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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照這樣打下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班副的嘀咕聲,讓閻化採嚷了一聲
就性格上來說,當兵之前在街上混蕩的李悟本性格很是活躍,而此時他的一隻手握著上了刺刀的步槍,一隻手拿著手榴彈,這是最後一枚手榴彈了,儘管他的性格像泥鰍一樣,可打起仗的時候,卻知道,不是敵死,就是他亡
他看到班長在前面跑著,他所在的班,現在分成兩個戰鬥小組,沿著河岸邊的田地,正面強攻敵軍,事實上,兩次肉搏激戰之後,日軍已經沒有了成規模有效的抵抗,現在不是追擊,就是遭遇
在田邊一個顯然某一個莊戶人家留下的看地棚子跟前,他們發現了幾個黑影
“班副·你帶二組從左翼插過去”
閻化採立即命令道,就在李悟本領著幾個兄弟從左翼撲將上去,日軍的步槍卻搶先開起火來,子彈從他們的頭上掠過·在他們的頭頂發出嗖嗖的聲響機槍手一個快步,趴倒在田壟間,機槍腳架剛架在地上,隨即噴出橘色的槍焰,一連串密集子彈掃射了過去
相比於日軍,一個班一挺輕機槍、兩隻衝鋒槍,為進攻部隊提供了遠比日軍所能相比的輕火力·正面的火力瞬間壓制了對面的日軍,在日軍火力被壓制的時候,提著衝鋒槍,李悟本帶的下半班,從左翼包抄到日軍的側翼,先甩了兩枚手榴彈,然後便端著衝鋒槍朝著草棚掃了數彈,抵抗便被瓦解了
十幾個守在這裡的日本兵·只有一個沒有死,他的身上中了幾發子彈,血·浸溼了他的土黃色的軍衣,他的臉上也濺滿了血汙看到逼過來的人影,看著那頭頂著“鋼帽子”的支那兵,他模糊地意識到他當了俘虜,微微地抬起他的右手,大聲的哭叫了起來:
可誰也聽不懂他在哭喊著什麼,是喊痛嗎?不像
“可能是要咱們打死他”
“要不要幫幫他?”
“反正咱們也沒功夫帶俘虜……”
幾個人在那裡小聲的嘀咕著,可誰也不願意去開槍,直到閻化採走過來之後,聽著那個日本曹長的哭喊聲·雖說聽不懂他的哭喊著什麼,但從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明白了一些,於是便從一具日軍屍體拾起一支步槍,然後的將刺刀扔了過去
那個日軍曹長在拾起刺刀時,閻化採能看到他眼中露出的感激之色,接著他在掙扎著將刺刀舉至脖頸時·然後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將刺刀插入脖中,而閻化採則在他似乎沒有力氣的時候,彎腰幫了他一把
血從這個曹長的脖頸間流了出來,看著這一幕,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全體都有”
瞧著這具斷了氣的屍體,站起身閻化採看著那具屍體突然發出一個口令,眾人連忙立正
“敬禮”
隨獸班長的口令,眾人衝著這具屍體行著持槍禮,無論如何,這個自殺的敵人都值得他們的尊重
“禮閉”
“好了,兄弟們,大傢伙都已經看到了,這才是軍人,寧死而不為生俘若是將來有這麼一天,望大家能以此人為榜樣”
說罷,閻化採朝著海岸的方向看去,然後手又指了指腳下的屍體
“檢查一下彈藥,子彈少於二十發的集中給機槍手,用日本人的步槍”
在戰士們打掃著戰場,收集著日軍屍體上的彈藥時,李悟本一邊為彈匣裝著子彈一邊問道身邊的班長
“班長,這裡離黃海還有多遠?”
還有多遠?閻化採不知道,在這不斷鳴響著槍炮聲的戰場上,誰也不在乎還有多遠,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近了
很近了
“應該快到了”
炮聲越來越近,爆炸聲越來越近,此時整個海岸到處是一片混亂,軍官們呼喊著士兵向前增援,而士兵卻又是赤手空拳,留守海岸計程車兵,大都沒有武器
在軍司令部內,昏暗的煤油燈下,大迫尚道面目陰沉的立在桌邊,一動不動,眼光卻在不停的掃視明石元二郎參謀長與幾個課長、處長心神不寧的站在桌前,一向剛毅沉著,喜怒不露色的大迫尚竟然對他們大吼起來
“混蛋,蠢材”
參謀長與幾個課長、處長站的筆直,
“哈伊”、“哈伊”的應聲不絕於耳,
一個個壞訊息不斷的傳來,最後一支預備隊在投入戰場的第一時間,就遭受了支那炮兵的毀滅性打擊,接著支那步兵部隊緊隨其後,利用騰田旅團的失誤突破了騰田旅團的防線,現在他們正馬不停蹄的朝著海岸進攻,而沿途甚至沒有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