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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皇后見他離開後,嘆了口氣,道:“如果張縉說的屬實,那麼芳兒的死就真的有些可疑了。”轉眼看著地上跪著的芹兒,語氣轉柔,道:“你站起來。”
芹兒謝恩起身,桓皇后又向她招手,道:“你過來。”等芹兒小心翼翼地走到身前,桓皇后才伸手拉著她,道:“芳兒以前進宮的時候,都帶著你。本宮知道她從來都把你當作是姐妹,你對她也是忠心耿耿。本宮不是不相信你說的話,可是本宮實在不明白,齊王為什麼非要害芳兒。你在齊王府三年,給本宮說說,齊王究竟對芳兒如何?”
“齊王殿下對王妃一直都不好。自從王妃嫁入王府……”芹兒雖然有些緊張,但在桓皇后的鼓勵下,終於還是將這幾年齊王妃所受的委屈都說了出來。一直說到此次北伐:“娘娘該知道,當時王妃已經身懷有孕。奴婢曾見到王妃哀求殿下不要隨軍北伐,留在府中等待皇孫誕生。卻被齊王殿下嚴詞拒絕,王妃因此事而大病了一場。”
“這就是芳兒的不對了。”皇后皺眉道:“男兒志在四方。國家有難,吉兒身為皇子,怎麼能夠不上陣殺敵,而在家中陪著妻子待產呢?芳兒如此,卻顯得有些孩子氣了。”
“娘娘說的雖然不錯。”芹兒雖然不敢反駁皇后,但聽她說齊王妃,卻還是道:“但娘娘也該體諒王妃。王妃雖然身份尊貴,但畢竟只是個女人。怎麼能不希望在生產的時候,有自己的丈夫在旁邊陪著呢?”
“你說的也對。”皇后回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丈夫經常征戰在外,自己獨空房。生兩個孩兒的時候,丈夫也不在身邊,那種寂寞、擔心、害怕的心情確實難以承受。桓皇后點了點頭,不願意再提此事,又道:“照你這樣說。雖然吉兒平時對王妃不好,但兩人還算相敬如賓。那麼吉兒為什麼會害王妃呢?”
“這個奴婢實在不知。”芹兒突然又跪下,道:“娘娘,奴婢只是一個丫鬟。不論是生、是死,都不敢誣陷齊王殿下。只是小姐待奴婢有天高地厚之恩,奴婢不忍見小姐沉冤不雪,所以拼死來見娘娘。望娘娘一定要還小姐一個公道。”
“本宮……”桓皇后在芹兒天真無邪的臉上打量很久,確信這個小丫頭不會有膽量誣告親王。但她自己又怎麼能接受兒子謀害兒媳的事實呢?沉默半響,才對著旁邊的李昌道:“昌兒,你說說,此事該如何辦理?”
李昌的母妃在生產的時候,難產而死,是由桓皇后一手撫養長大。現在太子遭廢被禁,齊王又出了這樣的事。桓皇后實在是心裡憔悴,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詢問除了兩個親生兒子之外最親近的李昌。
李昌遲疑片刻,才終於開口道:“兒臣不知。”
“你不用害怕。”桓皇后知他有所顧及,便寬解道:“自從此次你在京中暫代監國,本宮才知道你處事穩妥。本宮的兩個兒子不爭氣,現在只能依仗你了。你心裡有什麼想法、疑惑,不妨都說出來。當年是本宮親自做主,讓芳兒嫁入齊王府,本宮總要給她個交代。”
“既然母后這樣說,那麼兒臣就斗膽了。”李昌想了想,緩緩道:“剛才聽芹兒說,二嫂自從懷孕就小心謹慎。而且王妃懷孕,都定期有御醫診視,以確保母子平安。二嫂所懷身孕,已經有八個月左右,怎麼會突然說流產就流產了?兒臣以為其中有些古怪,想要查明真相,可能此事乃是關鍵。”
“此事本宮也覺得有些蹊蹺。”桓皇后點了點頭,道:“那天本宮還為此事斥責了吉兒。但是虎毒不食子,吉兒成婚已有三年,才得有麟兒,怎麼會害自己的孩兒?”
“母后說的極是。”李昌急忙道:“兒臣只是胡亂猜測罷了,請母后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李昌這樣說,但桓皇后卻被他的話提醒,回想起齊王妃流產之事。第一次太醫來報,明明是說雖然動了胎氣,但天幸母子平安。可是怎麼短短一個時辰內,便又傳來王妃流產的訊息?而且那天晚上,自己駕臨齊王府,只是小小地責備了齊王幾句。怎麼齊王的反應就如此強烈?莫非真的是心中有鬼?
桓皇后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突然對著芹兒道:“你再將王妃流產那晚的經過詳細告訴本宮。”
“是。”芹兒便又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老老實實地講了出來。
等她說完之後,桓皇后還沒有開口,李昌便搶著問了一句:“你說王妃本來已經睡下,怎麼會又突然讓你扶她去書房找齊王?”
芹兒茫然地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道。當時奴婢也勸王妃,若是有急事要見殿下,可由奴婢轉達。但王妃卻要堅持親自去書房,奴婢確實不知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