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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事,他黃樹蘭放著大路不走,偏要走山間小路,豈不是自尋死路?”
文格的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在坐的其他川省官員聽後,也都紛紛點頭稱是。
丁直璜一時無法反駁文格的話,便將怒火向兩名跪在地上的押送官差去了。
“你們說!黃家的車隊怎麼突然想著要改道走小路?而你們兩個卻走的大路回來?”丁直璜怒瞪著兩名官差,厲聲喝問道,“你二人因何不隨同走小路,擅離職守?”
兩名官差聽了丁直璜的斥問,一時在心裡頭將他的祖宗十八代以及女性親屬問候了個遍。
現在他們倆想起來發生的事,脖頸處還陣陣發涼,慶幸自己撿了一條命回來,而此時丁直璜竟然指責他們倆不跟著走小路去送死!
“回丁大人的話,小的們之所以走大路回來,是黃爺怕這邊兒不知道他已經到了,要小的們儘早回報。”一位官差答道,“黃爺一行之所以走了小路,是他說要去附近的鎮子一趟,辦一件要事,聽說走小路近便……”
第一百六十三章戴罪圖功
“去辦什麼要事要走小路?”丁直璜怒道,“當真胡說八道!”
兩名官差心中大罵丁直璜不已,但卻不敢將黃樹蘭抄小路去鎮子要辦的事說出來。
丁直璜此時並未注意到,聽到官差的回答之後,文格和幾名川省官員的臉上都現出了悟之色。
他們當然知道,朝天門周遭鎮子上的黑市裡主要賣的是什麼東西。
可能現在整個四川的官員,除了這位自命清高的布政使大人之外,大家都知道黑市裡賣的是什麼。
“爾等二人所言,不過是狡言託辭!爾等擅離職守,至使黃樹蘭全家死與非命,須得重重治罪!”丁直璜說著轉身,朝向文格拱手說道,“黃家人走小路,當中定有別情!懇請文制臺下令詳查!”
“適才他們二人已然說明,黃家走小路是為了去鎮上辦事,結果偶遇山崖崩塌而遭難,哪裡有別情可言?”文格有些惱火地說道,“這事兒已經很明白了,有什麼可查的?”
“文制臺,山崖歷經千萬年形成,巨石甚為結實,平素連散石也不會落下,如果因為風吹日曬,岩石松化,也應該只有一兩處坍塌才合理,整座山崖從中折斷,全部陷落,除非有地龍翻身,生有劇震!可川省他處未見有地震報來,那山崖如何便會崩塌,將黃家上下二十餘口盡數壓埋?此中古怪之處甚多!不可不查啊!”丁直璜大聲道。
“丁大人休得妄自揣測!若是黃家不走小路,走大路的話,如何會死?”文格對丁直璜非要把一起意外事件轉成大案偵辦感到莫明其妙,失去了耐心,“要我看,還是他黃樹蘭一家人作惡過多,老天要收了他們!天譴你待要如何查?莫不是要查到老天頭上?”
“文格!你莫要胡言!”聽到文格說黃家人因作惡多遭了天譴,丁直璜不由得大怒,竟然直呼總督大人之名並厲聲斥責起來,渾然忘記了上下尊卑之分,“明明是遭奸人陷害,何來天譴之說?你一意混淆是非,是何居心?”
見到丁直璜竟然直呼總督大人名諱並指斥上官,在座的川省官員無不面上變色。
在他們看來,總督大人所言不無道理,此時四川正值雨季,正是災害頻發之時,各地官員都在為可能出現的天災而心憂不已,山路上出現了這樣的事,在他們看來,再正常不過了。而這位新到的布政使大人卻偏偏要把自然災害往刑事案件上靠,真不知是何居心。
而對於總督大人的“天譴”之說,川省官員們大多數在心裡也是認同的。
對於黃樹蘭之類的“賣直”言官,他們的心裡並無多少好感,對於黃樹蘭以“張元吳昊”之名參劾林義哲的無節操無下限的行為,也是極其厭惡的。
今在倒下的是林義哲,那麼安知日後他們當中,不會有下一個林義哲?
文格稱黃樹蘭一家被斷崖活埋是缺德事做多了遭了天譴,其實主要就是隱指黃樹蘭用“張元吳昊”的題目參劾林義哲一事太過陰毒下作!
而且文格的主要理由便是,若是並非“天譴”的話,何以黃家滿門二十餘口盡數被崩塌的山崖活埋,而獨獨兩名負責押送的官差卻倖免於難呢?
“大膽!丁直璜!本官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叫的?”文格大怒,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直指丁直璜斥道,“你一個戴罪圖功的布政使,敢胡亂攀誣上官,你眼裡還有朝廷麼?”
聽到文格的怒斥,丁直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得有些過分了,自己現下已不是