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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知這報紙,宮裡頭也是要看的。”
“這個自然。”劉錫堯明白梅宏的意思,點頭答應道。
“還有,切記不要提林文襄。”梅宏又道,“不要給人一種感覺,是大夥兒都盼著給林文襄報仇,明白嗎?”
聽了梅宏的這個要求,劉錫堯感到有些奇怪,“這卻是為何?”
“若是提到林文襄,那起子清流可能會說,這不是天災,而是人力所為,是有人在為林文襄報仇。”梅宏解釋道,“須知那起子清流一直在為黃樹蘭流放而報屈叫冤,到時只怕不免會生出麻煩來,不可不防。”
“您說的是,那些清流平日裡無風也要起三尺浪,這個確是要防。”劉錫堯明白了梅宏的意思,連連點頭道。
當下劉錫堯下去安排畫稿及文字編緝事宜,當劉錫堯離去之後,梅宏重新又拿起了那份電報看了起來。
“這當中,只怕……”梅宏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果真如此的話……”
他抬起頭,看著懸掛在牆上的林義哲的畫像,眼中又有淚光閃動。
“那就是說,我的猜測,只怕是對的了,恩公,你把我們大夥兒,都瞞得好苦……”
梅宏笑了笑,起身來到酒櫃前,開啟櫃門,取出了一瓶紅酒開啟,倒進玻璃杯裡。
他端著酒杯來到林義哲的畫像前,將酒杯舉了一舉,“現下恩公大仇已報!遠山無有別願,只盼著能完成恩公富國強民之願,此生足矣!”
梅宏說著,將杯中鮮紅如血的酒液一飲而盡。
十餘日後,北京。
今日翁叔平的府第之中,清流言官們又是濟濟一堂。今天他們討論的內容,仍然是黃樹蘭。
這是他們第二次討論黃樹蘭的事,只是現在,黃樹蘭已然是一個死人了。
“想不到黃兄竟然這樣便去了……”監察御史孫黎輝想起給黃樹蘭送行時的情景,彷彿就在昨日,不由得有些嗚咽。
“本以為入川之後,丁抱忱能照顧他一下,可沒想到偏偏出了事……”翁叔平也少見的嘆息起來。
“黃兄,你……走得好慘啊……可憐忠義之人,天不與壽!”高弘超故作悲痛的樣子說道。
高弘超這一作態,當下又有幾名言官受了感染,嗚咽起來,只是他們無一例外全都是“乾打雷不下雨”,並非真正的悲痛。
所謂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其實也就是這樣了。
“醍方已然故去,現在咱們也幫不了他什麼了,莫不如給他爭取個身後哀榮吧。”孫黎輝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醍方身後還揹著個罪犯之名,實在是太過了。”
“對,孫兄說得不錯,應該如此。”聽了孫黎輝的建議,高弘超立刻收了悲聲,表示了同意,“大家夥兒應該上摺子,請朝廷免去醍方的處分,給予卹典。”
高弘超說完,立刻便有幾名言官跟著表示贊同,當下言官們便討論起如何上摺子給黃樹蘭免除處分請恤的事項來,就在眾人七嘴八舌之際,一名僕人走了進來,將當天的《點時齋畫報》送到了翁叔平手中。
“老爺,這是今天的畫報。”
翁叔平接過報紙隨手放在了几案之上,向僕人擺了擺手,僕人轉身退下,清流言官們看到翁叔平竟然看起為他們素來所不喜的報紙來,不由得都是好生奇怪。
“瓶生公怎麼也看起這洋人的新聞紙來了?”一位翰林院編修不解的問道。
“這不是洋人的新聞紙,是線描的畫報,上面的一些畫兒,看著還蠻有趣的,箇中不乏名家畫作,聽說宮裡頭也看呢。我素來喜愛書畫,便買了幾張,看個新鮮。”翁叔平笑著答道,“這上面對各地風俗情形多有繪寫,圖文並茂,很是詳盡,也可藉此瞭解一些民情,不無俾益。”
“我記得倭寇侵苔之時,這《點時齋畫報》可是畫了不少關於苔海之戰的畫兒,對那林義哲極盡吹捧,是以讓他在坊間得了美名。”孫黎輝委婉的說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被人當槍高御史
“此類新聞紙,報導常有不實之處,率意誇飾之處甚多,箇中又多繪寫洋夷之事,平日裡看個新鮮到也罷了,看得多了,恐怕無益有損。”孫黎輝一邊觀察著翁叔平的臉色,一邊接著說道。
“呵呵,不過是幾張畫紙而已,中不了洋毒便是了。”翁叔平呵呵笑了起來,“再說,洋夷的事情,還得了解一些,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若不然,再遇上事鬼之輩蠱惑聖聰,咱們還得吃虧。”
“瓶生公所言極是,待下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