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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普通的文官,雖然已經做到了巡撫,但除了他的外交手段顯得比一般的乾國官員高明些外,別的方面,似乎並無過人之處。無法和東行先生這樣文武全才的英傑相比。”
“你錯了,西園寺君。”伊藤博文搖頭道,“這個人的才幹,絕不亞於東行先生。”
“伊藤君因何得出這樣的結論?”西園寺公望奇道。
伊藤博文正待說出自己的見解,卻聽外邊迎客的藝伎柔聲說道:“伊藤君,有人送信來了。”
“讓他進來。”伊藤博文停住了話頭,吩咐了一句。
不多時,一位伊藤博文的親信隨從走了進來,將一封信交給了他,伊藤博文開啟信看了一眼,面色立時微變。
西園寺公望敏銳的覺察到了伊藤博文臉上的表情變化,正待開口相詢,卻見伊藤博文將信收入懷中,然後端起酒杯來,向他和樺山資紀舉了一舉,然後一飲而盡。
西園寺公望猜到伊藤博文可能是不想當著樺山資紀的面談那封信的內容,便沒有追問,而是和他一道喝起酒來。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
西園寺公望頭枕雙手,正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躺在榻上輾轉反側。樺山資紀已經離開了,但是白天的聚會勾起了他太多太多的思緒,雖然已是深夜,但西園寺公望卻仍是睡意全無。
又折騰了幾番之後,察覺自己今夜再也無法安眠的西園寺公望便索性批衣起身,他穿上木屐,推開和室門口的推拉門走了出去。外面的天晴朗得一絲雲也不見,讓黑色的夜空顯得更加的寂寥空闊,疏密不等的星星綿遠地延伸向無邊的盡頭,不時神秘地閃爍著。一輪明月高懸在中天,一圈淡紫色的月暈若有若無地圍攏著它。
輕柔的月光朦朦朧朧的灑落下來,春海樓的歇山頂、深挑簷、架空地板、室外平臺、橫向木板壁外牆,檜樹皮葺屋頂等,還有半隱在櫻花樹從中的亭角,深挑簷下的風鈴都彷彿被塗了一層淡青色的霜,一切都在似幽似明中無聲地沐浴著。一陣秋風拂過,帶的簷下的風鈴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清寒的花香伴著風一陣陣襲來,讓西園寺公望渾身一凜,竟似連心中鬱積的陰霾都消散了許多。
走過長滿青苔的地面,他沿著春海樓正房向東,走過兩座和室之間一段暗幽幽的巷道後,便忽然站住了腳。
在皎潔的月色下,一個矯健的身影正在月光下揮刀而舞!
舞刀人掌中的武士長刀凌厲的劈殺著,赤著的雙足踏在白沙鋪就的練習場上,發出了陣陣極富節奏的沙沙聲。
第二百一十章千代子
伊藤博文終於向虛幻的敵手刺出了最後一刀,他方才收回手中的長刀,就聽見身旁立時響起了一陣稀疏卻異常清晰的掌聲。
“早就聽說伊藤君是‘神道無念流’的高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西園寺公望由衷地稱讚道幕末維新志士中素來不乏劍術高手,如坂本龍馬、木戶孝允等都曾是當年名滿天下的劍客,他早聽聞伊藤博文亦是個中好手,青年時更曾靠著一柄長刀逃過了新撰組的追殺。但即便是兩人已相交多年,他卻也是在今夜才第一次見到伊藤的刀術。
伊藤博文凝望著手中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的百鍊鋼刀,對西園寺公望的稱讚竟似渾然未覺。
西園寺公望沉默著走上前去,從伊藤博文手中接過了那柄長刀。他緊皺眉頭,看著如同一潭幽水般的刀刃,語氣凝重的道,“江戶三大道場,‘北辰一刀流’專攻一個‘技’,而‘鏡心明智流’則取一個‘位’,而‘神道無念流’則重在一個‘力’字上。若論臨敵之氣勢與力量,在三大道場中自然是以‘神道無念流’為第一。但也唯因其過於重力,故也最難持久啊。”
“說得不錯,西園寺君。”伊藤博文微睨了一眼西園寺公望,先是隨口附和了後者一聲。隨後便從西園寺公望的手中取回了自己的佩刀,再幾步走到白沙地邊上的石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刀鞘,將村正刀收入鞘中,待在石桌旁地墩子上安適矜持地坐穩後,他才重新開了口:“陶庵,這麼晚了還出來走,睡不著麼?”
“閣下不也是一樣麼?”西園寺公望信步走到伊藤博文面前坐下,他凝望著伊藤博文深邃的雙眼,問道,“敢問伊藤君,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麼?讓您如此的緊張?”
聽到西園寺公望的問話,伊藤博文長吁了一口氣,彷彿要吐盡胸中鬱郁悶氣,他緩沉了口氣,卻沒有馬上答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西園寺公望有些急切的問道。
“從福州傳回來的訊息,法國人打算為他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