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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他或許尖刻,但是他說過的話,就是釘在板的釘,再也不會起出來,他說會死守,就一定會死守,其間,絕不會提任何條件,有增援他會守,沒增援,他還是會守
“旅長,我周少白,沒別的本事,想事的時候,沒人敢打擾我,打仗的時候,只要認準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你放心,他馬維軍和五營的小五百號兄弟沒給湖南人丟臉,我周少白和十一團的兄弟,絕不會給咱中國人抹黑”
點著頭,吳佩孚又極為認真的看了眼周少白
“拜託了”
說罷,他又朝著參謀長看去
“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把五營和龍山的兄弟們的骸骨想個什麼辦法,弄回來,無話如何……咱們不能讓他們暴屍荒野”
海岸上,被夕陽映成紅色的沙灘上,一具具殘肢斷臂散落在彈坑周圍,源源不斷登陸的日本士兵,卻默默的注視著那些屍體,此時,僅憑藉屍體碎塊,已經很難分辯那一具屍塊是中國人的或是日本人
“……”
傷兵,傷兵的呻吟聲不斷傳入他們的耳中,此時,這些剛剛登陸計程車兵壓根就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的這如地獄般的一幕,兩個大隊,兩個大隊的日軍,八個步兵中隊內活下來的包括傷員,不過只有三百多人,而擋在他們面前的,卻只是不到千名支那人,其中還有半數土匪
可就是這些人,卻讓過一千名日本官兵陣亡在這片海灘上,而讓讓他們的意外的是,無論是炮擊,或是最後的進攻,無論是支那士兵或是土匪,都沒有一個人選擇逃跑,甚至在之前,第二波登陸部隊上岸時,那幾個殘兵殘匪,依然戰鬥著,最後那個五十多歲的支那土匪,甚至直到死去時,依然保持著站姿
“直是一群……”
儘管不願意用那個詞語去形容那些支那人,但僥倖逃過一死的局井,坐在海灘上,望著被炮薰黑、被血染紅的海岸,他還是用了那個詞
“真正的武士啊”
手榴彈
手榴彈……
在海灘上蠕動著的肖克遠,這時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絕不能丟中國人的臉,讓他們知道,什麼是中**人
手榴彈,手榴彈在那
躺在沙灘上的他費勁力量想要找一枚手榴彈,但他身後空空的彈袋提醒著他,他已經沒有手榴彈了,他想找把刺刀,而刀鞘卻是空的
耳邊,不時的傳來的咒罵聲,有的人說的是中國話,有的說的是東洋話,說中國話的大都話不成句,說東洋話的,語中都帶著十足的恨意
“茲……”
那是刺刀沒入胸膛的聲音,在一串東洋話響起的時候,肖克遠隱約還能聽到那輕微的咒罵聲,似不服,似輕蔑的罵聲
東洋話再一次響了起來,依然帶著恨意,這些東洋狗雜種,他們是在用刺刀解決受傷的兄弟,真他孃的不是玩意,心下詛咒著,他開始後悔起來,為什麼自己沒留下一枚手榴彈呢?若是留了枚手榴彈,沒準,這時候,趁著東洋鬼子打掃戰場時,還能再掙一兩條命
可惜了
在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肖克遠心裡暗罵著自己不知道留一手時,他聽著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了,努力的睜開眼睛,他能看到一個日本士兵,端著上刺刀的步槍,朝他走了過來,終於來了
好龜兒子的,就讓你這雜種送老
肖克遠在心裡如此想到,在那個日本兵為幾具屍體補刀後,走到他眼睛正欲下手時,肖克遠猛的一睜大眼睛,直視著那個日本兵,被硝煙染成黑色的臉上露出譏笑,眼中盡是輕蔑之色,他這表情似是在嘲笑著這個日本兵
那個日本兵顯然一愣,刀停在半空中,突然睜開眼睛的“屍體”和那笑容,只讓這個日本兵不由的一慌,手竟然也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敵人的膽怯看在肖克遠的眼中,輕蔑的笑容越來越濃了,他沒想到,自己這個甚至連動都不能動的人,竟然嚇到一個洋鬼子
“給予他們武士應有的優待”
踏上岸的明石元二郎,對身邊的幾名軍官說道,無論這些支那士兵給他的部隊帶來多少傷亡,但他們是一群武士,儘管他們是支那人,可他的勇氣,足以贏得所有人的尊重用刺刀殺死傷員的一幕,實在讓人無法接觸
大迫尚道重重的點了下頭,作為軍人,他同樣佩服這些誓死不退、不降的軍人,儘管他們是敵人,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才算明白,為什麼,青島戰場會陷入僵局,如果這裡是一座要塞,只怕,這裡同樣會重蹈青島覆轍
“是啊,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