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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的是電力,其次才是河運,但對於大運河以及淮河而言,所需要的僅僅只是運輸,僅依靠運輸便足以滿足治理淮河的需要。
在這個時代,外部環境很差,沒人能做到,而在後世,條件合適,但河運卻不過是地方政府創收機罷了,誰會在意淮河呢?在意整個流域的治理呢?
用大運河航運所得貼補淮河,成大運河與淮河流域水網運輸,無意間,李子誠簡單的幾句描述,卻為張謇開啟了一扇大門,一扇他從未曾想到的大門。
“……內河鋼船載重可為五百噸、也可為千噸,可為駁船拖曳十數艘鋼船,載重可達數千噸,待運抵徐州後,卸鐵礦石,改往裝煤炭、糧食,運往江南各地,淮河便可與大運河形成完整運輸網,可聯動安徽、河南、河北、山東、江蘇直至江南各省”
沉思著張謇抬起頭來看著李子誠,這時他倒是真的佩服起這個比自己小上近四十歲的年青人了,若是真能按他的這個主意去辦的話,這淮河引海只怕是真的指日可待了。
“致遠,若是再加上厘金的話……”
但是作為一個商人,同樣也是農商部總長,張謇卻清楚的知道,這不過是最好的設想,河運之所以比鐵路更費,原因就在於厘金。
“以流域為一流動之鐵路,鐵路免厘,這治淮就不能免厘嘛”
李子誠露出一絲詭笑著,提出這個建議,未償不是為了自己?在這個時代的中國,那個稅當真是如牛毛,在附屬地上是沒有苛捐雜稅,可問題卻在路上,從大冶運來的鐵礦石,在路上卻沒厘金,可是進了連雲港,卻是課上關稅,在這個時代,關稅不分國內外,只要是入港,就需要關稅,除非已繳厘金。
中國的商品現在別說是出國門,甚至連省門都不行,因為出省就要交稅,過其它省也要交稅,到了港口,還要繳獲更為沉重的關稅,而那些洋貨卻是繳納了關稅、子口稅後,就不需要交任何厘金,相比於中國貨,涉遠洋而來的他們成本甚至更低。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現在隴海鐵路已築成的路段附屬地廠房租金、地價越來越高,在附屬地內辦廠的人越來越多,在這裡開廠,不僅沒有苛捐雜稅,更重要的是,無論在隴海鐵路沿線什麼地方辦廠,就等於開了一張“免江蘇、安徽、河南、陝西、甘肅五省厘金”的“聖旨”,因為鐵路運輸是免厘金的。
“這……”
治淮免厘,這句話倒是讓張謇一愣,這件事未免扯得太大了點。
“直翁,治淮免厘,怕大總統第一個同意,要知道,這厘金可是……地方之稅”
話時,李子誠卻是一笑,以運養淮,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沿淮的發展,只要淮河入海,那沿淮流域自可恢復“走千走萬,不如淮河兩岸”的舊貌,從而可令沿淮成為未來連雲的甚至中國的糧倉,而在另一方面,卻是為了限制江蘇省,準確的來說是江蘇省官方的發展,這才是最重要的,自己之所以能控制江蘇、控制江蘇陸軍,說白了就是靠著銀子。
現在江蘇仿效廣東實施的貧苦子女不入校罪其父兄的強迫教育,已經把江蘇省民政廳和各道的銀款耗費六七成之多,沒有連雲每月協款二十餘萬,從省至道再至縣,根本不可能維持執行,財政是庶政之母,邦國之本,只要江蘇一天離不開自己的銀錢,他們就不可能脫離自己的掌控。
而對於江蘇省而言,最大的稅項就是厘金,如果馬鞍山鐵礦、銅陵銅礦假江蘇之境進入連雲,一年僅厘金就需要數百萬,與其養肥地方讓其脫離自己的掌握,倒不如把這筆錢拿出來,幹更有益的事情,而且還能進一步給江蘇減肥。
“致遠,這……只怕到時程都督恐怕會不高興啊”
張謇笑著,到是沒有反對,身為江蘇省實業、政治領袖,他又豈會不知眼前的李致遠和江蘇之間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現實,江蘇陸軍表面上是江蘇陸軍,可事實上卻是半個“李家軍”,別說是程德全,即便是他們口口聲表示著服從的江蘇省議會也不見得能調動江蘇陸軍,能調動江蘇陸軍的,只有眼前的李致遠。
端誰碗、服誰管,過去人道他張季直才是蘇北無冕之王,可現在這江蘇真正的無冕之王,卻是眼前的這一位,只不過他一直巧妙的藏於幕後罷了。
“直翁,自古以來,欲成利國利民之事,又豈在乎他人反對。”
反問之後,望著眼前的張謇,李子誠卻擺出一副說實話的樣子,今天自己必須要說服張謇,人家可是江北的地頭蛇啊。
“直翁,您是瞭解我的,對我李致遠來說,我只想幹一些事情,成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