騎手,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日lù戰爭時,他在滿洲接觸過的支那人——土匪
沒錯,他們就是支那土匪
他們……
就在局井詫異的功夫,這群突然闖進戰場的騎兵卻像闖入羊群的惡狼一般,領頭的梁老四騎著馬跳過一個彈坑的時候,一個日本兵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騎在馬背上的他一探身,右手揮著拖長的太平刀便砍了過去,藉著馬力,儘管只是刀尖掠過對方脖頸,但血卻從那人的脖頸間噴濺出來,在血霧噴出的時候,梁老四的身體一轉,左手的huā口櫓子甩手便朝著左邊就是一槍。
當了二十年的響馬,刀口上的生活早就讓梁老四練就了一身過人的本領,這會在戰場上衝殺著,自然是把自己的本事全發揮了出來,左右手開弓的在戰場上撕殺著。
近四百騎著馬趕來的響馬,就像是一隻突如其來的生力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