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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誠走到窗邊,看著滿是積雪的庭院。
泰勒!
泰勒!
在上大學時,基本上只要是任何提到經濟管理學的書籍,總是會提到這個人,而對於這個人的評價卻又是矛盾的綜合體。
被工人稱為野獸般殘忍,與工會水火不容,被迫在國會上作證,被現代管理學者不斷批判的人,可又在一個紅色國度,受到導師的極度推崇,並將科學管理推廣至全國所有的企業。
或許在此時此刻,在這個時代還沒有人理解泰勒,但是自己卻清楚的知道他的科學管理,根本就是生產效能的倍增器,或許正像別人所指責的那樣,泰勒的科學管理“把工資提高了61%,而工作量卻提高了362%”,但從另一方面來說,卻科學合理的使用了人力,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如果自己要回國辦企業,而又聘請泰勒的話……
他在想什麼?
穆湘玥看著李子誠,忍不住如此想著,一個小時前,準備一同拜訪泰勒的他,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反而邀請自己來他的家裡,然後他整個人就沉默了下來。
“一定要把他弄到中國去!”
心裡這麼唸叨著,可想到這李子誠還是一皺眉。
這位明瞭現代工廠管理體系,卻因科學管理而遭受不公,被工人和報界指責為“榨取最後一血的元兇”,為此他在19o1年,便離開伯利恆鋼鐵公司,同時不再同任何工業公司來往。
他是一個“理想主義者”,從離開伯利恆後,他便只從事不收取報酬的管理諮詢、寫作和演講工作,以“中立”的立場,在全美國推廣科學管理,可依然受到冷遇與指責。
到現十年未接受聘請,想請這麼一個人去中國,恐怕還真不是什麼易事,可……
“理想主義者……”
浮現出這幾個字,李子誠嘿嘿一笑,對付理想主義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只要……嗯,給他一個理想!
可應該由誰來給他一個理想呢?
一扭頭,李子誠便看到坐在沙上的穆湘玥,看著這個中年人,年近四十才來美國留學,為湊學費不惜典當夫人的嫁妝,這個人看起來和泰勒到是有那麼點想象。
也許,想到這,轉過身走沙走去,重新坐在沙上,李子誠的臉上頓時便擠出了笑容。
“藕初兄!”
端起茶杯,輕啜口茶,同時作個請字。
“不知你來說美國之後,有何感想?”
有何感想?詫異看著李子誠,穆湘玥沉默片刻後,才緩聲說道。
“先進之科技、達之工業、強大之國家,美國之實力,幾等歐洲諸國之和!”
“我有一個夢想!”
李子誠看著面前似感嘆不已的穆湘玥,吐出了一句話來。
“當我第一次到達匹茲堡的時候,當我看到那一個個高大的煙囪,一座座鋼鐵廠噴吐著火焰,成百上千萬噸鋼鐵源源不斷輸往各個工廠製造成機器,而機器又變成工廠的時候,在我的內心裡,便有了一個夢想!”
在李子誠說話的時候,穆湘玥注視著這個年青人,
“我希望有朝一日,在中國的土地上,聳立起一座中國的匹茲堡或者說中國的伯利恆!”
他整個人都被李子誠的話給吸引住了,同時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他亦曾有同樣的夢想,儘管那夢想是多麼的可望不可及。
“但是中國……”
不待穆湘玥加以反駁,李子誠便直接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我的這個夢想帶著十足的夢幻,古老而落後的中國,沒有自己的鋼鐵工業,沒有自己的鋼鐵專家、機械專家,可以說,中國……是一窮二白的!”
一窮二白!
有什麼詞比這個詞語更能概括中國的現況,中國擁有亞洲第一座鋼鐵廠,可是那座漢陽鋼鐵廠卻生產不出合格的鋼材,只能淪為日本鋼鐵廠的生鐵和鐵礦石供應商。
“但是,誰能否認,正是一窮二白,才最適合創造奇蹟呢?”
身體微微前傾,李子誠用一種打量的眼神注視著穆湘玥。
而聽著李子誠在那描繪著他的夢想時,穆湘玥感覺有些燥熱,他端起茶杯,大口地喝著茶水,茶水很燙,可喝進肚子裡,卻有一絲涼爽的感覺。
穆湘玥的表現讓李子誠低聲笑了起來,看著他口渴的樣子,便知道自己方才的話已經打動了他的心,對於這個時代的中國人而言,每一箇中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夢想,富民強國的夢想,而現在自己就要先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